分卷(39)(2 / 2)
许关迎见他半天不动,催他:喝啊。
催什么催,还不许人做一下心理建设了!
秉持着长苦不如短苦的想法,许长安心一狠,闭眼闭气闷了一口,迅速按下顾爻的后脑勺便要将药渡过去。
嘴对嘴地喂药,若不是夫妻之间两厢情愿,而是被人指使,就变了味,羞辱之意极其浓烈。
顾爻知道自己可以躲开,却还是张了嘴。
他想亲许长安,也想告诉所有人,许长安是他的,只有许长安能让他顾念之动容。
就算是变痴傻了,那也只有许长安一人能够让他心甘情愿妥协。
等到汤药顺着喉咙咕咚咽下去时,许长安才反应过来,就算是坐在顾爻的身上,他也比顾爻矮太多,水往低处流,一仰头就全进他胃里了。
好苦许长安立刻推开顾爻,捂着嘴想去找水喝,好冲淡这满嘴的苦味。
顾爻已经一手将他抱紧,一手拿了颗蜜饯放进自己嘴里,低头去吻他。
香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渐渐取代了苦涩,许长安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许关迎在一旁看着,也不知是想了些什么,竟然开口放过了他,可以了。
许长安立刻让常顺把汤药拿去倒掉,多一眼都不想再看见那玩意儿,连吃了好几颗顾爻递来的蜜饯才缓过神来。
这药都快把他人苦没了。
安儿,许关迎抿了口茶,爹今日前来,其实还有事想与你单独商议。
这话,是想要支开顾爻了。
许长安也理解,毕竟他们从前肆无忌惮,是因为以为顾爻不会说话,狩猎节那次被打脸了,自然要慎重一些。
许长安对顾爻道:阿爻,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就来。
鬼知道许关迎在打什么坏主意,顾爻不肯走。
那就让他在门口守着吧。许关迎也不强迫,让自己带来的那几个彪形大汉进来,下一个死命令,无论如何傻子都不能进来,否则你就与他决裂。
许长安一愣,心里也有些没谱了,这个老东西想干什么?
许关迎斜睨他一眼,怎么,难道还担心爹会害你不成?
许长安心说是啊,我都快要担心死了。
不崩人设要被打,崩了人设要被杀,横竖都要我的命,你们到底还想我怎么样?
久久等不到回复,许关迎的声音也冷下来了,安儿,你如今,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啊。
孩儿不敢。许长安只能选择相信顾爻,这么近的距离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他解决不了,顾爻也会及时出手的,阿爻,听父亲的,去外面等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进来。
他倒要看看,许关迎想要作什么死。
顾爻看懂了他眼中的暗示,乖顺地出去了。
待门关上后,许关迎才慢悠悠地站起来,问他:虎符一事,可有消息了?
许长安都快被问麻木了,没有。
也对。许关迎并不意外,抬起手来,在许长安以为要挨打时,抚上了他还残留有吻痕的脖颈,痕迹不够多,像你这样伺候,就是再伺候一百年,也套不出半个字来。
顺着被触碰到的地方开始,许长安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下意识后退半步躲开许关迎的手,孩儿已经尽力了。
你还可以再尽力一些。许关迎收了手,指着那几名彪形大汉,这是爹特意为你找来的人,个个技艺超群,你只要切身体会一番,往后就懂得如何伺候那傻子了。
许长安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着退了好几步,你你说什么?
许关迎却一把将他拉住,扔到了榻上,退什么退,没出息的东西。
几名彪形大汉会意,上前将许长安团团围住。
你们干什么!许长安被人抓住了手脚,这里可是将军府,你们不要命了吗?!
他们却听命于许关迎,不顾许长安的挣扎,拉扯着许长安的衣裳。
简直是丧心病狂!
许长安再也顾不上其他了,腰部用力,旋身一脚踹向扒他裤子那人,坐起身来正要下榻,却被人抓住长发拽了回去。
他闷哼一声,反手重击对方腹部,再逃,又被人抱住腰身摔在床板上,几个人拼了命地压死他的四肢,也才勉强能够将他制止住。
然而,受了许长安攻击的人连身子都直不起来,只这一番争斗,就将许长安会武功的事实暴露无遗。
许关迎冷眼旁观,牙齿几近咬碎,当即出手点下了许长安的穴道。
若不是神秘人提醒,他竟险些被这无耻小儿给欺骗了!
安儿乖。许关迎脸上在笑,眼里却没有半点温度,你小时候不是一直想向爹证明,庶出也比嫡出厉害吗?现在爹就在这里看着你,你可一定不能辜负爹的一番好心,要做得比平日都好才行啊。
去你妈的证明!
受到点穴的影响,许长安的身体立刻软成了一滩,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父亲,那是孩儿小时候不懂事,现在已经知晓庶出有多无能了,还请您放过孩儿。
许关迎却不允,出了口的话,怎能又吞回去?
许长安憋着股气试图说理,就算孩儿还想证明自己,以阿爻的性子,您若是让他们碰了孩儿,阿爻不仅不会放过您,也不会再宠信孩儿了,届时再想得知虎符的下落,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那傻子算个什么东西,老夫教导自己的儿子,还轮得到他插手了!许关迎根本不在乎,至于今日之事,只要你不说,爹不说,他们都不说,傻子自然无从知晓。
许长安才明白他让顾爻出去的真实原因,可是孩儿也不能背叛顾将啊。
顾爻如果真的傻了,或许光听声音确实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可是现在顾爻已经在恢复当中了,谁再将他当作傻子,谁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他身居高位,早已习惯了背叛,也不差这一次。许关迎没了耐心,动手吧。
不待许长安多说,彪形大汉已经取来绳子绑住他的双手,掐住他的下巴要亲他。
滚开!许长安心里恶心得紧,苦于没有力气,躲也躲不过,在对方恶臭鼻息的不断侵略中再也忍受不住,不、不行放开我!阿爻阿爻!!!
嘭一声巨响,房门被人破开。
顾爻踏入门槛,榻上的许长安衣衫半褪,正被几人强行猥亵。
他瞳仁紧缩,瞬间闪现,用内力将几人猛然击飞,一手抱住颤抖的许长安,一手喀嚓捏断那人手腕,声如寒冰,滚!
许关迎下意识浑身一抖,面上还装出半点不慌的模样,既然傻子不舍得,那不妨亲自上阵,让爹教教你们该如何做。
顾爻脱下外衣为许长安披上的动作微顿,回头,一字一句道:你配吗?
那声音透着丝丝寒意,像要将许关迎当场绞死才能泄愤,令许关迎浑身寒意陡生,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许关迎铩羽而归,久久,许长安还是没缓过劲来,一直软在顾爻怀里。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妈的许关迎就是个疯子,他就是个疯子
顾爻心疼得紧,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那几个彪形大汉是活不过今晚了,至于许关迎,他迟早会让那个老不死的为此付出代价的。
许长安庆幸顾爻当时不肯走,否则若是离得远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抱着顾爻,莫名安心了很多,谢谢你,阿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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