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 2)
既是夸赞恭维,也是把话挑明。
罗里替谢祺出了不少力,要说是因为同学情谊,那也太牵强了些。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他好。
这不,闻凌立刻就替罗里来探口风了。
但谢祺对罗里的情史不感兴趣。
虽然罗里的确很好,混血儿的优势在长相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还有那双深蓝的眼睛。即使以谢祺苛刻的审美,也很难挑出毛病。
可就是差了一点。
他没法说出差了点什么。
自打穿书以来,他已经决定,与邵连分手之后,便延续自己在前世的生活声色绚烂,如一场在云端的轻快漂流。
他在自己的船里,望着各色人群来来去去,上上下下。
这很好。
轻飘飘的、短暂的、纷至沓来的快乐,新鲜,刺激,于他而言就已足够。
罗里是他遇到的第一个人。
迄今为止无论怎么看,他们都会可以试图拥有一个不错的开端。
他原本可以毫不犹豫地接过罗里的玫瑰。
假如那天夜晚他离开酒吧时,没有接过俞一承的伞的话。
于是他并不直接接话,而只轻轻把话题拨偏几分,意欲不明:
说起来,他之前还答应过给我做模特,可最近都没怎么见到他。
我都想好了在哪里取景画画,就看他觉得好不好了。
他么
你要给谁画画?
闻凌刚出声,另一道男声就插了进来。
嘶。
他怎么来了。
谢祺皱眉看向卡座外矗立的邵连。
你是来找我?
不然还能找谁谢祺!邵连直接拉开卡座外围的藤条,挤到他身边,我今天已经和许迟说过了,之前是我瞒着他让你退赛,他也不知情,现在的退赛申请都可以作废,还有,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兼职你在这里有什么好的?弹琴谈那么久,又累,能赚多少钱?和我回去,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他语气急促,发丝还有点凌乱,这么冷的天,额角却浸出汗来。
我不想再说一遍重复的话,谢祺只静静打量他,远远地向他推过去一张纸巾:
邵连,放过我吧。
他又变成那个轻言细语的谢祺了。
只是说出的话叫邵连不敢置信。
是因为画吗?他勉强笑了笑,你把画扔在二楼,我认出来了,你之前一直在准备用这幅画比赛是不是?
他拿出那副裱好的画。
我之前没注意许迟的画是和这幅有点像其实何止是像,邵连也是艺术系出身,背靠邵家工作了几年,怎么可能看不出许迟的意思。
只是今晚他才恍然明白过来。
不像。谢祺很疲倦似的,轻叹口气:
一个是炫耀,一个是白日做梦,怎么可能像呢。
邵连怔怔凝视着他,好像是从没认识过他一般。
我已经扔掉的画,就不会再要了。
谢祺温声说完,拿过这幅历经波折的画。
啪!
谢祺!
在场的人都猝不及防。
这幅可怜的画。裱在外面的玻璃已经四分五裂,冰凉的柠檬水毫不客气地顺势钻进画纸表面,肆意狂欢。
曾经鲜妍的色彩心不甘情不愿地模糊下去。
他抬眼看到邵连眼角泛红。
稀奇。
但他已经烦了,不想再多说一句,连嘲讽眼前这个男人的兴致都消失殆尽。
闹什么?
刚刚的声响并不小,惊动了二楼的人。
俞哥。邵连回神招呼一句,旋即又回到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
个人情绪不要带到公众场合,俞一承对着邵连,三言两语解开僵局,你先去换一身衣服吧。
方才谢祺并没有克制动作幅度,酒水毫不留情地飞溅了邵连一身。
许是觉得难堪,邵连没有继续纠缠。
俞先生,抱歉。谢祺拿起纸巾去擦桌上的水渍。
一叠纸钞被放在桌上,拦住他的手。
啊,俞一承总是会给他一笔小费。
他都差点要忘了。
今天弹得很好。俞一承语速和缓,音色一如既往地讨他喜欢。
那当然。
他微微勾起嘴角。
但《邀舞》是作曲家献给妻子的你喜欢这支舞曲,让我有点意外。
谢祺嘴角的笑滞住。
今晚他的确弹了《邀舞》的第二小节。
这是韦伯为自己妻子所作的生日礼物,自然也被认为是爱情的象征。
爱情么忠贞,长久,专一。
每个词都是他生活的反义词。
怎么?他语气微冷,瞥向俞一承。
没怎么,期待你的下一次演出。俞一承点到为止,又恢复成公事公办,上级似的语气,但下回来酒吧最好先处理好自己的私事,别真闹出什么乱子。
眼前这小朋友自己还桃花缠了满身没脱开,怎么就敢来招惹自己?
他先前果然没看走眼。
这小朋友惯于轻佻。
谢祺目送俞一承离开,眼睛睁大。
嘁,俞先生的确是青年才俊,行事作风正派得很一旁隐形人似的闻凌终于出了声,意味不明,不过,俞家和邵家关系不错,你刚和邵连分手,最好别去蹚他身边的浑水。
我明白。
谢祺把酒杯往桌上一扣,冷起一张漂亮的脸:
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祺:他在教我做事?他以为他是谁?
(气)
第10章
谢祺一大早就坐上了闻凌的车。
手里还拿着闻凌刚刚塞给他的小曲奇饼。
据闻凌的意思,这个装曲奇的铁皮盒子还是他在学校时接的设计,所以这种曲奇在他的工作室人手一份。
仿佛已经笃定谢祺会通过面试似的。
叮
谢祺望着窗外,发觉手机轻微振动了下。
低头一看,果不其然。
我们能再见一面吗?
自从他砸了那画后,邵连就像是活了二十几年后突然学会了礼貌。
以前他对原身哪次不是用命令语气说话。
这回不仅连词带句改了过来,连谢祺晾着他好几天,也不见他发脾气。
实际上,何止是不发脾气,这几天邵连连早上的问好的措辞都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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