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外室重生了 第64节(1 / 2)
换言之就是要么就在三四个月内成亲,要么就推到一年半以后。
萧熠还是说让她决定,可他到底是有些眼巴巴看着她,求她垂怜的意思。
贺云樱纠结了两日,最终还是定在了十一月。
随之而来的自然就是数不清的杂事要准备,若是嫁给旁人,义母霍宁玉还能帮着操持,可偏偏是嫁给萧熠,母亲便成了准婆母。
贺云樱倒不是觉得旁人会议论什么,而是担心霍宁玉又要忙碌娶儿媳的王府事务,又来帮她,实在太累,所以还是尽量自己预备。
在这期间,孟欣然主动过来了两回,但每次都是干脆利落地帮她挑衣料家具喜糖等事,几乎没有时间单独说话。
贺云樱倒是宁可将事情先放下,单独说说话,可看着孟欣然的脸色与眼光,又有些犹豫。
第74章 猎场 非常非常喜欢。……
最终还是到了秋狝大典的那一日, 经过了前头的各项典仪,所有参与猎典的宗亲公卿女眷各归营帐, 贺云樱才找到一个机会与孟欣然说话。
“欣姐姐,你最近还好吗?”因是在挂着柔善郡君字号的自家营帐里,贺云樱说话也就全无顾忌了,一边问,一边给孟欣然倒了一盏果子露。
孟欣然接过来喝了一口,先赞:“铃兰新调的这个秋梨蜜真是不错,铺子里最近果子露也是供不应求吧?”
“嗯。还好。”贺云樱含糊了一声,同时仔细看了看孟欣然,哪怕见面还算频繁,依旧感觉她似乎又消瘦了一些。
孟欣然这时实在无法忽视贺云樱目光里的关心, 便笑了笑,伸手捋了捋贺云樱的袖子:“我挺好的。我哥这次受伤,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右臂上的旧伤却跟着发作了, 所以我这些天也帮着他料理家里并公事上往来的书信。”
说着又侧头看了看贺云樱的猎甲:“你是头一次穿猎甲吧, 可还习惯吗?”
贺云樱点点头:“还行, 前几天伯曜带我来过猎场。欣姐姐,你先别换话头,你帮着你哥料理书信, 然后呢?”
“然后就很忙,再然后, 也跟尹家人打过两次交道。”孟欣然轻轻舒了一口气,她当然知道贺云樱想问的是什么,终究还是声音略低了些,“我哥受伤以后, 尹六叔通过季青原给我家送过一次药材,说是直接送怕我们不放心。后来我听说,他在家里挨打了。”
贺云樱不由也叹了口气:“这事我也听说了。”
具体尹毓跟昭国公兄弟之间争执时说了什么,因是在昭国公书房里闭门发生,青鳞卫也没有探查出来。
但确实可知的是昭国公暴怒,亲手拿鞭子将尹毓暴打了一顿,后来是叫人抬回的书斋,可见伤势严重。
萧熠对此的猜测,并前世对尹毓所知,大概便是尹毓不赞成尹家继续跟孟家对抗,只怕不仅是说了什么反对的话,应该还有些实际行动,给昭国公拆台。
“是因为拒婚。”孟欣然的声音更轻了,“璋国公府有意将窦婀娜许配给他,他不肯。”
这便是连贺云樱甚至萧熠都不知道的内情了。他们倒是知道璋国公府有意与尹家联合,东山再起,这也是为什么这次孟尹两家的争端越闹越大。
且他们也听说了窦婀娜要跟尹琼江定亲,却也不知道中间还有过先给尹毓的考虑。
贺云樱又听出点别的意思:“欣姐姐,你最近见过他?”
孟欣然低着头,声音也低低的,白皙的手指随便拨弄着腰间的腰牌穗子:“你别笑话我。我听说他被打的特别重,就想看看,所以偷偷跟他在景福寺里见过一次。”
贺云樱心想自己跟萧熠都不知道私会过多少次,哪有什么可笑话旁人的。
“他跟我说,没事,就是暂时这几天不能再带我去新的地方玩。还给我拿了一大盒剥好的坚果。”
孟欣然再次抬起头,望向贺云樱:“樱樱,我知道我这是闹小孩子脾气,我不应该再惦记着六叔,不应该再跟他出去玩。我们家跟尹家,不会善了的。可是,我心里真的很难受……”
眼看着孟欣然眼圈红了,贺云樱也觉得自己鼻子一酸,又觉得孟欣然这或许不是单相思,又觉得前头实在不容易。
她握着孟欣然的手柔声道:“天无绝人之路,凡事都有解决之道的。我和伯曜会尽力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皇上也是想调停,让你们两家和平相处的。”
说到这处,孟欣然倒收了泪,苦笑一声:“皇上想要的是斗而不破,宗亲里头盼着辅臣们几败俱伤的人更多。你家伯曜也得小心些,他现在在外任上名声好,看着不争辅臣名头,其实恨他的人更多了。”
这一点也是贺云樱的心头挂虑,同样只能苦笑:“那也没有办法,伯曜就是这样的人,他们嫉恨也是白搭。”
“啧啧啧,一说你们家伯曜,你脸都亮了!”孟欣然满脸嫌弃地笑话贺云樱,倒是即刻将先前的低落伤感等等心绪全抛开了。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便有护卫过来相请,说是给女眷专门策马围猎的猎场准备好了,问二人可有兴趣。
孟欣然本就喜好骑射,贺云樱看着要娇弱些,其实前世也常与萧熠到猎场游玩,两人便整顿了一下衣衫猎甲,欣然前往。
一下午策马驰骋很是快意,孟欣然还打到了两只野兔,贺云樱则射中一只锦鸡。
两人小有收获,心怀也舒畅不少,晚间各自归帐,贺云樱便与萧熠提了一下孟欣然所说之事。且因着窦婀娜曾是萧熠少时定下的未婚妻,亦有些留意他的神色。
“只是为了拒婚,昭国公就能下那样的重手?”萧熠却好像完全没想过窦婀娜如何,就着这事蹙眉思忖片时,“或许这话只是尹六拿来哄孟欣然的。”
“你好像一直都很不信任尹毓。”贺云樱回想前世自己对昭国公府的印象,总体都很模糊,似乎一直在靖川王府与璋国公府的阴影下。
萧熠笑笑:“他是烟雨楼的常客,看似潇洒不羁,内里谨慎缜密,好饮却不贪杯,流连花丛却不当真沉迷女色,这样的人岂可不防?”
他说着这话,身上已经有些疲惫了,毕竟连日里既要兼顾猎典与地方公务,还要每日面圣议政,且又惦记着正在预备的婚事,好容易晚间归帐,眼皮便有些发沉。
微微舒一口气,揽着贺云樱坐下:“婚期既定,陛下的意思是让我索性年后再去蜀州。今年之内,定然会让局势略稳些。只是尹六自己有没有什么心思,还要看。”
贺云樱看着他面上倦色,不由心疼,索性叫他枕着自己的腿躺在小榻上,给他略揉一揉:“反正只要不再出什么刺杀之类要命的事情,两家不算血仇就好。欣姐姐性子豁达是一件事,这当真用心用情,又是另一件事。”
萧熠闭着眼睛,唇角微微一勾,意味复杂:“不好说。二三皇子皆故,四皇子还在襁褓,大皇子身体还不如陛下,宗亲里头也有蠢蠢欲动的心思。有时外人看着,权争须得计算精妙,手段高明,不然会贻笑大方——可历朝历代有实权之人,谁当真惧怕贻笑大方?有些手段看似再粗糙简单,只要能以夺权,铤而走险者并不少见。”
说着,又冷笑一声:“譬如去年,皇后毒死三皇子那次,其实也没有精妙复杂手段,无非就是先胁迫宫人,后灭口而已。”
再提到去年的鹤青之事,贺云樱忽然低头去亲了亲萧熠。
萧熠本是闭着眼睛跟贺云樱随口闲谈而已,忽然被亲了一下,还以为只是小妖精又“想”他了,自然依旧闭着眼睛欢喜领受。
然而贺云樱的亲吻却比他以为的更绵长更温柔,甚至还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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