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修仙记 第46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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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三人引到内屋,有条不紊的替三人斟茶,待到落座之后,巫泽云再也忍不住了,问出了口:“真的是你?”

那人看了他一眼,点头:“是。”、

没有辩解,没有多话,只有简简单单的承认。

“为什么?”巫泽云有种心中怒气无法发作的感觉,“为何不回蜀山,为何流落在外,为何还要罔顾祖训?”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一言既出,千金难易。”那人只给出了十六个字。

“那到底是何等大的恩情,让你要做到这一步?甚至罔顾修为于不顾?”

“这是我自己的私事,不必详说,总之,施咒的是我就是了,你们要得不也是这个答案?”那人并不辩解,一脸心如死灰,“巫老三没有任何异议,族长一不必为我求情,不过一报还一报罢了。”

巫泽云闻言,怒极反笑:“哪个要为你求情?你做出了这等事,还要我等为你遮掩,为你求情?”

那人目光波澜不惊:“那为何今日来的只你们三人,没有看到昆仑修士上门问罪?”

他这幅软硬不吃的态度极大的激怒了巫泽云,上前就拍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不过是巫泽云怒极之下的本能反应罢了,不说修士,便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都能轻而易举的躲掉,那人却没有躲,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巴掌。

“你道为何昆仑修士没有上门问罪?不过是我等替你遮掩了罢了。巫老三,按族里的辈分,哦该唤你一声三叔,但你这所作所为,我巫泽云的这一声三叔恐怕你还担不起,不说我昆仑蜀山联盟的关系。我且问你,你说恩情,好,我们就来算一算这所谓的恩情。”

尽是巫泽云愤怒的咆哮声,明鉴真人与钟步归从头至尾,未发一言,此事说到底还是巫家的事情,即便同是蜀山修士,也隔了好几层关系。

那人脸色复杂:“恩比天大,所以我……”

话还未说完呢,又挨了巫泽云一巴掌:“谁耐烦管你什么恩情,你既要报恩,那我们便来算算这恩情?”

“你欠了那人天大的恩情,你欠我巫家世代先辈的呢!”巫泽云冷笑,“你的修为,你的出身,甚至你拿来害人的咒术,哪一样不是巫家给你的,没有巫家,你什么都不是?试问什么恩情抵得过生养之恩?你是觉得我巫家给予你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你坦然受之,却从不思回报?”

那人脸色发白,不再辩解。

“那位姓左的奇修手上沾染了我巫家多少先辈的血,你自幼修习的功法有多少是先辈的成果,但是如今呢,你是如何回报的?拿我先辈授予你的东西,替我巫家祖上之人去卖命?”、

一声又一声的质问,说的人哑口无言。

便连一直默不作声的明鉴真人也不由扣了扣桌椅的扶手,似乎也思考量巫泽云方才的那一席话。

巫泽云似乎心中憋了一腔的怒火,但见到巫老三发白的脸色之时,还是有几分于心不忍,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摇了摇头:“报恩可以。但绝不能用报恩的方式去害人。”

咒术,本就取自于咒怨之力,或者以通俗的方法去说便是出自于“害人”的六艺,可偏偏这一代巫家的族长内心却自有一杆名为良知的东西在衡量着所谓的咒术。这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却同样也是一件令人钦佩的事情。

在混沌遗世中默默看着这一切发生的葭葭漠然不语。那巫老三也是个“熟人”,来平州城的第一日,高阶修士血撒街头,众人惶惶不安之时,便是他淡定自若的出现。虽说不过一个低阶修士,其应对却胜过了不少金丹、元婴修士,让人不得不注意到他。

葭葭一开始并未想到他的缘故也是因为他是个低阶修士,按常理来说,是不可能对她施咒的。

她有此疑问,明鉴真人也未让她失望,在这当安静之时突然开口了:“你的修为是怎么回事?既然能对藏神修士下手,那么修为便不可能低于藏神,但你这却是……”

“我曾受过很重的伤,元神逆脉,命悬一线。”那人低头答道,“也是那时,我受了人重恩,若没有那位,我早就死了,如今的性命都是白捡的,这才答应的报恩。”

“我对你如何受伤的不感兴趣,也对你报恩不感兴趣,不过方才巫泽云有句话说的很是不错,报恩可以,但若是以害人的方式报恩,便要不得了。尤其你这害人的方式,害的可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是你巫家先辈。”明鉴真人说罢这一句话,便不多说了,摆了摆手,“如何处置你,我说了不作数,巫泽云说了也不作数,跟过来的钟步归说了更不作数,还是让她来说吧!出来吧!”

这一声“出来吧”是对谁说的昭然若揭,葭葭愣了一愣,心念一转,人已出了混沌遗世。

她凭空出现,倒着实让除了明鉴真人之外的众人一惊,钟步归更是轻哂:“看来我的感觉没有错,确实有人在跟着我等。”

葭葭笑了笑,正要说话,眼角余光一瞥,却瞥到巫老三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由惊呼:“不好!”

竟在这短短一瞬说话的功夫,那巫老三竟自断经脉而死了:本就重伤之体,元神混散,再加上自断经脉,便是有十条命也救不回来。

葭葭蓦地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一死谢罪,这当真让人有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

她还未说话,便听明鉴真人冷笑了一声:“懦夫!”)

第九百零五章 姓秦

人道一死百了,但活着的人因着这一死要面对的往往更是棘手。

明鉴真人起身拂袖离开,临去之前瞟了一眼不语的巫泽云,道:“接下来便是你们的事情了。”

他走的干脆,只剩下葭葭、巫泽云钟步归等人。

巫泽云叹了口气,苦笑:“连真人,这一回多谢未将此事闹大,感激之情,无溢言表。”

葭葭也有些无奈,却道:“巫真人不必如此,我是敬重你的为人,才未将此事摆到明面上来说,现下,我只是有些疑问,也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连真人请直说,不过,若是您想问关于施咒者身死,你身上这咒术的问题,那便不用担心了,施咒者不管是被反噬而死,还是自绝,此咒都不复存在了,所以您不用担心。”巫泽云说着,向葭葭弯身行了一个极大的礼,葭葭伸手虚扶一把,并未阻止,“此事,巫某铭记在心,来日若有所求,但凡不违背某些道义的。巫某定无有不应。”许是想到了巫老三所谓的“报恩”,巫泽云加了个“不违背道义”。

葭葭点头,坦然受了,与巫泽云、钟步归就此别过,离开。

“你是不是傻?巫泽云不过是个小小的巫家家主,你得了他的人情,又有什么用。”许久不出声的玄灵很是不解,“还不如要了钟步归的人情,好歹,只要钟步归不无故暴毙,这蜀山未来的掌门非他莫属,蜀山掌门的人情岂不是比巫泽云的人情来的有份量。”

葭葭笑了笑,正欲说话,“他”却轻哼一声开口了:“不一样。钟步归的承诺涉及太多,更何况,以钟步归的艰险狡诈,这要求少不得要打上些许折扣。但巫泽云不同,他的一诺完全可抵千金。”

“有你在,连葭葭会吃亏?”玄灵明显不信。

“他”没有说话。

葭葭也未注意,只是轻笑了两声,无事一身轻的回了昆仑在平州城的据点。

入门便见的是陈华轩,似乎低头正与一个孩童说着什么。

葭葭完全出自本能的看了那孩童一眼,那孩童似是正低着头,默默聆讯,却在葭葭一眼望去之时,突然抬起头来看了眼葭葭,速度之快,放佛完全是出自于身体本能的反应。

葭葭一愣,那孩童又低下了头,葭葭却不由自主停住了脚步。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出自于身体本能的趋于危险或者其他感觉的感知,难不成是,天生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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