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她声音听上去很沮丧,叶锡尚都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
“这很容易解决。”他把手上的活儿停下来。“你可以睡我房间。”
顾淮南顿时就笑了,眉毛邪气的挑起来。“小同志,你打什么鬼主意呢?陪你睡了一晚就上瘾了?我睡你的房间,睡你的床,那接下来呢?是不是该睡你的人了?”
“顾淮南……”
这种尺度的打情骂俏显然不是叶锡尚擅长的,他越严肃顾淮南越热不住想逗他。“本人很高兴看到你的进步,比你最开始那不近女色的禁`欲样儿招我喜欢,男人嘛就该有点男人样儿,你不抽烟也不好酒,再不好色你活着有什么乐趣?整天和一群大老爷们在一起混不压抑吗?不过别担心,你要相信我就是上天派下来拯救你的天使,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生活,又该怎样及时行乐,嗯?”
“我是否要认真考虑下怎么感谢你才对?”叶锡尚按按眉心,活了这么多年,这个女人是唯一一个否定了他的人。
“自己人就不要客气了。”
成功的又把他调戏了一番才挂断电话,顾淮南心情格外的好。原本想约余金金一起吃晚饭,但她的手机一直关机便作罢,通常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加班或者和她家薛爷在鬼混。
但是这次顾淮南猜错了。
余金金连续吃了两天闭门羹,此刻在一间俱乐部的包间外等了一个下午外加一个晚上,灌了一肚子咖啡,饿的头发昏眼发花。当时针指向二十二点她终于忍不住了,把咖啡杯啪嚓撂到茶几上,狠狠踩着高跟鞋来到那扇紧闭的门前攥起拳对着门板——轻轻的敲了几下。
等了半晌才有人开门,余金金露出甜美的笑容,嗓音柔柔的。“麻烦叫下陈先生,他要我等他半个小时,现在已经过去七个多小时了。”
“哪位陈先生?”男人噙着笑,明知故问。
“陈南浔先生。”余金金努力不把这个名字念得太过咬牙切齿。
男人慢条斯理的打量她一圈,回头向里面问。“南浔,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约了人了?”
余金金很快见到陈南浔欠揍的脸,更欠揍的是他竟露出一副无比惊讶的表情,不确定的指着自己。“金金?你找我?”
余金金深吸一口气,努力忍住想要撕破他那张脸的冲动,职业化的笑。陈南浔看起来很高兴,把她拉进去,手臂顺势勾着她的肩和里面的人挥手。“散了散了,不玩了。”
余金金不着痕迹的从他怀里避开,和他保持距离。陈南浔不在意,也没去再碰她。等人散的差不多,卓卫才拉着顾淮西起身。“我们也走了,你今天赢的够多了,别太忘形。”说罢看了眼余金金。“他喝了点酒,等会儿别和他一般见识,要对你动手动脚就抽他,别手软。”
余金金原本还在为见到顾淮西吃惊,听了卓卫后面的话顿时皱皱眉。她现在的身份是代表公司的,自然不能凭自己性子来。“卓总,什么时候赏脸一起吃顿便饭?”
卓卫倒也不摆架子,“没问题,改天再约,只要我有空。”
等一干人等清场,偌大的房间霎时安静下来。陈南浔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单脚撑着地,拿着空杯子冲她笑。余金金犹豫片刻,放下包走进吧台内在酒柜上抽出一瓶酒给他倒上。“小西和卓卫在一起了?”
“早在一起了。”陈南浔一口饮尽,示意她再添酒。“难得你主动来找我,刚才他们只告诉我有个姓余的女人找我,没想到是你。”
余金金干笑,“我也没想到,如果可以我都不想和你呼吸同一间屋子的空气。”
陈南浔冲她勾勾手指,余金金戒备的看着他,没动弹。他笑了,再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一把勾住她头向自己拉。余金金似乎早料到他会有此举动,灵巧的向后闪身。
陈南浔也不着急,手臂一撑台面纵身跃了进去,毫不费事把她捉到怀里,不顾她的反抗捏住她的小下巴准备把嘴里的酒喂入她口中。
“我自己喝!”余金金在他的唇碰到自己之前吼了出来。
陈南浔顿了一下,放开对她的钳制,看着她拿着酒瓶仰头咕嘟咕嘟的灌了几大口,眼神黯了几分。“我一直都记得你喝酒的样子,尤其是你那年从国外回来我们给你接风洗尘的那晚,最美。”
又是这种眼神。
余金金讽刺的笑了下,擦掉唇瓣上的酒。“我不是找你来回忆过去的。”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陈南浔,卓氏与我们盛唐之间是不是你在搞鬼?”
余金金开门见山,陈南浔败兴。“我有那么神通广大?卓氏又不是我的。”
“你和卓卫一向狼狈为奸,一个小人,一个伪君子。”
陈南浔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看着她深深的笑。余金金可笑不出来,被他看的汗毛竖起,十分不自在。“你看我干什么?”
“看你怎么还这么天真幼稚。”
他走出吧台,在宽大的皮沙发上坐下,悠闲自得的点了根烟。“既然认为是我在搞鬼,所以你是来指责我的?”
余金金掐了掐大腿,提醒自己别意气用事,只把他当成一个重要客户的对待。她稳了稳情绪,把他的杯子倒了些酒端到他跟前。“陈南浔,过去的是是非非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把对方当成普通朋友,请你不要那么为难我。
陈南浔轻笑,没接杯子,任她举着。“你怎么可能把我当成普通朋友?”
“我能。”
他没说话,默默的抽烟,气氛一瞬间变了。余金金没有察觉。“我和你不一样,我要努力上班赚钱养自己,而你只要拿出五成精力经营你父亲留给你的公司就能活的比谁都轻松惬意,看在以前……我曾跟过你的情分上,能不能——”
“金金。”陈南浔忽然开口打断她,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表情未变,可眸底的光咄咄逼人。“你应该清楚我一向不吃这套,你说的那些过去,对我来说没有太大意义。”
余金金抿着唇,嘴角倔强的僵着。“什么对你有意义?看我走投无路丢掉工作卖身赔偿公司损失?”
陈南浔蓦地揽住她的腰,让她强行坐在自己怀里,杯里的酒在挣扎中洒了她一身,薄薄的衣裙料子瞬间湿成一大片,隐隐露出里面胸衣的花纹。
他却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把视线落在她充满愤怒与抗拒的明眸上。“如果我哥没娶余安娜仍然和南南在一起,那我们呢?如果你是真心爱我的,又怎会为了她们的事执意和我分手?”
余金金怔住了,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的凝视他的脸,不禁怀疑自己当初怎么会爱他爱的死去活来。“以前我一直觉得陈南承比你好的地方是他对南南爱的自制而忠诚,后来的一切证明了这是一个大笑话,你们兄弟俩一样的让人恶心。我曾问过你爱不爱我,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爱。”他道。
“爱我,但爱的不止我一个。”余金金微微哽咽。“那时候我小,感情盲目,但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觉得我是傻的,没想到你真的一直认为我对你那些糟烂事一无所知。”
陈南浔眯眼。“什么意思?”
“和我在一起的五年零六个月,你和多少女人有染?你干净过几天?我应该为自己是你这段时间唯一公开的女朋友而感到高兴吗?由此认为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是不同的?”
陈南浔眼神冷下来,“谁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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