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囚 第3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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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帐内才平歇下来。

圣上每每抚触她柔软洁白的双手,就像是毛头小子一样控制不住自己,但是瞧见郑玉磬那疲倦的模样,又实在是不忍心再劳累她。

“音音喜不喜欢狐裘?”皇帝得了好处,当然也想着拿些她喜欢的东西来逗弄她:“朕当年在边关的时候除了亲自上阵,有时候也会和人一块去荒野猎狐,回头让人看一看,库房里还有没有珍藏。”

圣上回忆自己当年作为太子在边关领兵的岁月,明明已经过去很久了,可是仿佛还像昨天一样,“沙漠里的不行,还是得雪山那边,狐狸生得白,养得也肥硕,朕那个时候总能得好多只,只是肉却不是什么美味。”

“或许是杀了太多狐狸,人便要遭报应。如今倒是有了音音这只勾人魂魄的九尾狐来寻仇。”

“朕有时候在想,若咱们不是被困在长安之中,朕一定会带你去那里瞧瞧,边关冷月,大漠寒烟,也是不输与长安雄伟的壮丽景色。”

圣上轻啄了一下她的面庞,“身子缓过来些没有,朕让人进来伺候?”

郑玉磬却无力再应承他的话,只被迫依偎在圣上的怀中,她摇了摇头,不愿意叫宁越与枕珠看见自己如今的狼狈,反而更显出了对圣上的依赖。

“圣人年少的时候,大概也是一位骁勇善战的男子,君临天下、踌躇满志,又是一位有为的君主,我阿爷在世时经常说起您。”

郑玉磬枕在圣上的心口,圣上确实是不许她去瞧那些不堪的,这个时候都要穿了一层寝衣同她说话,“只是作为君主,您便不能再做一位将军了,这也是做天子的麻烦。”

她心底苦涩非常,圣上御极的时候她才出生,民间自然也有不少关于天子的传闻,叫年幼的女郎听了心生向往,然而为什么这样的君主便不能有始有终,一直贤明下去?

为人君者,建功不易,竟业更难,身处长安繁华锦绣,深宫红粉堆砌,便是有多少豪气进取,也悉数被消磨了,生出许多不该有的恶念,竟然最后连体面也不顾,强行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

她依偎在君王怀中,心中却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没有人不爱听自己心上的女子崇拜疼惜,圣上见郑玉磬一直无意识地在隔衣抚摸那道伤疤,以为她是心疼自己受过的伤,抚了她的脊背柔声道:“好了,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军人以马革裹尸为荣,朕现在还好端端活着,不是在和音音在说话吗?”

郑玉磬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若是圣上那个时候当真战死沙场,便不会有萧明稷,更不会有她后来这些困扰。

圣上本想同她再调侃几句,若是年轻时知道后来会有这样一个叫人牵挂爱怜的她,战场上怕是还要更不要命些,尽全力去博如今这个位置,否则若只是一个军功在身的宗室,怕是不能这样肆意拥她入怀,也护不住这样的绝色。

“不过音音说的也很有道理,天子的尊荣固然独此一份,但宫闱寂寞太久,有些时候朕甚至不知道,身居九重,到底是锦衣玉食的囚徒,还是那个能拯救苍生的君王。”

圣上神色温柔,满是缱绻地抚摸她犹带红意的面颊:“可是朕有了音音,不管你喜怒嗔恨,朕只要望一望锦乐宫的方向,都觉得为天子的快乐不过如此。”

娇妻幼子都在,他春秋鼎盛,音音也肯渐渐顺从,这世间的一切在圣上眼中都顺遂了许多,除了悬而未决的太子之位,一切都称心如意。

孝慈皇后毕竟为他付出过许多心力,不能轻易辜负,但若是将来想顺理成章与他心爱的女子合葬,这个位置必得是他们二人之子的。

他因着爱屋及乌,对元柏多了许多看重,然而废太子的前例在眼前,他又不能一下子将天下的重担全压在一个小娃娃的身上,否则可能适得其反。

还是得先瞧一瞧这孩子的资质,再做决断。

“将来若有机会巡游,朕带你去走一走朕马蹄当年踏过的疆土山川,若是有一日身死,便随处化为灰烬,洒向天地,好不好?”

郑玉磬将圣上的手拨开,她正要说些什么,却听见显德在外面传来声音。

大概是知道里面也是云收雨歇,显德说起正事来也不那么心惊胆颤,尽量平淡道:“圣人,三殿下在御书房等候,听闻您在锦乐宫探视贵妃与十殿下,差人来问过一回,不知道您如今见是不见?”

第41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郑玉磬微怔, 旋即一笑,“一沐三握发,一饭三吐脯,这也真是没奈何, 圣人既然外朝还有事便先去吧, 我不留您了。”

比起圣上, 她身子旷得更久, 也更容易满足些,圣上方才给予的欢愉太多, 她才刚起身便困得又想睡了。

虽说萧明稷这个时辰到御书房来叫她觉得有些奇怪,可是这毕竟也是件好事。

所以她也不想问,圣上不是才从御书房过来, 怎么又要回去,反而叫圣上以为她有留人的意思。

然而圣上察觉到怀里光洁的美人转身正要去睡,忽然便将她按下靠近了些。

“音音到底是想叫朕走,还是不想叫朕走?”圣上抚上她的手,指引她握住自己,低声笑她道:“乱动什么,坏事了!”

郑玉磬转身的时候便觉察到有些不对, 但皇帝终究爱惜自己的颜面,怎能叫这种白日的事情传出去,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放心地瞥了他一眼, 嗔道:“那您自己忍一忍好了, 三殿下还在书房里等您,国事不比这个要紧多了?”

圣上见她慵懒回首的风情,目含秋水, 盈盈不胜,便是有那么一点怒意也只像是猫收了利爪在人心口轻挠了几下,只是轻笑了一声,对外面的显德吩咐道:“叫他在御书房外候着,朕少顷便过去。”

随后却在郑玉磬耳畔轻吐热息,笑着道:“左右他被朕免了好多事情,人又清闲,等一会儿也不妨事。”

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但是偏这般妩媚的风情与少女的含羞叫圣上爱不释手,他想起见到宁越辅助音音所做的那些产后恢复的动作,忆起两人从前燕好种种,却又有了无尽绮念。

“音音从前不是最爱朕从后面服侍你么,每次这般握了你的腰,你身子都颤得厉害,”圣上低声笑道:“如今又添了方才那样,音音这样多活动筋骨,比平日那点运动不知道强上多少倍。”

他俯身在那丰盈的肌肤上轻啄:“以后郎君来陪你做那些事,管比那些奴婢更尽心些,音音要是想瘦也能瘦得更快些。”

郑玉磬不喜欢因为生育而多出来的那点份量,但是他却最爱这软绵绵的丰腴美人,说来只是调笑。

“圣人……”郑玉磬没想到圣上要来真的,惊得花容失色,她的脸埋在了绣枕中,只能说些好话哀求,“您也不想想自己方才是怎样作弄我的,那处胀得紧,恐怕还得用药,哪能受得了再幸一回?”

然而她这般哑了嗓子泪眼软语,却并未换得男子去学柳下惠,圣上也知两人温存许久,其中定然艰涩许多,然而进退两难,稍微爱怜些便察觉出了郑玉磬虽然疲累,可是远不到她说的那般凄惨。

他似乎有些生气,专门寻了她见不得人之处细细研磨,将狼狈的女子从绣枕上扶起,到铜镜前细赏。

“小骗子,你瞧你自己多喜欢,都舍不得朕走。”

圣上抚了她身前盈盈站立,他身材魁梧,这样亲昵环抱并不影响他在后面欣赏郑玉磬的媚骨玉姿,只是瞧她那样始终秀眉紧蹙,又升起了爱怜之意,轻轻啄了啄她颈后。

“好好好,朕不说了,音音怕羞,你只消站稳扶好,剩下的教朕来服侍贵妃。”

圣上不许她闭眼,郑玉磬啜泣着瞧了一回镜中自己是如何被男子不加停歇地疼爱,只是圣上虽然叫她那么站立,但人总有受不住的时候,她头上簪发定型的玉簪滑落到了厚实的地毯上,人也伏在沾染了不堪的镜前呜咽,蹙眉承受着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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