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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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苇蹲□去捡那些落在地上的佛珠,一颗颗收齐了,又重新交给他大姑姑,大姑姑接过去,将那些佛珠随手放到了桌上,又缓缓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虽说我看不了,可一定会有高人能帮你看好的。杜小姐千万不要灰心,一定要找人把这病治好了,若是拖的时间长了,拖成实病就糟糕了。”

我回道:“嗯,姑姑的话我记下了,我还会继续找人的看。”

江夫人在一旁轻声问道:“妹妹,难不成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大姑姑迟疑了一会儿,又开口道:“办法嘛。。。”刚说了这三个字,只听得哗啦一声,桌子上的那些佛珠,不知怎的,竟然全部落到了地上。

我们四人站着聊天,并没有碰那张桌子,桌子根本就不可能晃动,可没人晃动桌子,那佛珠是怎么掉到地上去的呢?

再说了,若是珠子自己滚下来的,也只能是滚下几颗吧,哪能一下子十几颗珠子一起落下来呢,而且,若是自然滚落,那珠子必定是落到桌沿的正下方,怎么可能落到离桌子几步远的地方去呢?

那距离,到象是有人用胳膊将珠子从桌子上扫下去的。。。

我们四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住了,面面相觑,默契的全都选择了噤口不言。

过了良久良久,我开口打破了沉默:“谢谢姑姑了,我看我们还是告辞的好,以后有机会,月西再来拜会姑姑吧。”

事出奇怪,大姑姑也并未挽留,痛痛快快的就将我们送到了门口。

这次求医,就用这样诡异的方式告终了。

又一次失败的告终!

作者有话要说:又更一章,明天争取也这么效率,呵呵~

☆、第 18 章

回江府的路上,我心情有些压抑。

这个病持续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天天高烧不断,整个人都烧得轻飘飘的了,饶是我再没脾气,也烧的实在有些不耐烦了,特别是这病又极不好治,能治这种虚病的人本来就少,好不容易找到几个,却又都治不了,唉,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解脱。

江夫人看出了我心事低落,对我是百般劝慰,万般开解,怜惜之意,溢于言表。

娘亲若是还活着,应该也是这般疼爱于我吧!

又想起娘亲,心事又低了几分。

不过我不是那会撒娇使性子的人,知道自己是在人家做客,摆出那伤春悲秋的样子实在有些失礼,于是将种种愁苦之态尽掩心底,表面上仍与江夫人相谈甚欢。

我本来没计划在江家叨扰,可天色已晚,必不能行,再加上江夫人殷勤留客,我若执意要走,也显的太不尽人情了,无奈之中,只得听了江夫人安排,在江家住上一晚。

晚上吃饭的时候,江一苇母子俩故意说些可笑出丑的往事逗我开心,江映仍是老样子,见那母子二人很失态了,就放下筷子,来句“见笑见笑”,然后再镇定自若的吃饭。

虽然看上去这一家人很奇怪,可流转在他们周围的气氛却是格外的温馨与和谐,让我这个从未感受过家庭温暖的人不由心生羡慕与向往。

在江一苇和江夫人不着痕迹的安慰下,我终是抛却了不快,渐渐舒展开了眉头。

我也不知道哪里投了江夫人的缘,江夫人对我是宠爱有加,就连睡觉,也抱了被褥来与我相伴。

她待我是极好的,能用得上的东西都是给得我最好的,最舒适的,那关怀备至的样子,比我娘亲一点也不少让,感激之余,我心中一直是暖意不断。

熄了灯烛之后,江夫人与我联床夜话,我本没怎么和人聊过天,自然是听的时候多,说的时候少,好在江夫人口才好,那话题倒是从未间断过,不过说过来说过去,我怎么听着都是夸江一苇的话多。

在这位可爱可亲的江夫人口中,江一苇俨然是一个集忠义礼智于一体、信孝仁义于一身、文武双全、貌比潘宋、惊才绝艳的完美人物。

江夫人不遗余力的向我夸奖江一苇,她的心思我自然是懂的,她以为我一个孤身女子随江一苇而来,何况我和江一苇年龄又正相当,肯定是觉得我和江一苇两情相悦了,她对我如此疼爱,可能是把我当未过门的儿媳妇看待了。

我有心告诉她我和江一苇没什么,我只是来看病的,可在这种问题上,似乎越解释越麻烦。

怕越描越黑,我只好保持了沉默,心中暗暗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走,不能再住下去了。

夜里虽然与江夫人聊天聊到很晚,第二天早晨我仍是起的很早,吃罢早饭,我执意要告辞。

江夫人一再挽留,就连江映也说了句“多住几日”,我仍是坚持着要走。

本来我与江一苇就没有私情,再住下去,我怕三人成虎、弄假成真了。

江一苇是不错,江家的温暖我也十分留恋,可我并没有准备好接受爱情,接受婚姻。

还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好,我不想象娘亲一样,用情用爱折磨自己一生。

江一苇本来还要送我回家的,我也没用,封鼎城与七丰镇相距遥远,坐车骑马也得二十来天,太浪费时间了。

何况我又不是单身一人上路,而是有张山三娘陪伴,张山还有些功夫,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饶我再如何推却,江一苇仍是将我送出了很远,直到城外的十里长亭,才恋恋不舍的与我说了再见。

我坐在渐行渐远的马车上,看着他单人匹马立于长亭之畔,冬日的斜阳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心头忽然有些悲凉!

出门在外,自然不如在家舒服,如此长距离的跋涉,我这支离的病骨实在有些吃不消。

这一来一回之间,人又消瘦了不少。

当三娘拿来镜子给我梳妆的时候,我才发现,镜中那个女子已经和骷髅差不多了,她和骷髅惟一的区别就在于,她比骷髅多了一层苍白的皮。

我掩镜长叹,不知这病,还要折磨我多久。

一路之上我们也曾到处打听哪有会看香的,远远近近的也曾去了几家,可不管真真假假,结果都是一样:我的烧仍是没有退。

停停走走,直到二月下旬,我们才又回到了七丰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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