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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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人人望向子默的眼神都一样了。除了有嫉妒之外,还隐隐带着几分讨好。

没想到,医术十分高明的罗子默居然会跑过来像这新来的寇彤请教医术,众人又是惊讶又是好奇。

子默问的方子是《大剂古方》上的一个方子,但是因为方子上所治之症跟实际遇到的病人情况有所出入,所以有些药材要略加增减。

只是这方子或许会难倒寻常人,但是对子默而言还不算难,怎么他会特意拿了问自己。

待她看了周围的那些人,表面上装作是在做各自的事情,实际上却是支着耳朵,眼神往自己这边瞟的时候,她就明白过来。

子默这是在借机给她造势呢!

子默的做法让她觉得十分的贴心,她笑着接过子默手中的方子,满脸认真地帮子默解答了疑问。就看见子默郑而重之地说道:“原来是这样,我琢摩了一个上午的难题,师姐不过看一眼就找到问题所在了,看来师父说的没错,在医术上的造诣,我的确还需要向师姐多多学习”。

说完,他又若无其事地回了秦院使那边。

他这一走不要紧,旁人却一下子瞠目结舌。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模样俏丽的小姑娘居然是罗子默的同门师姐,而且听罗子默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她的医术比罗子默还要高。

众人吃惊之余,却再无人敢小看她了。

到了回去的时候,寇彤才发现一件事情,在太医院,她没有见到郑世修。

她不由想到昨天在寇家寇妍落水的事情。这两件事情加在一起,让她隐隐生出几分猜测来。

“子默,郑世修这几天不在太医院吗?”

“他昨天告了假,说家中有事,谁知今天也没有来。郑家派人特意跟秦院使告了假,说他患了伤寒,需要卧床静养几日”。

“哦!”寇彤若有所思道:“昨天我在寇家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健康的很呢,怎么说病就病了?”

子默看着她道:“要生病还不容易,若是哪天我不想去太医院了,想偷个懒,我自然也会病的”。

“真不知道郑世修是怎么想的”,寇彤纳闷道:“郑世修刚刚通过考核,眼下正是在太医院站稳脚跟的时候,选择在这个时候生病,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你恐怕不知道,郑世修本来是跟着梅太医的,后来他父亲见秦院使收了我,便动了心思,想让秦院使连郑世修一起收了。为此,郑海还带着郑世修特意跑到太医院跟秦院使攀交情,却被秦院使拒绝了。谁知道,他还是不死心,居然带了礼物,明目张胆地送到了秦院使府上,结果,自然被秦院使拒在门外”。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寇彤吃惊之余,不由笑出声:“那郑家岂不是颜面大失?”

“何止是颜面大失?”子默摇摇头说道:“本来那梅太医有心将女儿嫁到郑家,对郑世修自然十分的尽心。后来,见郑家一直拖着不肯给个准话,就有些生气。谁知道,郑海还上赶着将郑世修往秦院使那边推,这不是明里暗里看不上梅太医吗?

梅太医也是个有气性的,当天就跟秦院使告罪,又挑了一个人带着,虽然郑世修还在其名下,但是却是可有可无,梅太医将他当做摆设一般,对他不管不问。见了面,不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就是冷嘲热讽。

如此一来,郑世修在太医院里面呆着受气,干脆不往太医院来了。就是来了太医院,也不过是一个人坐着看看医书,反正也没有人管他”。

“出了这样的事情,郑海居然也不管管?”

“听说那郑海在外面养了外室,回到家中余氏太太又跟他撒泼痴缠,他索性也不回府,整日与那外室混在一处。那外室先头跟郑海生了个十几岁的女儿,听说现在又怀上了”。

刚才子默说郑海在外面养外室的时候,寇彤还吃了一惊。待她听说那外室育有一个十几岁的女儿的时候便豁然开朗了。

前世她已经嫁到郑家,这件事情狠狠地闹了一场。

只不过,那余氏太过彪悍,郑海只好将那外室生的姑娘挑一个父母双亡但家境殷实,为人本分的人嫁了,并且让那外室跟着女儿女婿一起生活。

寇彤最好奇的是,子默怎么会对郑家的事情摸得这么清楚,她的映象里面,子默可不像是喜欢打听旁人家琐事的人。

“这些话你是从哪里听到的?”

“还能从哪里,还不是太医院那些人口中”,子默一副已经习惯的样子说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自来如此。更何况这里还是人多口杂的京城?一丁点的小事都能被捕风捉影,添油加醋传得满城风雨”。

寇彤了然地点了点头。

先是得罪了秦院使,接着又得罪了顶头了上司,郑海又在外面养外室,没有时间理会他,这下子郑世修恐怕在日子不好过。

最重要的事情是,他没有《大剂古方》与《李氏脉经》这两本书做支撑,现在他的医术只算是平常,根本不可能给太后治病。

这样一来,他就不可能平步青云,更不可能获得“郑妙手”的称号。

想到这里,她不由舒舒服服地呼了一口气,原来,自己并不是不计前嫌的圣人,只是个再平常不过有怨抱怨的小女子。

因为知道寇彤是子默的师姐,众人便对寇彤刮目相看,就连秦院使也不例外。

他将寇彤叫过去,特意问了她一些治疗病症的方案。

这一次问她的人是秦院使,与那些年轻的太医不一样,所以寇彤丝毫没有隐藏。

秦院使已经见识过子默的医术了,所以此刻见寇彤见解独到倒也不吃惊。

他问道:“你会针灸吗?”

寇彤诚实地摇了摇头:“我不会”。

师父跟她讲过针灸,但是没有教他们,倒不是师父藏私,而是针灸需要在人身上扎针,若是扎错了,后果不堪设想。他们当时没有那样的条件,所以就没有学习。

秦院使不置可否,说道:“嗯,从明天开始,你每天上午跟我学一个时辰的针灸!”

寇彤愣了愣,有些不敢置信,随即心中就掀起狂喜来。

她听别人说,秦院使在针灸方面造诣一流。有很多人想跟他学,他都不愿意,只是没有想到,秦院使就这样轻轻巧巧地要把针灸的技术传给她。

然而寇彤却拒绝道:“多谢院使抬爱,只是我已经有师父了,所以,不能拜在您的名下”。

刚才寇彤脸上的狂喜,他看的一清二楚。跟秦院使预料的所差无几,毕竟,想跟他学针灸的人太多了。

他在十年前去华佗故里安徽亳州的时候,在那里收过一个资质不错的徒弟,那人也算不错,将他的手艺学了个六七层。谁知道,他学成之后,在京城稍有名气,便辞官在外面开医馆,别人请他治病,非重金不去。

好好的一门针灸技术,被他当成了敛财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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