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1)(1 / 2)
宇文会震惊的说:原来你们早就算计好了?害得我以为人质丢了,白担心一场!
众人开始叙旧,可吓坏了祖珽,祖珽虽说的如此大义凌然,天不怕地不怕,但万万没想到安德王本人竟然就在此间。
祖珽连忙开口说:这下官其实其实是缓兵之计
高延宗冷冷一笑,根本没有听祖珽说话,大步上前,嘭!!一拳,直接打在祖珽的鼻子上。
啊!祖珽没有防备,他就算是有防备,也绝对挡不住高延宗这一拳,登时向后仰过去,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上。
将军!将军!?
齐军士兵们眼看他们动手,立刻冲上来戒备,双方登时剑拔弩张。杨兼面不改色,拦住动手的高延宗,说:看来今日的谈判只能到这里了,还要多谢将军今日讲了大实话,那我们便少陪了,告辞。
说罢,让宇文会掠阵,众人便撤出了齐国战船,回到周军的战船上。
高延宗听了祖珽的话,像是如梦初醒一般,这才从美梦中醒过来,原来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冲天王了
高延宗被带回了周军的战船,登时两只眼睛通红充血,像是发疯的狼崽子一样,又吼又闹:都是你们!!我死也不会归降!!你们死了这一条心罢!都是你这个叛国贼!
高延宗说着,伸手指着高长恭的鼻子,怒喝说:都是你这个叛国贼!如果不是你叛国!人主又怎么会猜忌我!?都是你都是你!!我要杀了你!你死了我才欢心!
高延宗的吼声沙哑,顺着水上潮湿的微风,飘散出很远,一直打着圈儿的回荡着,久久不能平息。
高长恭面对高延宗的指责,嗓子滚动了一下,不过并没有说话,他在归顺的时候已经想到了,高长恭还有一干兄弟们在北齐,自己归顺了北周,会带来很多很多的后果,这只是其中之一,因此归顺其实也并非是个简单的事儿。
高长恭始终没说话,只是苦笑了一声。
杨兼似乎看不过去了,他的面上没有往日里的微笑,凝视着高延宗说:你这么闹,你这般吼,不正因着你心里头明白清楚么?其实并非因着我们,也并非因着老四,你的人主早就对你忌惮已久,你还当自己是当年那个冲天王么?你的叔叔死了!高延宗,你再也不是那个可以撒娇耍赖,骄纵蛮横,却有人追着给你擦屁股的冲天王了!
高延宗听着,突然冷静了下来,嘴唇紧紧抿着,眼圈又红了,这次不是充血,反而是觉得委屈。杨兼说的太真实了,其实他心底里一早就知道,自己再也不是冲天王了。只有宠着你的人,会由着你骄纵,会由着你打骂也不还手,而猜忌你的人,不管你多努力,还是看不到你的忠心
高延宗深吸了两口气,胸口起伏的越来越快,突然向后一仰,直接摔倒在甲板上。
阿延!高长恭赶紧抱起高延宗,高延宗怒极攻心,脖子上的伤口因为怒吼又抻裂了,竟然生生的给气晕了过去。
众人下了齐军的战船,士兵们连忙把祖珽扶起来,祖珽鼻血长流,血水倒流到了额头上,流的满处都是,狼狈不堪。
他用袖袍胡乱的抹着自己的鼻血,说:狗屁的冲天王!周贼竟然敢算计于我!
将军,这可怎么办?亲信说:如今兰陵王已经归顺周贼,如今将军又得罪了安德王,这二人若是都投靠了周贼,岂不是要把咱们的机密全都暴露了?
祖珽的眼睛无神却十足阴霾,眯起眼睛,说:无妨,不过是两个不忠不义的公族罢了,我自有妙计,不需要打仗,便可以取贼首狗命,还能分裂周贼内部,让他们根本无法出战。
将军冯小怜今日又来给杨兼做按摩,按摩了腿部之后,又开始给杨兼按揉额角,说:将军,怜儿的力度可还好?
杨兼闭目养神,轻笑说:好,自是好得很,怜儿这手,愈发的巧了。
他说着伸出手去,突然握住了冯小怜的手,冯小怜啊呀了一声,有些受惊,红了一张脸面儿,轻声说:将军将军您不要这样儿,这样怜儿没法子给将军按揉了。
杨广正巧端着汤药进来,便看到了杨兼调戏冯小怜的场面儿,活脱脱一个色胚。
杨广板着小肉脸,无奈的摇摇头,他的确也喜欢美色,但杨广喜欢美色,远远比不过喜欢权利,因此在美色面前,杨广从来不会动摇,对于他来说,这只是可有可无的事儿,最多是锦上添花。
冯小怜见到杨广进来,更是羞涩,轻声说:将军,放开怜儿罢。
杨兼这才一笑,松开了冯小怜的手。
杨广把药碗送过来,说:父亲,用药了。
杨兼上一刻还风流多情,下一刻眉毛都耷拉了下来,垮着脸说:又用药?父父已经大好了,无需用药。
杨广幽幽一笑,分明是可爱的脸盘子,笑起来莫名有几分冷酷,说:父亲若是大好,走上两圈,儿子也就不端汤药过来了。
杨兼一阵沉默,他的腿虽然稍微好一些了,但还是站不出来,走两步便觉得发酸,杨兼只是怕苦,所以才不想喝药,但每次在儿子面前撒娇,儿子都不吃他这一套,一点子也不可人。
杨兼认命的把汤药一仰头全都喝了,冯小怜特别有眼力见,立刻送上来一杯水,柔声说:将军,汤药苦涩,喝点水,顺顺口罢。
杨兼笑着说:还是怜儿最懂得心疼人。
冯小怜轻声说:都是怜儿该做的。
她这般说着,有人走到了门口,往里探头看,原来是宇文会,宇文会见到冯小怜在杨兼这里,特别的欢心,对冯小怜一阵傻笑,随即才对杨兼说:我有话和怜儿说,借她一会子。
杨兼摆摆手,心说宇文会这是记吃不记打,上次因着冯小怜挨了一顿的打,一点子也不长记性,还是巴巴的自己送上门来。
冯小怜低垂着头,一脸羞赧,便跟着宇文会来到了屋舍的外间儿,低声说:怜儿还要照顾将军,大将军有甚么话儿,不妨在这里说罢。
宇文会挠了挠头,支支吾吾的说:那个,其实其实我想告诉你我心仪你很久了,自从见过了你,我心中再也放不下其他人,你你愿不愿意跟了我?
冯小怜似乎大吃一惊,抬头看了一眼宇文会,眼中又羞又惊,不知是不是宇文会的错觉,还有点子喜悦和不好意思。
宇文会被她看了一眼,只觉得浑身发麻,飘飘然的。
因着天气还热,杨兼屋舍的门没有关闭,有人从外面走过来,手中端着木承槃,上面摆着一碗热腾腾的皮蛋瘦粥和小菜,从外面走了过来。
宇文会耳聪目明,他听到脚步声便知道有人来了,但他背着房门,根本没看见对方是谁,刚要回头去看,却听冯小怜突然开口。
冯小怜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舍门的方向,期期艾艾的开口说:将军将军能中意怜儿,是怜儿两辈子修来的福气,只是只是将军的兄长,似乎不怎么爱见怜儿,怜儿身份卑微,唯恐惹怒了宇文郎主不欢心,怜儿还是还是罢了,只要将军有这份心思,怜儿便很是欢心了。
那端着木承槃,从外面走过来的人,可不就是冯小怜口中不欢心的宇文郎主,宇文胄么?
宇文胄走到门口,便听到冯小怜与宇文会的话,不由皱了皱眉头。
宇文会被冯小怜吸引了注意力,一时情急,也没有去看来人,他天生有些性子特别大男子,又是被家中富养长大的,难免一傲起来嘴上没把门儿,便拍着胸脯说:我喜欢你便罢了,又不是我兄长喜欢你,只要我喜欢你,你便能进我宇文家的大门。
宇文会夸下海口,哪知道宇文胄听得真真切切,冯小怜一脸着急,偏偏又不言明,只说:大将军,您快别这样说了,宇文郎主也是为了大将军您好。
宇文会还在夸夸其谈,说: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同意,由不得旁人同不同意,我都会接你进门,兄长只是我的堂兄,又不是我亲兄,难不成连这个也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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