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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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杨兼没有把炸酱面给琅琊王食,也没有叫琅琊王一起来食,所以杨广对杨兼的态度还稍微满意一些,也没有执拗,便被杨兼带走去用午膳了。

杨兼把杨广带回路寝宫中,让杨广净手之后,便开始给他拌面,将深色的炸酱和白生生的面条混合在一起,不停的搅拌,搅拌均匀之后,将面码儿盖在上面,一叠一叠的,五颜六色,花花绿绿,倒是有一种春意盎然的感觉。

杨兼拌好面,笑着推给杨广,说:我儿,来尝尝。

杨广接过筷箸,抓着筷箸挑起一口面,送进嘴里,嗷呜嗷呜的吃起来,炸酱面入口咸香,因着炸酱是五花肉丁做的,五花肉分量十足,所以吃起来口感带着一股子肉欲,说不出来的喷香,一根根面条也染上了肉味,浓郁十足。

酱香浓厚,面码儿接腻,平日里不怎么吃的蔬菜,拌在面里,竟然说不出来的可口。

杨广住在韦艺家里,其实天天都吃不饱,不是韦艺虐待他,而是杨广的口味很刁,他乃是贵胄出身,又做过太子和天子,天生口味就很刁钻,又被杨兼给养刁了,韦艺家里吃的都太粗糙,实在不拘小节,杨广每日都是对付几口,不饿就好。

如今终于食到了可口的美味,腹中饥饿,食欲大增,立刻抱着大海碗,呼噜噜的吃面。

足足一大碗的炸酱面,还有很多的面码儿,杨广一口气竟然全都给吃了,连一根面条都不剩下,最后还用面条抹着碗里的炸酱,将炸酱也全都抹干净送入口中。

肉嘟嘟的小嘴巴鼓囊鼓囊的嚼着,嘴巴上还带着一圈炸酱的猫胡子,别提多可爱了。

杨兼用帕子给他擦了擦猫胡子,顺手捏了一下杨广的小脸蛋儿,说:我儿真乖,全都给吃光了,看来是饿了,那父父晚上再给你做,好不好?

杨广大快朵颐的吃完之后,这才优雅的擦擦嘴,两条小胳膊抱臂看着杨兼,杨兼眼皮一跳,心想着想用美食糊弄过去,好像不是太容易,毕竟便宜儿子可是历史上有名的暴君啊

杨兼咳嗽了一声,说:儿子,是父父的不对。

杨广抱着小肉手,说:哦?父皇哪里不对了?

杨兼:

杨兼硬着头皮忏悔,说:父父不该见包起意。不该不该朝三暮四。

杨广哼了一声,抬着小下巴,那小模样十足傲娇,说:还有呢?

还有?

杨兼按了按狂跳的眼皮,迟疑说:以后父父绝对不多看旁的包子一眼,你看父父今日只做了一碗炸酱面,只给儿子食,其他的小娃儿都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杨广忍不住啧了一声,满脸正色的说:父皇可知道这次因为宠爱小娃儿,差点酿成大祸不成?旁的国君是因着美色祸水,疲懒朝政,父皇倒是好,因为小娃儿,说出去恐怕惹人笑话。

是是,杨兼态度良好,点头说:我儿说得对,太对了,父父已经吸取了教训。

杨兼看时机差不多了,又说:儿子,你甚么时候搬回路寝宫啊?

杨广又抱臂起来,说:祖亲宠爱,儿子也舍不得祖亲,过几日再搬回来。

杨兼:

杨兼连忙给小包子杨广揉着肩膀,说:儿啊,还生气呢?父父虽然没有事先和你通气,但是后来咱们家宴那次吵架,可是你自编自导的,怎么还气起来了?

的确如此,为了显得逼真,两个人家宴吵架,那是即兴加戏,杨广知道宇文贤会来偷听,因此安排好了剧本,都是杨广的主意。

杨广又是哼了一声,虽是自己的主意,但不得不说,有些话听起来当真气人,杨广的气性很大,从韦艺遭殃的程度就能看出来

杨兼说:儿子,快回来住罢,你看看,父父这里都快被文书给堆满了。

杨广:

杨兼又说:父父还需要一个人体工学抱枕,每日晚上夜不能眠,你看看父父的眼圈是不是都黑了,儿子你忍心么?

杨广:

杨广真想摸摸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杨兼脸皮这么厚?是了,一定是因着杨兼温柔的表象,把厚脸皮给掩盖住了,不得不说,温柔真是大杀器。

杨广勉强同意搬回路寝宫来住,当天下午,杨兼就去杨忠那里,把儿子的东西搬回来。

杨忠一脸震惊的说:孙儿怎么这就要搬回去了?

杨兼无奈的说:阿爷,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拖儿子后退。

杨忠说:我可是祖亲,让孙儿与我多住几日不好么?

杨兼笑眯眯的说:阿爷放心,您若是想见祖孙,到儿子那里去看也一样。

杨忠说:那你怎么不到我这里来看,也是一样的。

经过一番争夺,杨兼还是胜出了,把小包子杨广抢了回去,终于结束了一个心头大患。

毕国公宇文贤被圈禁起来,虽然没有死刑,但是恐怕会比死还要痛苦,一千兵马已经收归朝廷,剩下来的只有何泉这个人了。

何泉一直被圈禁着,因为他不配合,嘴巴很严,不愿意拱出幕后主使,所以这么长时日都被圈禁着,杨兼没难为他,也没有打算放了他。

吱呀

昏暗的偏殿门被推开,冬日的阳光洒进昏暗的殿中,殿中的尘土被光线打得无处遁藏,张牙舞爪的在空中肆意狂欢。

杨兼带着杨广从殿外走进来,杨广看到偏殿里脏兮兮的,到处都是尘土,立刻拽起自己的袍子角,似乎是怕自己的袍子被尘土弄脏,毕竟杨广是有洁癖之人。

杨兼看着他那嫌弃的小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弯下腰来,干脆将小包子杨广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如此一来,杨广就不用踩在满是尘土的地板上了。

哗啦锁链声从偏殿里传来。

昏暗的偏殿里有人,一个缠着锁链,脖颈上戴着枷锁之人靠坐在偏殿的地上,完全不理会殿中的尘土,就那样席地而坐,表情木然,眼神毫无波澜,正是中官何泉!

何泉日前被打得浑身溃烂,没有一片好的皮肤,杨兼让人将何泉圈禁起来,但是没有苛待他,还让徐敏齐给何泉查看了伤势,每日有人专门来上药。

徐敏齐今日也跟着来了,杨兼抬了抬下巴,徐敏齐立刻过去给何泉查看伤势,回话说:回回回回天子,何何何何何中官的伤势已经不要紧,全部愈、愈合了!

杨兼点点头,说:有劳徐医官了。

徐敏齐口称不敢,很快告退了出去。

刚一出去,就看到刘桃枝抱臂站在门口,一脸杀气的盯着自己,徐敏齐连忙将药箱抱在身前,他人高马大的,面对刘桃枝却异常害怕,畏畏缩缩的说:你你要做做做做做甚么?天天子还在呢!

刘桃枝幽幽一笑,说:徐医官,你怕甚么?难不成又做了甚么亏心事儿?

徐敏齐使劲摇头,连带着一起摇手,生怕刘桃枝不信,自从上次酒后失德,徐敏齐自曝把柄之后,就再也不敢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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