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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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琼少主也没有想到黎秩会搞出如此大的阵仗,可他口不能言也不能动,只能任由楼下那么多双眼睛看他,对他指指点点,而后愤愤瞪向黎秩。

用手帕蒙面,遮住了一脸异样的黎秩扔开手里的铜锣,用上内力扬声道:此人乃是魔教花间派的少主,平生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作恶多端!今日又在此处强抢民女,鄙人看不过眼,遂将此人拿下,还望诸位帮忙联系正派弟子,告知他们此地有魔头!

说话间,黎秩侧身一让,让身后瑟瑟发抖的侍女露了一面。

一听到魔头,再看那侍女也是容颜清丽,惹人怜惜,且是一脸害怕,楼下人群便炸开了锅,指着白琼少主骂了起来,还有人朝他扔鸡蛋。

白琼少主惊呆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黎秩,仿佛有着许多话想跟黎秩说。然而黎秩没搭理他,提剑一跃上了屋檐,惊起楼下一阵呼声。

黎秩的身影快速消失在月下。

楼下人群惊呼一声高过一声,都在议论着武林高手的话题。

而扔下白琼少主后,黎秩没多久就因体内药性涌上,落到了一个僻静的街角,他浑身使不上力气,不得不扶着一处院墙才站稳,缓了好一阵,待他扯下面巾时,双眼已泛了红。

黎秩身上很热,不知源自何处密密麻麻传遍全身的热,内力却冰冷,在经脉流淌肆虐,让他如临冰川。

他被冷得裹紧了身上那件料子上乘的华贵披风,与此同时,光洁的额头上又被热出了一层细汗。

黎秩深一呼吸,披风上一股淡淡的沉香涌入鼻腔,清淡的沉香透出几分冷肃的意味,让他怔了一下。

不可否认,他现在很想见到一个人这件披风的主人。

萧涵

黎秩低喘一声,不想发出的声音竟是透着媚意的沙哑。他徒然一震,死死咬住苍白的唇瓣,绝不让自己再发出如此难听的声音,可是

热潮一波一波蔓延至四肢百骸,从未有过这种经历的黎秩有些无措。他以内力镇压,冷热两股气息在体内交错,不亚于让他隐疾复发,且更加难受。那热潮并不让他感觉到疼,只让他控制不住想要与外人靠近,接触。

花间一醉,只有十二个时辰的时间解毒,否则便会死。

黎秩想起这话,就恨不得将白琼少主挫骨扬灰不,只是这样还不能解他心头恶气,待解了花间一醉,他下回见到白亦然,定要抓住他!

他不是爱穿裙子吗,那就让他进春华楼,让白海棠看着他,不给伏月教赚足十万八万两,休想离开!

对,他要解毒

黎秩不想死。

他攥紧披风一角,深吸口气,带着一身决绝朝春华楼走去。

入夜后才开张的春华楼,乃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勾栏,加上白海棠的花魁之名,平日里都很是热闹,后院却格外安静,尤其是白海棠的小楼。

黎秩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才赶回小楼,后门的暗卫认得他,于是一路无人敢拦,只是见他情况不对,路上几度跌倒,便有人跑去禀报,待黎秩走到楼下时,燕七正好赶过来。

黎教主燕七一脸惊喜。

黎秩并未留意燕七的表情,他双腿发软,幸而及时抓住燕七的手稳住身形,他抬起泛红的双眸看向燕七,急切道:你家世子,在哪儿?

燕七见他面色古怪,便道:在楼上沐浴,黎教主,您怎么

未等燕七把话说完,黎秩已脚步趔趄跑上楼梯,快得惊人。

应是急得用上了轻功。

燕七呆了一下,忽然一拍脑袋,惊道:不好,世子他醉了!

泡在酒坛里一天的世子殿下,刚刚发酒疯喊着要沐浴,而黎教主一看就是出了意外,许是中了什么药,这时去找世子,世子能帮得上忙吗?

尽管如此,燕七也不敢上去打扰,更不敢不管黎秩,他急得团团转,思虑再三,朝燕八的房间跑去。

燕八擅医,为了黎教主的安全,先去找他待命再说吧。

庆春楼上。

黎秩走后没多久,侍女就将她家白琼少主放了下来。

然而群众的力量不容小觑,发现小魔头要跑大家都很激动,白琼少主施展轻功,才狼狈地逃了出来。

白琼少主衣服和妆容都乱了,他恨得牙痒痒,只得先回住处换衣服。侍女战战兢兢立在一边,生怕少主想起刚才她没及时救他的事降罪。

白琼少主打开衣柜,手顿了顿,还是挑了一套素色的男装。

侍女眼里略过几分意外,犹豫了下,安慰道:少主,您受苦了。

不提也罢,一提此事白琼少主就是一肚子火,我何时做过那些恶事?黎秩他这个魔头竟然妖言惑众!

侍女缩了缩脖子,没敢接话。

白琼少主气愤地穿上衣服,黎秩越来越小气了,连个玩笑都开不起!竟然将我挂在楼上任人唾骂!

侍女似是不大赞同,小声反驳道:可是黎教主他中了那药,定会心生怨恨,说不定回头还会

骗他的你也信?白琼少主又好气又好笑,你在花间派那么多年,何曾听过教中有什么圣药?什么花间一醉?从头到尾就只有杨花露!

只是说到此处,白琼少主又解气地笑了,可他还真信了。他越是运功药性就发作得越快,以他的性子,定然不会找男人解毒,此刻说不定正藏在哪个角落里用内力苦撑,越是如此,他就会越难受,也定会吃尽苦头。

侍女闻言愣住了。

白琼少主边穿外袍,边安抚侍女,放心,待十二个时辰后杨花露的药性便会自己散了,那时黎秩就知道药是假的,不会回来找我晦气的。

侍女还是很不放心,可若黎教主真的信了,去找了

话未说尽,白琼少主哪能听不懂,他望向铜镜中的翩翩美公子,突然就被自己美笑了。他慢悠悠地系着腰带,不以为意道:不可能,黎秩做不出这种事。本来我只想让他服个软,求我一句就行,谁成想他如此烈性,枉费我一片好心提醒他绝杀令一事。

侍女哑口无言,暗道少主的好心真是让人难以消受。

春华楼。

黎秩已找到萧涵的房间,他竟一掌震开房门,径自走了进去。只不过在踏入房门的那一刻,他还是犹豫了一下,随后先谨慎地将房门关死了。

房间里甚是安静,只屏风外传来几声细微水声,他闯进门的动静都这么大了,萧涵竟然没有反应?

黎秩也不等了,顺路将窗户也关死了,一咬牙走到屏风后,却没想到他做好了准备,萧涵竟靠在浴桶里睡死过去,黎秩一时间竟无语凝噎。

只是花间一醉的药性越来越烈

黎秩深吸口气,拎着萧涵肩头将人拖出来,利索地扛起来。

如此大的动静,萧涵就是醉死过去,也该有点反应。

倘若萧涵没反应,那黎秩回来找他就白费功夫了。

万幸的是,萧涵在泡了热水澡后,醉意就已散了大半,在被扔到床上时他还是醒了过来,可身上凉飕飕的,让萧涵先是被冷得打了个激灵。

大胆!谁

斥责在睁眼时停下,萧涵呆呆看着站在床边的人,枝枝?

萧涵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晃晃脑袋,又揉揉眼睛,再抬眼看去,发现站在床边的人确是黎秩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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