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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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长老心虚地低下头。

左护法又委屈上了,小心地摸着脸,竟敢殴打上司还有,教中禁止打麻将的规矩你们忘了吗?

几位长老鹌鹑似的不敢作声,都谴责地看向罪魁祸首胡长老。都怪胡长老,教主的宝贝疙瘩也敢打?

胡长老突然落泪,当真是不小心的!教主您知道的,我们年纪大了,做事就容易收不住力道,不小心碰伤了左护法,我们已经道歉过了,想必左护法能体谅我们这些老人家,而且不准打麻将那是七代教主的规矩

胡长老冲黎秩使劲眨眼,教主,七代教主都死了,他的规矩你爹也改了大半,其他都作废了吧?您也不希望那些陈年陋习延续至今吧?

左护法听完后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你何时与我道歉了?

小小年纪,心胸当开阔些,不要计较那么多嘛。

黎秩看左护法被欺负得脸都红了,才慢悠悠地说道:二十年前的魔教四位堂主凶名在外,如今却只能躲在坊中打麻将,的确是屈才了。

胡长老笑呵呵道:哪有,教主您多虑了,我们都老了,当年的辉煌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年老无力,多亏教主不嫌弃还给我们养老。

另外三位长老用力点头,分明耳聪目明,哪里又聋又瞎了?

只不过胡长老一个停顿,欲言又止地看着黎秩。

黎秩静待后话。

胡长老耐不住性子,先开了口,教主对我们的好我们知道,若是教主连我们的婚事也包办了就更好了,人家到现在还是孤零零一个人。

我教向来推崇自由恋爱。

可是人家找不到嘛胡长老故作娇羞地冲黎秩眨眼。奈何这位教主根本不吃这一套,她便只得转移话题,教主来了,也坐下打一圈?

黎秩当真走了过来,胡长老眼前一亮,将老曹推到一边,殷勤地请黎秩坐下,教主您坐这,咱们接着打,老曹脑子糊涂了不配打麻将。

左护法眼睁睁看着自家教主坐了下去,与被嫌弃的老曹一同站在一边大眼瞪小眼,他不得不劝道:教主,您还年轻,不要沉迷这种

黎秩的手已经摸上了牌,闻言回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左护法心口一哽,看着黎秩摸牌时莫名熟练的动作,他默默闭上嘴,眼里是无比的痛心与失望。

教主学坏了!

除了老曹,几位长老又坐了回去接着打牌,一边隐晦地对了几眼,势要将小教主身上的银两榨干。

这次几人没敢用内力乱斗,却也不老实,老曹一副老实忠厚的样子,竟在黎秩背后偷看黎秩的牌,还偷偷给其他三人打手势,被左护法发现后,他气鼓鼓地将老头子挤开了。

牌桌上的风云黎秩看在眼里,却当做看不到,摸牌后,他看都不看直接将手上那张三万打了出去。

胡长老马上就碰了,还假笑着说:不好意思啊教主。

黎秩望着她,忽然一笑。

众所周知,教主别的不说,只貌美这一点,就足以倾倒众生了。胡长老顿时被这一笑电到心花怒放。

黎秩道:过段时间,六大门派就要打过来了。

几位长老一脸就这小事的表情,还沉浸在打牌的乐趣中。

教主放心,我们懂的。胡长老道:他们一定想不到,这么多年来,我们圣教已经打入了群众中间,整个金水城都是我们圣教的人,他们来总坛必经金水城,只要一进金水城,到时候还不是任我们捏扁搓圆九筒。

钟长老和徐长老也笑了,这种小事,教主就放心好了。

黎秩微凉的眸子略过几人,手里基本是摸到什么牌就打什么出去,态度随意得很,那山下就交给诸位长老了,有你们在,本座安心。

教主放心。胡长老暗示道:不过金水城中还有官府的人,咱们要搞小动作还是得打点一下。

黎秩点头,胡长老提醒本座了,本座会让人去办的。

胡长老笑容一僵,接着黎秩也不知道自己打出了什么牌,她又笑了起来,将面前的牌推倒,喜道:真是不好意思呢教主,属下胡了!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朝几人招手,快点快点,给钱!要钱的手最后伸到黎秩面前。

教主。胡长老笑容满面。

黎秩望着她的眼睛,回以一笑。

你有鱼尾纹了。

教主,您是教主,打牌输了也不能不给钱啊。胡长老当做听不见,您知道的,咱们一个月只有二十两月银,根本就不够看大夫!

左护法忍了半天,气道:胡长老,您退休后什么都不干,成天吃吃喝喝都是圣教包的,虽说你年纪不小可你身体好得很,用得着看大夫吗?每月月银二十两已经很多了,你可知道我们教主每月月银也只有十两而已!

就这样还好意思让教主给钱!左护法无比心疼他家教主。

胡长老一脸不信,怎么可能只有十两?教主您看到我们这些孤寡老人没钱就医,就不会心疼吗?

不会啊。黎秩淡然道:本座确实每月只有十两月银,不过为了圣教,本座愿意奉献所有,想必胡长老也是一样的,那你的月银

那就不用涨了!胡长老怕自己的退休金也给减免了,赶紧当此事没有发生过,招手喊老曹回来,那教主你去忙吧我们就不留你了。

黎秩岿然不动,这几个月金水城来过什么奇怪的人?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都认真起来,胡长老只是撇撇嘴。

就知道教主来定不会只是陪我们打打麻将这么简单。

黎秩看着几位长老说:镇南王府的人说他们来过这里,三次与山上联系被拒,其中一人是个光头,肤色极白,目色与中原人颇为不同。

胡长老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轻轻划过下巴,回忆道:是不是镇南王府的人就不清楚了,不过的确有这样一批人来过,就在两个多月前。

左护法愣愣看着黎秩。

原来教主真是来办事的

本座知道几位长老虽是在山下养老,但始终记挂圣教,很多人留意不到的细节,几位长老定不会错过。黎秩又问:接见他的人是谁?

胡长老面露谦虚,不过是日常无聊八卦一下罢了。怎么,教主往日不在山上,连这种要事也无人向您禀报吗?是三堂主亲自接见的。

对面的钟长老也迟疑地说:是啊,我见到他们进山好几次,都是三堂主的人接见的。不过他们都没让人上山,每次都是直接让人走了。

最后一次接触是三堂主亲自下山,就在对面街上那家客栈见的人。胡长老道:之后那些人就走了,没有回来过。三堂主当真没说吗?

黎秩眸光一沉,丢开手里的麻将,嘱咐道:最近山下若有有什么异常,几位长老察觉到了,便直接向左护法汇报,本座还有事,先走了。

黎秩直接起身,神情凝重无人敢拦,只是在路过左护法时,黎秩稍一停顿下脚步,你留下来吧。

左护法茫然地指了指自己。

黎秩点头确认,又吩咐几位长老道:左护法武功不济,还望几位长老帮忙调|教一番。他思索了下,补充道:教得好了,有奖金。

几位长老听到后话纷纷露出喜色,亲切和蔼地望向左护法。

黎秩安抚地拍拍左护法肩头,抬脚就走。没走出几步,果不其然就听到了左护法在他身后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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