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3)(2 / 2)
阿九也不想跟个女人动手,虽说她的年纪已经很大了,足以做他的奶奶。阿九为难地打量着胡长老,不想死现在就跟我去见你们教主。
胡长老眉头皱的更紧,阿九,你在跟我说什么?
看她一脸迷茫,阿九好笑极了,你被我当场抓到,还问我要做什么?自然是去跟你们教主坦白你跟圆通说了什么,还有没有其他内应。
胡长老面色涨红,什么内应?阿九,你可不要乱说话,我今日就要下山了,我能是什么内应?况且我刚才不就是偷偷去了一趟神庙吗?
阿九并不在乎她说了什么,这些话还是留着跟你们教主说吧。
眼看阿九就要上前抓人,胡长老急忙往后退去,我今日就要走了,以后可能都不回来了,只是想临走前去神庙祭拜一下,这算什么大错?
见她还不承认,阿九索性在袖中取出一小片黑色衣料,昨夜你不是来过庙里?这东西还是你走前在被树枝刮下的,现在跟我狡辩什么?
胡长老看着这片破布瞪圆了眼睛,我昨夜几时去的破庙?昨夜老朱老秦设宴为我们送别,直到四更天才散,我哪里有空去后山神庙?她顿了下,忽然急道:对了,昨夜我还去了银朱那里,问她要了一些能治我一个远房侄女隐疾的药!她可为我作证!
阿九捏着那片衣料,狐疑地看着她,昨夜真不是你?
胡长老一脸诚恳,举手作出立誓的姿势,我可与你去找银朱,她是教主的心腹,你们总该信她吧?而且我在圣教四十多年了,临走前去神庙看看也不为过吧?若不是这段时间教主病了,不好去打扰,两位堂主又忙,恐怕做不得主,我又怎会偷偷地去?
阿九有些迟疑,胡长老比他还要理直气壮,又主动提出去找银朱作证,这要么是她缓兵之计,想找机会逃走,要么就是她确实有恃无恐。
可阿九曾经与几位长老切磋过,知道胡长老功夫并不很高,如今人就在他眼皮下,阿九之前吃过亏有了准备,胡长老想要逃走并不容易
那走吧。阿九想着,忍不住说:前夜黑衣人来刺杀你们教主,昨夜有黑衣人在后山偷窥我,你今早就着黑衣偷偷来神庙?也太巧了。
胡长老为证明无辜也与他一起走,闻言也埋怨说:昨夜跟大家说起过神庙,方才又在院里发现了庙里的红绸,我便想起来过去拜一拜
阿九脚步一顿,方才在院里发现了庙里的红绸?他刚才一直盯着胡长老,只见到她匆忙进了神庙又匆忙离开,并未在神树下停留。
许是今早起了风,把后山的红绸吹到这边来了吧。
胡长老也是一脸奇怪,在腰间锦囊里取出一截掉色的红绸,边角有些发毛,上头隐约有着几道墨迹,与后山神树上挂着的那些红绸符箓别无二致,且能明显看出日晒雨淋的痕迹。
阿九双眼倏然睁大,但他很快又说服了自己,他并不是那么容易被骗的人。他跟胡长老说:昨夜你也来过,未必不能取下树上的红绸。
胡长老面对他一脸你别骗我,我很聪明的表情,表示无可奈何,一直跟着他到银朱的药房里。
好在银朱在,见到二人结伴过来还有些惊奇,毕竟阿九往常跟山上的人都不大亲近,更别说是之前一直住在山下很少回山的几位长老了。
岂料阿九问了银朱,才知胡长老昨夜果然一直都在。
银朱的说法是,胡长老昨夜入夜前找她帮忙,她没办法,知道人要走了,就连夜将她要的治偏头疼的药给配出来,直到戌时药配好了才走。
也就是说,入夜前直到四更天,胡长老都没来过后山。
阿九想到自己是抓错人了,不由尴尬,可转念一想,那根红绸冷不丁飘到胡长老院里,前夜又有人提及神庙,莫非是有人刻意将她引去神庙?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胡长老说她也不要阿九道歉,只让他们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毕竟她一个要离开的长老,偷偷摸摸去后山禁地,在教主那里不好交待
阿九完全没管她的絮絮叨叨,他忽然想到,胡长老来到后山破庙拜了拜就走,之后有什么变化不就是他被突然出现的胡长老引走了吗?
调虎离山!
阿九想到这点,还是觉得胡长老可疑,这点证据无法洗清他的嫌疑,胡长老又吵个不停,他有些急躁地冷冷一眼望去,胡长老便闭了嘴。
阿九叮嘱银朱,带她去找教主,跟他说我去后山禁地!
银朱不疑有他,赶在胡长老开口分辨之前按住她的手臂。
我知道了。
阿九点头,急忙朝后山赶去。他不知道后山有什么东西,值得有人特意安排胡长老将他引走,但他怀疑禁地有问题,定是要回去看看的。
阿九的轻功不亚于黎秩,再回到后山禁地也并未花太多时间。也是巧了,他过桥之时,正好撞见从破庙中出来的浑身被裹在黑斗篷里的人。
站住!阿九疾呼一声,怕追不上人,他急忙运起轻功。
黑衣人显然不会听话,他见阿九过来,一转身就进了破庙。阿九看着人影消失在破庙里,赶紧往里冲去,这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影了。
这破庙并不大,除了前头供奉的香案,后面还有个专门摆放香烛,光线不大好的小隔间和一个后门。
阿九在前厅没见到人,便摸出袖中的匕首,放轻脚步走向隔间,里头竟没半点声响,他等了片刻,一把将摇摇欲坠的小红门推开。只见后门洞开,昏暗的小隔间里空无一人。
果然是逃了。
阿九气得不行,忽而鼻子一皱,一股火|药味隐约飘来,同时,后知后觉地听见细微的声响。
他疑惑地在四下寻找,很快在放着香烛的柜子下面发现了一根细绳,尾端缀着火光,正在飞快的吞噬细绳不,这根本就是引|火|线!
阿九面色剧变,只知这里很危险,什么都来不及想便扑向后门。
下一刻,后山传出轰然一声巨响,地面随之轻晃几下,整个破庙都坍塌下来,连那株高大的枯树也倾斜下去,彻底压在破庙的废墟之上。
尘嚣四溢,鸟雀惊飞。
这时,正过了桥的黑衣人望着对面的状况,低头嗤笑着抽出短剑,毫不犹豫斩断了这座铁索桥,也切断了两座高耸的山峰之上唯一的联系。
铁索桥骤然坠落,山崖下缓慢地发出铁索拍打在山壁的回音。
料想相隔十数丈,阿九就算命大逃了出来,轻功再好也很难直接飞过来,黑衣人满意地离开了后山。
后山发生爆|炸,动静如此之大,前山的人不可能没有听到,不过多时,巡山的弟子便赶了过来。
彼时黎秩还在地牢中。他俯视着铁栅内的圆通,笑容讥讽,我从你眼里看出了杀气,你本就想杀我,想来现在也不会改变。你或许是真的想要得到姜家的藏宝图,所以你暂时哄骗着我,但等图一到手,你必定会杀我。也许也根本不必到手,你都会杀了我。
黎秩再次提醒他,毕竟我们是仇人,你杀我娘,就该料到我和我爹会报仇,也注定我们是你死我活的关系,那你便不可能想要我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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