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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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智星回到朝鲜之后立即遭到朝野攻讦。这里并非是因为汉军勒索太过,两百万石粮食虽然数额巨大,但也不是不可承受。李氏王朝鼎国数百年,这点积蓄还是有的,他受到合朝批评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个条款的屈辱性。

这一代的朝鲜王李淳并不是一个雄主,如果就性格上来评估的话,他很象昔年明朝的末代君王崇祯,满朝文武都清楚这一点,不少大臣曾私下里给他的性格下过一个结论:刚愎、自私而又胆怯。这次汉军大将马英率军大举来袭,凶猛的骑兵部队如同闪电一般瞬间击溃了北朝鲜的大部分防军,铁蹄几乎践踏了整个北朝鲜,甚至连平壤都一度岌岌可危。当初大战不利的时候,这位君王几乎肝胆沮丧,面对着求援的奏章,几乎丧失了任何作战的勇气,第一个反应就是迁都岛屿以避兵锋,而当汉军退出朝鲜半岛之后,国王似乎一夜之间又找回了所有的尊严和愤怒,若不是几位老臣苦苦劝谏,他甚至要下令与汉军全面开战。

顺着国王的意思,不少谏官立即上表攻讦全力主和的西人派官员,在几封措辞激烈的奏章引导下,朝鲜朝野上下一时之间慷慨激扬,而当消息传出去以后,战争强硬派又迅速得到了太学生的声援,随即事态扩大,棒子们天性中的激愤与偏执因子马上被激发开来,举国上下的士子们群情激奋,纷纷上书要求内惩“卖国奸贼”,外攘“汉国贼寇”。

安智星回到朝鲜的时候正是面对着这样的窘境,作为主管外交的重要官员,针对各方面的批评和弹劾,他的主和的态度相当坚决,这次出使汉国的时候,他曾仔细留心过汉军的军备状况,从奴尔干到辽东,再从辽东到北京,汉军驻扎在各地的军队给予了他深刻的印象,实际上就在他“侦察”这些情况的时候,汉军各地的官员们也表现得非常之配合,如同炫耀武力一般任他探寻,一路上那些装备精良的骑兵部队、大口径火炮以及数量庞大的辅助民团实在是令他有些胆战心惊,更让他忧心忡忡的是,这支庞大的军队一直处于积极备战的状态中,极富侵略性。

就历史渊源来看,李朝的开国历史和中国的宋朝非常相像,开国太祖李成桂与昔年的赵匡胤一样,都是大将叛国建朝,所以两者的统治风格也非常相似,自开国以来,朝鲜王国只经历了两次大规模战争,一次是明朝万历年间的倭寇大入侵,再一次就是皇太极发动的朝鲜战争,在这两次大战之中,朝鲜王国的军队一直表现得非常之不尽如人意,与李朝庞大而完善的文官系统相比,她僵化的军事制度、胆怯畏敌的将领、孱弱的士兵以及简陋的装备令她的军队几乎“不能适应任何战争”,鉴于太祖李成桂的建国方式,李朝几乎不能信任任何统兵大将,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政权的金字塔建设上了,而极度忽视国防建设。

经过数百年的努力发展,在运作良好的文官政权统治下,朝鲜王国的经济、文化取得了长足发展,稻米年年丰收,文人墨客层出不穷,李氏王朝的统治稳如磐石,唯一可惜的是,她没有抵抗住一次外敌入侵。

就在朝鲜满朝争执辩论的时候,汉破虏将军马英再次策动了一次侵略,与上一次大军侵袭相比,这一次的规模小了很多,跨过鸭绿江作战的也并非是汉军的正式部队,而是居住在辽东地区的一些少数民族——自从去年马英肃清辽东半岛之后,奴尔干地区的绝大多数少数民族都匍匐在汉军的武力之下,根据历来的传统,马英这次以奴尔干大都督府的名义签发了各族的战士入朝劫掠,逼迫朝鲜王国作出决定。这批少数民族战士的作战风格极端野蛮和残酷,自从上一次汉军击败朝鲜边防军之后,朝鲜在鸭绿江一侧的国防据点形同虚设,在汉军大部队掩护下,这些战士们携带战马弓箭,以部落为单位潜入朝鲜境内大肆劫掠,和汉军正规部队相比,这批人显得更加疯狂,汉军士兵一般情况下只抢劫金银、粮食和布匹等贵重物资,而他们则什么都要,甚至连朝鲜人民做饭用的锅碗瓢盆和农具都不放过,而更令人愤怒的是,这批少数民族士兵还极端嗜血,具有强烈的破坏欲望,除了疯狂屠杀勤劳善良的朝鲜人民之外,如果他们无法劫走的东西,比如房屋、庄稼便一把火烧得精光。

这种凶残的行径令朝鲜王国损失惨重,边境数道一时之间流民如云,大批失却家园的农民逃亡内地,而与之相对,朝鲜王国对此束手无策,马英的大军在鸭绿江一侧调动频繁,大批骑兵部队不停的在几个渡口来回驰骋,只要朝鲜军队稍一集结,就立即作出渡河姿态,吓得朝鲜边将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消息给予了朝鲜王朝更大刺激,对于来自汉国的挑衅,王国内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北人派坚决主战,主张“举全国之力”与汉军决一死战,他们得到了太学学子和广大清流的支持;而西人派则主和,这一派全部都是掌握政府运作的中坚官僚,相对于那些狂热的愤青来说,西人派无疑要成熟得多,针对清流们的攻讦,他们给出的是朝鲜王国的军备现状和政府开支报表,向李淳力陈战争的后果。两派在朝廷内激烈斗争,李淳一时之间举棋不定,不过随着汉军入寇的加剧,流入内地的流民越来越多,政府的压力越来越大,掌握政府权力的西人派终于勉强获胜,朝鲜王国最终选择与汉国“输款”,以求尽快结束这场“摩擦”。

林风对发生在朝鲜的种种风波一无所知,实际上汉军高层的一众巨头对他如此勒索属国大都有些不以为然,就儒家的观点来看,这种**裸的强盗行为显然是非常不道德的,而且也并不符合数千年来中国对周边国家的外交传统,不过不以为然归不以为然,这种行为带来的好处众臣当然还是心中有数。

自从去年冬天百万流民入境之后,汉军政府就背上了一个巨大的财政包袱。根据之前的规划,这批流民和上次一样,将被迁徙至东北辽河一带屯垦,目前这批流民被汉军政府分成了两批,一批大约二十万左右的青壮被大汉工部曹征发,修缮辽东的各地官道和城池,其他的则被宁锦都督府、奴尔干都督府的各地地方衙门组织起来开挖沟渠、整理水利设施和开荒屯田。

这批人拖家带口,除了一张嘴巴之外一无所有,虽然在今年春耕的时候,他们与晋徽财团签订了期货合同,得以勉强完成了春耕,但在夏收之前,这一百多万人的口粮,却是要汉军政府提供的。如此沉重的负担,简直耗尽了汉军粮库里的所有积蓄,甚至有影响战备军粮的危险。

去年汉军领地虽然获得了丰收,虽然因为新种推广的原因额外获取了大量甘薯和洋芋,但也经不起如此剧烈的消耗,而更为危险的是,因为这批人进入东北,目前辽东、直隶的粮食市场出现了猛烈反弹,大批地主和富农出于对流民的恐惧,纷纷用大瓮把粮食藏在地窖中,不肯投放市场,致使汉军领地内粮价节节抬升,根据林风所掌握的信息,不少财团都有借机屯聚的打算。

粮食问题就是生存问题,勒索朝鲜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事实上如果朝鲜不肯就范,拒绝“输款”和开放粮食市场,那么汉军即使发动一场战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朝鲜的第一批粮食运到通州的时候,林风正在慰问汤斌的家属。自从汉军征服辽东之后,汤斌再次获得提升,从宁锦布政司的位置上升到宁锦巡抚,专门主管辽河平原上的流民安置问题,这是一桩非常之繁琐的事情,而汤斌又是一个非常负责的官员,所以自从担任这个职位之后,汤斌就一直没有回过家,埋头于政务之中。前端时间因为又有百万流民需要安置春耕,他不得不奔波于各地官府衙门,督促地方官们下乡劝农,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老父突然中风身亡,按照仕途惯例,这个时候汤斌应该丁忧守孝,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这种要求显然不能够得到满足,林风在听取李光地的专门汇报之后,立即下达了“夺情起复”的诏书,谕令汤斌先“忠”后“孝”,专注王事,当然,为了回报这个忠心耿耿的能吏,林风今天就亲率文武百官上门吊唁。

君主给臣子的父亲开追悼会显然是一件非常之光彩的事情,所以当林风到达汤家的时候,汤家合家满门一起跪在胡同外边迎驾。因为初次主持这种活动的关系,林风显得很有些不自然,要知道中国传统是以孝治国,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家族来说是再大不过的事情,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而历史上似乎也没什么先鉴,一般情况下再得宠的臣子挂了,君主们最多发个诏书表彰纪念,或者拟个好点的缢号就算完事,象这样亲自上阵倒是非常罕见。

“汤老先生……这个学问精深、教子有方,如今作古……实在是令人惋惜!”林风结结巴巴的对汤成道,这时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悲痛之情,虽然汤斌目前在大汉朝廷之中爵高位显,但他老爹却只是一个老秀才,最大的成就是也就是在前清康熙朝的一个户部主事家里当过老师,何况他今年已经有八十多岁了,死得也相当之干脆,没什么痛苦,作为一个外人,林风还真感觉不出有什么悲痛的理由。

汤成是汤斌的长子,因为父亲的原因,目前在汉军小朝廷里当一个小官,“主公屈万金之身,亲临吊唁,汤家满门倍感荣耀,若家祖地下有知,定当含笑九泉!”汤成跪在孝子席上,深深躬下身体,哽咽着道。

“哦,爱卿太客气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话一出口,林风就觉得不对,马上摆了摆手,掩饰道,“咳……咳……寡人的意思是汤老先生德高望重,本王过来悼念悼念那是理所应当!”

“殿下如此荣宠,汤氏一族日后定当誓死报效……”汤成虽然年纪轻轻,但这个官场套话倒还是非常熟练,唠唠叨叨一路罗唆下来,一番君臣问答非常得体。

林风还准备客气几句,一抬头,忽然看见大门外面一阵混乱,灵堂外把守的李二苟突然走了进来,附在林风耳边道,“王爷,培公大人来了……”

林风心中有些奇怪,周培公是大汉军总参谋长,和汤斌不在一个系统,平时也没什么交情,按道理来说最多也就敷衍一下,刚才一进门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他送的挽联,如果说要来的话那应该和自己一起来才合礼数,这会突然插一杠子确实有点匪夷所思。

“他也是来吊唁的?!”

“看上去不大象,”李二苟也是一副莫明其妙的表情,“周大人站在门外不进来,让卑职进来通报……他还说……”李二苟顿了一下,“他说有紧急军情!”

林风心中一惊,急忙起身出门,周培公满肚子肚子儒家教条,对于吊唁这种事情看得很重,想来若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打断这种传统礼节的。

“启禀主公!!……”周培公此刻脸上焦急,满头满脸的汗珠,额上浮一层白蒙蒙雾气,显然是从官署衙门一路直奔而来,他不及行礼,拱了拱手,压低声音道,“……大事不妙!”

林风吓了一跳,愕然道,“什么大事?!”

“适才总参接八百里飞马急报——”周培公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沫,拉开热腾腾衣领,急促的道,“伪清简亲王喇布自江苏起兵八万,会同江西清军六万,合攻安徽……”

林风一怔,随即爽朗一笑,“此事在意料之中,安徽那块飞地,兵不足饷不裕,清军不打才奇怪了——”他拍了拍周培公的肩膀,忽然省起一事,皱眉道,“自从岳乐被蒙古兵打死之后,江西清军不是乱套了么?怎么这会还一起过来打安徽?!”

“据前线军报细禀,自岳乐死后,江西清军就断了粮饷,这次喇布正是以粮饷为饵,诱江西清军出兵,约定若是攻下安徽,他就供应江西军的粮饷……”

“原来如此!”林风恍然,“这样以来刘栳泗和周球可有点麻烦了!”

“主公……”周培公微微躬身,苦着脸道,“另,准噶尔数万铁骑大举南下,兵迫晋中,时至如今,不仅伪清太原于成龙告急,咱们大同的驻军也和他们交上手了!”

林风霍然色变。

第十二节

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战争准时来临。接到总参谋部的紧急军报之后,林风立即回到中南海汉王官邸,派出使者召集在京大员召开会议。

因为紫禁城被拆卸的关系,汉军小朝廷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很气派的建筑物来举行大规模朝会,本来按照汉王相李光地大人的意思,汉王府邸应该大肆扩建一次,实际上去年夏收之后,汉军政府就曾对这个事情专门立项,并且预先拨出了一大笔资金来运作,而当这个消息刚刚冒出一点风声之后,汉军境内的几大财团就立即打破了头来“乐捐”,并且还有不少官吏发动北方士林来大造舆论——这也是一个很沉重以及很经典的问题,在中国古代政治中,帝王宫殿有着极其重要的政治象征意义,所谓宫室宏伟,方可以“雄远国”,并且朝廷还可以通过这个东西来激发本国人民的国家荣誉感,从而达到巩固统治的目的。不过这个事情运作到最后却被汉王殿下否定了,一大票企图以此讨好上级图谋晋身的聪明人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钉子。

林风不愿意在这个钱粮紧缺的时候花这种傻瓜钱,事实上汉王府并不狭小,自从林风大婚之后,这里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大汉帝国的政治中心,出于行政效率以及安全方面的考虑,大汉政府在很早的时候就对这个建筑群下过心思,时至近日,汉王府的各种设施已经基本齐备,这里包括府邸外的道路、花园草木的绿化、以及“海子”景观的修缮,而围绕着王府,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还修建了四个永久性军营,用于担任保护任务的近卫军部队驻扎。

虽然作为一个君王的起居之所,现在的这座“宫殿”还显得有点寒蝉,但林风在这个方面的态度很强硬,丝毫不象是作秀的样子,汉王相李光地对于这此感觉非常惭愧和内疚,但鉴于主公的态度,他现在也就很少再提这件事情。

大汉帝国几乎把所有的财富都用在了军队建设上了,在大汉境内,军队是至高无上的,此外一切事情统统让路,不过现在,这支军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不大的议事厅内此刻已然站满了汉军集团的高级官员——随着汉王林风威权日胜,这种会议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以前汉军政府草草初创的时候,君臣之间的关系相当融洽,林风的宽容、随和以及“礼贤下士”的风度着实令人心折不已,但随着政府机构的正规化以及统治阶层的官僚化,尤其是“礼”部曹的建立,各种“君臣纲纪”也逐渐回复过来,根据之前的潜规则,汉军集团内部会议的时候,大臣是可以坐在椅子上的,但是现在,如果不是“主公恩典”的话,大伙都得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

眼见人已到齐,侍立在王座一旁的李二苟上校悄然的摆了摆手,厅外执勤的近卫军军官微微躬身,依次退到外面警戒并反手拉上了大门,光线骤然昏暗,数名宫女走上前来,将两侧巨烛一一点燃。

空气沉寂下来,厅内的文武大臣齐齐垂眉敛首,恭然肃立。

周培公咳嗽一声,左移数步,上前对林风拱了拱手,传过身来,对左右同僚大声说道,“诸位大人,此次主公急召列位到此,实是为伪清简亲王、北寇葛尔丹犯境一事,如今群贼大兵压境,各路诸侯作壁上观,若我大汉不能从容应对,恐有不测之险,”他传过身去,再次对林风躬了躬身,语气沉重的道,“据枢密使汪士荣汪大人言,此次犯我之敌军势之众、兵锋之锐诚为前所之未有也:南贼简亲王喇布所部,兵分两路进兵安徽,一路自江西而来,约五、六万众,另一路自石城(南京)而来,约七、八万人,两路大军水陆并进,声势浩大,竟意图席卷安徽全境;此外,去岁寇边之准格尔部亦兴兵来犯,据我军山西细作传报,此次犯境非同一般,西蒙古汗葛尔丹这个贼子亲自领军而来,麾下大军齐集,约五、六万骑,亦是兵分两路,一路循渭水南下,急袭太原,另一路偏师东南,寇扰保德洲、大同一代,据报,敌兵势甚锐,仅犯我大同一路,蒙古铁骑人人携马三、四匹,一日夜奔袭数百里,铁蹄所向诸城震恐,伪清晋西北之吏多有降者——山西表里河山,向为中原之屏障,若任蒙鞑窃据,河北即危之殆矣,如此,亦绝不可等闲视之……”

说道这里,他转首四顾,见厅内大臣一齐怯怯私语,他顿了一顿,提高声气,把这些嘈杂的私议压了下去,“……贼南北来犯,军马共计约二十万人,乃我朝开国之未有也,窃以为,此正大汉危急存亡之秋,望诸位大人群策群力,辅助主公共度难关!!”

林风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周培公退回,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诸位爱卿,刚才培公先生说了敌情,大家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可能是这个消息太过突然,议事厅内的一众大臣大多惊讶多过镇静,一时之间俱俱无言以对,见气氛沉闷,一旁的李光地轻轻咳嗽,朝林风行礼道,“主公明鉴,非光地推诿,只是这兵戈杀伐一道,却非属下所擅,不过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知我军眼下可用之兵若干?!”

林风微微沉吟,心下算了算,“现在我军有共有海陆两军,其中陆军在外有七镇大将,由北至南,分别是奴尔干马英部、宁锦王大海部、宣化赵广元部、大同赵良栋部、保定孙思克部以及安徽的周球所部和刘栳泗部队,连同在北京的三个近卫军,我大汉陆军一共有十个军,其中火枪步兵约六万出头,炮兵约两万余人,骑兵四万余骑,总计十二、三万余人;此外,还有两支海军舰队,目前伏波中郎将施琅将军之第一舰队已经在天津、营口、葫芦岛、菊花岛、旅顺等地开港屯兵,连同第二舰队之杨海生将军所部,共有大小船只近两百余艘,水兵七千余人!……”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笑,对李光地摆了摆手道,“不过海军恐怕是难得指望的,这个想来你也晓得,这两年咱们所谓的‘海军舰队’都在一门心思做生意,几百条船听上去似乎不小,其实能打的也不过几十艘,其他的都是捞银子的,而且这里面还有不少本来就不是海军的船,只是各大财阀看为求庇护,委托船队随军行动罢了!”

海军的事情李光地当然知道,作为帝国丞相,因为专业分工的关系,他很少过问军方的事情,不过这里却不包括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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