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夫如沃宠妻如禾 第49节(1 / 2)
晚晴见白凤亦是伸长了脖子望着,试探问道:“那踏燕和这鸿泥,果真这样稀罕?”
白凤扫了晚晴一眼仍望着远去的队伍,没好气言道:“它们是河套马与西域大宛名马的融合马种,既有大宛名马的爆发力,又有西凉河套马的持久耐力,脖子非常粗,又能负重又善奔驰,凉州城唯有两匹,一匹是平王的坐驾,另一匹便是大哥的战马。如今既踏燕已死,平王将鸿泥赠予大哥,也是对他的重视。”
晚晴一个农家妇人,一不曾见过河套马,二不曾见过大宛名马,便是给她讲她也听不懂这些。是而敛衽说:“白凤将军请自忙去,奴家要回家照顾孩子了。”
白凤见晚晴要走,一把逮住了嚷道:“那可不行,既然大哥将你交给我了,至少我得让你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不行,才能让你走。”
晚晴见她总是拉扯自己袖子,挣回了手揉着腕子:“白凤将军,咱们说话能不能有君子行径,不要总是拉拉扯扯?”
白凤打心眼里瞧不起这虽容样妖艳却举止扭捏的小娇娘子,再次伸手抓了晚晴手扬到了晚晴眼前,摇头道:“不行,既然大哥让我好好照看你,如今你自然就得听我的。”
言罢拉了晚晴飞快下楼梯,边走边言道:“你这衣服也不行,去我家中换掉。”
晚晴叫她拖着跑,使劲挣了自己的手腕道:“我家中还有孩子,我须得去看顾孩子。”
白凤道:“你的孩子自然有人替你管着,若你再这样废话,小心今夜我将你扔到戈壁滩上叫狼吃了你。”
晚晴狠命甩了白凤的手道:“你若好好说话,要叫我做什么商量着来,我自然听你的。我自己也有个孩子养着,再别用这样吓唬小孩子的话来吓唬我。”
白凤见这娇小的弱娇娘发起怒来,止了脚步道:“我就知道你不行,但既然大哥吩咐过,就不得不耐着性子教你一回。你也不必我吓唬,现在就给我上马,去我府上。”
晚晴见白凤指了匹马逼近了自己,摇头道:“我不会骑马。”
白凤冷笑:“就知道你不行。”
她转到晚晴身后,抄手将个晚晴自腰后抱起,在晚晴的一声惊呼中将她稳稳送到马上,自已跃身上马骑了,扬缏抽马,在晚晴的另一声惊呼声中,脚下的坐骑如箭离弦般奔腾而出,跃出城门而去。
晚晴叫这马颠的心肝脾肺都扭缠到了一处,回头高声问白凤道:“你究竟要带我干什么?”
白凤凑近了晚晴耳畔道:“教你骑马。”
晚晴不知伏罡究竟给了白凤怎样的交待,回头凑了她耳畔高声叫道:“我好好的学什么骑马,快放我回家去。”
转眼到了白凤府上,白凤翻身下马,指了地面道:“你也下来。”
晚晴叫白凤这居高临下傲慢无比的态度激出了十二分的怒意,自己从马侧溜了下来,挑眉沉脸道:“我可以学骑马,但你必得要改变你这种态度才行。”
白凤仍是冷笑,她本身姿高健,此时垂眼斜衅了晚晴,不奈烦与她多说,直接打横抱起就进了院子。晚晴那期这高瘦的女子亦有双铁腕,挣之不开,扭之越箍越紧,她竟无法从她一双铁腕中挣脱出来。
直将个晚晴抱扔进了一间四壁宽敞的大屋子里,白凤才道:“脱衣服,换衣服。”
或许伏罡还未走远,见他竟将自己教到这样一个母罗刹手中揉捏,晚晴已经暗恨起他来。她自己解了衣带换上白凤给的那交衽黑衫。白凤抱了双臂冷冷看着晚晴,双指夹了条裤子过来道:“裤子也要换。”
晚晴亦横眉冷对着她:“那就请你出去?”
白凤亦是冷笑着摔门而出:“稀罕看你?”
晚晴换得一套黑乎乎的衣服出了门,白凤在外负手看着,上下打量了一番摇头道:“你这个样子,熬不过今日。”
两人一道出了府门,白凤指了上马台边一匹小白马驹道:“它叫白鸽,是个还未长成的小马驹,性子十分温顺,你去骑上它。”
晚晴看这小白马个头也不高,一双大眼睛上睫毛长长,果然像个温顺的,便学着白凤的样子上马台跨身骑到了马鞍上,弯腰就去捉那缰绳。白凤早已跨上一匹紫红色的高头大马,眼瞅着晚晴捉住了缰绳,双腿夹马而来,扬了鞭子俯身就给这白鸽猛猛一鞭。
白鸽叫她一缏抽的后腿弹跃,拨腿扬身就跑。
晚晴俯身在马上,一边咬牙切齿咒骂着伏罡,一边咒骂着身后打马而行的白凤,
白鸽一路扬尘直出城门面去,城外连片的兵屯田过后,便是连绵无际的荒凉戈壁,这一望无际平坦宽广的河套长廊上,四周再无人烟,远远唯见白雪垲垲的祁连雪线苍茫于天穹横盖之下。
晚晴越想要勒住白鸽这小马驹,它便跑的越快,白凤又在身后高声叱着,这样颠了约摸半个多时辰,白凤才高声在后“吁”了一声,白鸽方才停止了奔跑。晚晴满头钗落发落披头散发如疯子一般,撩了头发回头吼道:“你究竟想干嘛?”
白凤勒了马缰指了晚晴道:“下马。”
好在这是头马驹,身量并不算高。晚晴抱着马脖子溜了下来,仰了头问道:“现在你又要干嘛?”
白凤策马往前跑了几步复又勒马回执,白鸽便跟着她这紫红马一并跑着,跟来跟去。白凤看晚晴了然了,才又道:“自己骑上来。”
白鸽虽是小马驹,但身高也比晚晴要高。晚晴试着一脚蹬了脚蹬想要学着白凤等人的样子上马,但怎赖白鸽身高还是有点太高,她几番都没有爬上去。白凤怪笑道:“若你连这小马驹都上不了,只怕就要自己走着回家了。”
晚晴见天色已午,又这戈壁荒原上也无个能上马的高台,她爬了几次爬不上去,摇头道:“我爬不上去,你来拉我。”
白凤道:“你若爬不上去,要么跟着我们跑回去,要么就在这里等天黑,等狼来吃你。”
晚晴深恨白凤总是像唬孩子一样唬自己,试着又上了两次仍然爬不上去,甩了手道:“走就走,我就走回去又如何?”
凉州城远远只有个轮廓,白凤高坐在马上望着下面有些倔劲的晚晴,勒马回头转身就跑,白鸽自然也跟着紫红马相继而去。晚晴一人走着,咬牙切齿骂道:“好你个伏罡,将我们娘儿两千里迢迢诳到凉州来,就是为了让你手上这女将在戈壁滩欺负我,等你回来你看我再肯不肯让你动我一手指头……”
她本是个村妇,又是个天足,走路自然不怕长短,但从早起到现在未喝过一口水,此时口干唇燥顶了炽热的太阳走着。那白凤也不走远,就在一丈之外骑了匹马,旁边跟着那匹小白马,温善善一双大眼睛不时回头看着晚晴。
骑马不过一个里辰的路途,走起来却足足耗去了将近三个时辰。凉州城远远在望,但总是走不到近前。晚晴叫白凤天未亮就拉出了门,走到凉州城门口时已然到了哺时。她两腿俱酸,好在原来经常走路练出一双好足来,并未磨起水泡。
白凤在城门外下了马,点头赞叹道:“比我想的强些,现在回你自家指挥使府去,明日五更,我仍来找你。”
晚晴弯腰拍了两腿土道:“从此以后,我决计不会再跟你有任何来往,你也莫来找我。”
白凤道:“你若今日不自己走回来,我或者还饶了你,可你既这样大的能耐能走回来,我便不能饶了你。”
晚晴咬牙切齿指了白凤骂道:“你凭什么这样作践我?我是你什么人?”
白凤不期晚晴还有这样的脾气,挥手轻轻挡过晚晴的手指:“军令如山,我也不过是奉了忠武将军的军令行事而已,你若不服,去跟大哥说去。”
晚晴眼看着白凤牵马离去,拖了沉腿缓缓往家走着,边走边啼牙切齿的骂:“伏罡,你比伏青山还不如,我怎会栽在你们叔侄身上?”
她才回到指挥使府上,顾妈老远在门上张望着,见了晚晴奔过来道:“夫子等了半日,不见夫人来,正在给小公子单独授课,夫人可要进去听?”
晚晴摆手道:“先给我些热水,我要喝水还要洗脸。”
陈妈听了自去准备热水。晚晴洗过脸又换了衣服,着急吃了两口饼才赶到外院,就见铎儿已经扛了枝棍子跟几个小子在外院玩的正欢,显然夫子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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