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侯爷父亲终于找到我和我娘了 第79节(2 / 2)
车夫穿着蓑衣,从歪斜的马车车壁抽出一把雨伞,秦砚率先跳下车,接过车夫撑好的伞,将贺平乐拦腰抱下,然后珍宝一般带入怀中拥护,雨伞几乎全都遮在贺平乐这边,自己后背尽湿也不在乎。
秦砚拥着贺平乐,车夫牵着马,给马也披了副蓑衣,往回走了一阵,果真看见车夫说的那座破庙。
破庙的门还剩半拉,大概因为是夏天,里面也没什么陈腐的味道,庙顶有几个窟窿,所幸都在角落。
车夫把马赶到屋檐下避雨,缰绳拴在门柱上,这才除了蓑衣进庙宇为贺平乐收拾出一块可以待的空地。
秦砚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抱来几根干燥的柴火。
“这里不久前应该有人住过,屋檐外角有一对砍过的柴。”秦砚说。
车夫见状赶忙掏出火折子,接过柴火,又到外面找了一团湿稻草,在衣服上擦干揉成团,在空地上将之点燃,生出一个小火堆。
虽然是夏天,但衣服湿了不及时烘干还是有可能的风寒的。
“王爷,小姐,你们在此稍事歇息,我先骑马回城,另驾一辆马车来接你们。”车夫说。
马车既已损坏,三个人只有一匹马,显然是没法一起回城的。
贺平乐说:“雨这么大,太危险了。等雨停了再去吧。”
“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若等停了再进京,岂非叫小姐和王爷等到半夜。”车夫说:“小姐放心,小人别的本事没有,骑马驾车还成,今儿是被雨雾蒙了眼,没看见路中间有碎石才翻的车,我骑马回去定会擦亮眼睛,不会有事的。”
贺平乐往秦砚看去,问:“师父,你说呢?”
秦砚在门外拧外衫上的水,闻言对车夫道:
“务必当心,求稳不求快。”
车夫应声:“是,小人明白。”
说完,车夫重新穿上蓑衣,整理马头上的斗笠后,将马牵出屋檐翻身而上,策马而去。
贺平乐站在门边看着车夫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暴雨中,暗自祈祷车夫大叔路上平安。
“别站在门边了,进来烤火。”
秦砚蹲在地上,用一根没烧过的柴火拨动火堆,将快要熄灭的火苗拯救回来,招呼贺平乐进来。
外面在下暴雨,破庙中的光线有点暗,火光照在秦砚脸上忽明忽暗,倒是让他的脸部轮廓更加清晰,冷峻疏离的气质在火光映照下丝毫不减,双眸骤抬,眸中的星点汇聚成无形的网,把贺平乐的视线尽数收拢其中,让她像是魔怔了般根本没法看别处。
“看什么呢?进来。”秦砚对她招手催促。
秦砚的声音将贺平乐从失神中唤回,她猛然惊醒,冷静过后又很快发现一件让她难以冷静的事情。
车夫回城安排车去了,连马都骑走了,破庙外面泼天大雨笼罩了天地,破庙里面秦砚一人守着火堆,而她要是走进去,破庙离就会变成了两个人。
只有……她和秦砚两个人!
第71章
秦砚见贺平乐站在门边不肯过来,忽然也意识到问题所在。
他将火堆弄好后便起身出门,经过门边的贺平乐时,秦砚说:
“进去把衣裳烤干,别着凉了。”
贺平乐见他站在门外,问他:“师父你呢?”
“我可以用真气调息,你快进去。”
秦砚说完,便将半扇门拉上,自己在门外席地而坐,静坐调息起来。
贺平乐不知道他的真气能不能像武侠小说里的大侠们烘干衣服,但却知道他肯定是在避嫌。
他要避嫌,贺平乐也不好坚持唤他进来。
坐到火堆旁拨弄了两下,贺平乐发现自己衣裙湿了大半,确实不好受,而且女子夏季的衣裳本就纤薄,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十分不雅,她领受好意,将外层纱裙解开,将之摊平靠近火堆。
外面的天越来越黑,雨却没有丝毫停歇的架势,越下越大,不过片刻的功夫,破庙前面空地上的水洼就连成一片,有了汇聚成河的气魄,这么大的雨再下个一刻钟,破庙的台阶就能被淹没。
贺平乐想着赶紧把衣服烘干喊秦砚进来,没在意旁边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跟一条三角头的菜花小蛇对视上了。
安静了那么两秒钟后,一声惊魂惨叫从破庙中传出,压过了倾盆大雨声……
破庙屋檐下,贺平乐跳上了秦砚的背,两条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生怕秦砚把自己扔下去似的。
秦砚勉力支撑,幸好刚才借了一下廊柱的力道,不然还真招架不住平乐这一身不受控的力气。
耳边的尖叫着实刺耳,但秦砚知道她定是吓坏了,柔声安抚道:
“好了好了,没事了。不怕不怕。”
这样接连说了好几声后,终于让受惊的贺平乐冷静下来,停止了尖叫,不过胳膊和大腿仍旧紧紧缠住秦砚。
秦砚见她冷静,放开了扶着廊柱的手,下意识将她往上托了托,温柔问道:
“看见什么了?”
贺平乐瓮声瓮气的回了句:“蛇。”
秦砚虽然有点猜到,但听平乐说出后还是愣了愣:“啊,原来是蛇。”
贺平乐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泪,她从小就怕蛇,是看一眼就能头皮炸裂四肢发软的程度,铆足了最后一丝力气跳上秦砚的背,但还是不争气的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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