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皇孙五岁半清穿 第24节(1 / 2)
皇上分析完漏洞,微微一笑,教他为人处世的道理:“处事可以锋芒毕露,却要考虑好退路。元宝年纪小,如今尚且无妨,可再大一些呢?”
弘晏愣住了。
他神色震撼。
这一席话,称得上醍醐灌顶,片刻,弘晏郑重道:“孙儿谨遵汗玛法教诲。”
“如此甚好,”皇上欣慰颔首,招来李德全道,“把朕给太子的赏赐拿来,元宝也该回毓庆宫了。”
——
毓庆宫中,太子稀奇地瞅着儿子,“这是怎么了?”
支支吾吾不敢开口,这副情态倒是少见。
弘晏动了动唇,半晌转身出去,视死如归抱了赏赐进来,小声说:“……汗玛法赐给您的。”
太子闻言颇为惊喜,掀开遮掩着的红布,定睛一看——
如假包换的御赐牌匾,上写“宝刀未老”四字,还盖了皇印。
弘晏干干一笑:“汗玛法还说,要您挂在书房正中央,就当……就当是给储君的激励了!”
第26章 图谋 一更
话音一落,弘晏有幸见到了太子的川剧变脸。
他那丰神俊秀、气度雍容、朝野内外赞誉有加的阿玛,一张脸慢慢没了笑意,生生忍住变僵的趋势,把那‘宝刀未老’接了过来。
如今太子万分肯定,弘晏造匾这事,汗阿玛知道了。至于知道多少,他也不用问,谁叫简亲王得了‘雄姿英发’,和宝刀未老还挺衬。
可他老吗??
孤如今风华正茂,英俊过人,比老大年轻了太多太多!
太子简直不敢相信,皇上知道真相也就罢了,元宝的大锅,为何要扣在他的身上。思来想去唯有迁怒二字,胤礽顿时委屈了,他再也不是汗阿玛最爱的崽,皇上怎能有了孙子忘了儿呢。
想起书房空白雅致的挂墙,太子心痛万分,颤着嗓音问:“皇上还说了些什么?”
“汗玛法赐下牌匾,还说、还说要看您的觉悟。”闻言,弘晏愧疚地抹抹眼睛,“阿玛,都是我拖累了您。不过不用怕,儿子已在御前认罪,说欺君与您毫无关系,皇上明察秋毫,还对我笑了呢。”
太子:“……”
太子打了个哆嗦,实在无法预料那副场景。他幽幽望了儿子一眼,终是按捺住手拿鸡毛掸子的念头,半晌开口:“何柱儿,让人好好挂上,挂在正中央,挂好了随孤去乾清宫请罪。”
出门前,他仿佛不经意地问:“皇上没提起过老四?”
弘晏暗松一口气,想了想小声说:“您可以请四叔前来观赏,效果也没什么区别。”
太子额间冒出一根青筋,并没有被安慰到。
这儿子,不能要了!
——
乾清宫,太子一掀衣袍跪了下去,表情沉重,诚恳万分地请罪。
皇上高深莫测地看着他,而后慈和一笑,叫了起,“朕的题字如何?可有进步?”
“……风骨遒劲,笔力深厚,是儿臣达不到的境界。”太子一连被祖孙两人噎到,心道汗阿玛不会是和元宝学的吧,怎么越来越喜欢讽刺于他?
闻言,皇上伸手点点他,这小子的脸皮也锻炼出来了。
“保成啊,”他也没有严惩的意思,毕竟一个‘宝刀未老’就够了。接着语重心长道:“元宝主意大,催债当得首功,可做阿玛的也得规劝,不能让他胡闹不是。”
皇上不轻不重敲打了几句,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吃白饭不可取。
弘晏冲锋陷阵,知己在一旁加油威慑,连后加入的叔叔也开始发光发热,亲爹怎好在一旁看热闹?全天下人都看着!
一旁的李德全两眼放空,太子恍恍惚惚,汗阿玛的怨念原来是这个。
说教那么久,皇上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了儿子,不吝夸奖道:“除了乱用题字,这事办得好。办差勤勉,友爱兄弟,未有徇私之举,衡臣当值的时候,还同朕含蓄提起,说储君如此,当是朝臣之幸。”
人人都知太子厚待外家赫舍里氏,此回催债却一视同仁,得了朝野无数称赞。还有皇长孙殿下,小小年纪显露人前,生生打了那些不怀好意的脸;震惊之下,他们皆说长孙承父之志,有父之风,连带着毓庆宫收获了一大堆好感。
皇上知道这些,含笑瞧着,更没有打压的意思。
如今这话一出,算得上极重的肯定,太子自小到大,头一回受到皇父全方位的褒扬,还说他是‘朝臣之幸’!
心跳渐渐加速,太子忘却了委屈,激动与热意一股脑上涌,眼眶微微红了。元宝真是孤的福星,他深吸一口气,就要跪拜下去——
皇上冷不丁道:“十万两没了以后,太子妃给了多少私房?”
太子的满腔动容呛在胸膛,顿时变得不上不下:“……”
皇上一笑,亲昵地说:“身为储君以身作则,切勿胡乱花费,勤俭节约才是正理。存钱作元宝娶亲用,岂不一举两得?”
——
另一边,延禧宫中。
若要探望良贵人,八阿哥须向惠妃请安,得了首肯才行。惠妃待他一向亲厚,衣食方面经常招人过问,惹得大阿哥时不时醋上一醋,说额娘从来偏心八弟,自个就是山上的草,破篓里捡来的。
每每这时,延禧宫总是欢声笑语,惠妃笑得前仰后合,直说胤禔是讨债的。八阿哥也跟着笑,一边露出愧疚的神色,望着母子俩一片和乐,插不进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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