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节(1 / 2)
“厉害个屁!”聂碣石冷冷地喝了一声,倒是将满腔热情地聂舞晒在了那里,秦月楼的面容也是一僵,有些难以琢磨聂碣石是什么意思。
“现在什么也别多说了。”聂碣石淡淡地乜了秦月楼一眼,对聂舞哼道:“马上将行礼收拾了,跟着我回去。到了家族再好好称述你这一路到底干了些什么。”
“三爷爷!”聂碣石对秦月楼的不冷不淡,让聂舞心里难受无比,而听到这句话,俏容更是着急,道:“我还有朋友在二楼休息,现在就出发,太急了一点吧。”
“我只是让你回去,而不是让他们跟着一起,有什么着急不着急的。”聂碣石瞪眼道:“现在你的事情都还没有给老夫一个交代,你的这些朋友,等以后再来。”
聂碣石的待客之道,倒是让秦月楼看到了几分叶孔胜的影子,他对于后者的做法虽然不满,但好歹是聂舞的长辈,他不可能像对待同龄人或者敌人一样,他站到了聂舞的身前,谦恭道:“三爷爷,晚辈刚才没有自我介绍,实在是很对不起。晚辈是天龙城的秦月楼,是聂舞的朋友。这次路过定远城,便是为专程前去百灵城拜访聂家的各位长者。”
“我们这一堆快要入棺材的,有什么好拜访的?”聂碣石不咸不淡地看着秦月楼,道:“秦月楼嘛,我知道你,杀了克罗城的城主,又在首莫城撑下风起的三拳。对了,你不是进入了星战殿嘛,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嘿。你现在可是大名人,威风得很,又有星战殿在背后撑腰,我们聂家可请不起你!”
“还有,我可不是你的什么三爷爷,不要乱叫!污了老夫晚节。”
这段话聂碣石说得冷嘲热讽,秦月楼的手被聂舞偷偷握着,只能强自忍下来,他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个聂家的长老。对于聂碣石的事迹,秦月楼并不清楚,刚才聂舞也来不及和秦月楼细说,自是摸不透。
“前辈言重了,在晚辈的心中,舞儿的长者便是晚辈的长者。她的三爷爷也自然是晚辈的三爷爷。晚辈不知道前辈如何会对晚辈有这样的评语,但想来应该是对晚辈有些偏估。”秦月楼恭恭敬敬地说道,自然不能让聂舞的脸色太难看。而他向来是宁折不弯,这番话虽然有些低声下气,但却带着一股倔强的意味。
“哦,你这么说,就是指老夫老眼昏花,不会看人了!”聂碣石脸上冷冷一笑,接着道:“小子,你以你能够击杀了星王,你可以用这样的语气和老夫说话?还是以为你现在有着星战殿的身份,可以对老夫指手画脚?”
聂舞感觉到气氛不对,心里急得快要哭了,一边是自己的亲人,一边是自己心爱的人,两边相处不好,夹在中间的她是最为难受的。她见到聂碣石,本来心中还有些高兴和激动,毕竟这个三爷爷从小就比较疼自己,如果能够让他接受秦月楼,那对于劝说自己的父亲,也更有把握了,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会演变成这样的场面。
聂舞不等秦月楼说话,她虽然知道这个时候秦月楼需要开口找一个缓解点,但还是拉着聂碣石的手臂,道:“三爷爷,他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人,他很好,真的很好。”
“什么叫很好?”聂碣石似笑非笑,嘴角带着像是细微的嘲弄,又像是极端的冷冽:“就是冒充星甲师,不以平等的修为和对方决斗,用星甲傀儡来羞辱一个同为青年强者的人?”说着,冷笑地看着秦月楼,道:“星战殿的小子,我说得对么?”
第四十一章 爱意(上)
秦月楼一愣,倒是不明白聂碣石这句话是否已有所值,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出手和君尚月正面交锋,以为自己持纵骄傲,引起了聂碣石这种老古板的不满?
有些想不通,但秦月楼可不认为聂碣石会为了这样的事情就对自己有所偏见,。
秦月楼道:“前辈,我这样做是情非得已,有难言之隐,并非是看不起君尚月,相反,我尊重每一个对手,今天的情况的确是迫不得已。”
聂碣石不以为然,看了秦月楼一眼,道:“是么?”说着,又道:“不过我现在没有时间听你这样的解释,我和你非亲非故,也没有必要听你的解释。”
秦月楼憋屈不已,被聂碣石这一番话,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丫头,走了!”聂碣石站了起来,冷冷地道:“把行李拿着,跟着我回百灵城了。”
秦月楼紧握着拳头,这聂碣石如此不近人情,实在是让恼怒异常,但看着聂舞哀求的眼神,却又不能发作。他不知道聂家到底和君家有什么样的关系,但如果聂舞要成为君尚月的未婚妻,别人的妻子,他是绝对不能接受,也绝对不能允许的。
“三爷爷,求求你了,别这样好吗。”聂舞低声下气,满脸的哀怨之色,见到聂碣石的意志很坚定,也不知该从何下手,只能道:“让我再待一晚吧。就一晚上,明天早上我就和三爷爷回家族里!”
秦月楼忍着怒气,说句不中听的实话,他真的想直接将聂舞拉到身边,告诉这个老头子,她是自己的女人,要去百灵城,自己也要去!但,他却不能这样做,因为这样做虽然很爽,很能逞现男人的霸道,可基于聂舞,却是极为不公平的!
聂碣石是她的长辈,是疼爱她的爷爷,他不能不顾及聂舞的感受,这口气,必要忍下来,而且这种忍耐的痛楚,是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夏晚秋也看不过去了,只不过她也不敢在聂碣石面前大呼小叫,只能小声不满地哼道:“真是个冥顽不化的老头,难道还看不出来大哥哥和舞姐姐是真心相爱的么,老古板,真讨厌!”聂碣石的耳朵倒是灵光,眼睛一瞪,却是无法冲夏晚秋发火。
聂碣石负手而立,久久没有说话。聂舞连忙上前,哀声求道:“好不好,三爷爷,就一次,从小到大,只要三爷爷在,我都很听三爷爷的话,就允许舞儿叛逆一次吧!”
聂碣石叹了口气,并没有看着聂舞,而是瞥了秦月楼一眼,缓缓道:“如果不让你再和你朋友叙叙,倒是老夫不近人情了,好吧,就一晚上,明天一早,就和老夫回百灵城。”
“谢谢三爷爷!”聂舞抿着牙,表情幽怨异常,语气里并没有什么高兴的意味。
“恩!”聂碣石又待了一会,也不看一旁脸色难看的秦月楼,和聂舞聊了起来,傍晚时分,才走出了旅馆,临走时,还特意警告了一下秦月楼:“别想带着丫头趁夜离开,我有不下百种方法找到你,哼,就算你是星战殿的人。在南部,你应该相信我有这样的能力!”
“前辈放心。我秦月楼虽然没什么大本是,但不会失守承诺。舞儿的决定,我会尊重。”秦月楼咬着牙,尽量不抬起头让聂碣石看到自己眼中的火光,忍怒说道。
“如此最好!”丢下这一句话,聂碣石便是离开了。
等聂碣石一走,夏晚秋便是愤愤地跺了跺脚,道:“真是个老顽固,舞姐姐,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爷爷,太讨厌了,太讨厌了!气死我了!”
“别说了晚秋!”秦月楼打断了夏晚秋的牢骚,他现在比夏晚秋更气,但却必须要装作大量的样子,难受,太难受了。
夏晚秋撅着嘴,知道秦月楼心情不好,眨巴着眼睛看向聂舞,闭口不言。
“对不起。”聂舞有些不敢看秦月楼,拉着他的手,软声哀语,“平时三爷爷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也很难受……”
“没事的……”秦月楼捧起聂舞的脸蛋,看着那双秋水里氤氲着蒙蒙雾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你三爷爷这样做,定是有他的深意。也好,你先回去,然后和你父亲说一下我的事情,沟通一下。你放心,我绝对会来百灵城找你的,七弦季之后,无论我秦月楼成败,就算天下人不许,我都要将你娶过门!”
聂舞心颤抖得厉害,扑在了秦月楼的怀里,懦懦的样子让人心疼。
晚饭之后,谁也没有继续聊天的兴致,只有火影上蹦下跳的,为了今天的胜利好像雀跃高兴不已。秦月楼的心里烦闷不已,他之前根本没有想到,和聂舞的长辈第一次见面,就搞得如此的不欢而散,将他来之前的所有信心都扫落在地。
天色暗冥下来,聂舞去和月儿聊天说明天离开的事情,秦月楼带着满腹的怨气,回到了房间中,躺在床上,也没有了修炼的兴致。夏晚秋倒是很懂事,将火影半硬半拉的拉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容秦月楼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月光轻柔的散在窗户上,透了进来。
秦月楼辗转了许久,也不能入眠,拳头一直握着没有松开,他在这一刻内心痛苦的煎熬着,他真的想带着聂舞离开。如今的他,既不希望聂舞回去,又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害得聂舞和家族决裂,矛盾异常。
就这样,浑浑噩噩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秦月楼听到一阵微弱的脚步声,从外面的走廊传了进来。虽然很轻,但却瞒不过秦月楼的耳朵,毕竟是星师级别的星战士,如果连这点动静都无法察觉,那还不如撞墙死了。
秦月楼散开神识,这个脚步声在自己门外徘徊了很久,好像很是犹豫的样子,最后才敲了敲门,“冬冬”在黑夜里很轻,让人心尖颤颤的。
秦月楼心里涌起一阵异样的情绪,拉开了房门,便看到聂舞怯生生地站在外面。也不等秦月楼开口说话,便是一溜烟进了屋子,然后躲入了秦月楼床上,拉了被子盖住身体,一张俏脸上好像被晕酒一样的红晕。
秦月楼却是在门口愣住了。刚才聂舞的动作虽然快,但透过隐约的月色,秦月楼竟是看到了聂舞的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亵衣,那白皙的藕臂和粉嫩的大腿,虽只有一刹那,但炫目不已,让秦月楼脑海一阵失神。
“呆子,还不快把门关上。”聂舞娇声软语,感觉自己的脸红得烫人,躺在秦月楼的床上,一点也没了平时的大气。不知道是因为房间太暗,还是因为气氛的问题,秦月楼的脑海有些混沌,竟好像看不真切此刻聂舞的表情。他呆呆地哦了一声,将门关好,却又站在门前,不知道此刻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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