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节(2 / 2)
不是不想反应,而是根本有心无力。
感受着真正刺肤的森寒,许钦才感到了恐惧是什么滋味。他满腔傲骨,是因为他根本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就算是刘正气势再强,浑身再怎么散发着血腥味。他也不认为刘正会对他不利。
大庭广众之下,难道这人敢动他?
但现在,望着刘正缓缓逼近,望着匕首缓缓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许钦只觉得寒冷,彻骨的寒冷。
望着许钦眼中的恐惧,刘正却是笑了。笑的欢快,笑的明媚。
“对了,却是忘记文人都是狗屁了。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人,恐怕连狗屁不通到连抵抗都不会吧。我敢打赌,要是张鲁真的进兵到了成都,像你这样的人,也是第一个投降的。”
“留你何用?”刘正笑着道出了一声。
瞳孔迅速的收缩,随着刘正道出的最后四个字。四个带着寒意,带着不屑,带着滔天杀机的四个字。让许钦陷入绝望。
而刘正。手随声走,手中匕首蓦然动了。
“叔父。”刘遁骇然失色的大叫道。
“昌邑侯。”董允,费祎二人同时大惊道。
“住手啊。”四周更是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叫声,但却没有一个人有意识的上前阻拦。
第二百五十八章好一个文人才子
浑身杀气散开来,不管是眼神,还是手上都浓浓的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没半点作假的味道。
瞳孔蓦然缩成针尖儿大小,在刘正这股凌厉气势之下,许钦只觉得腿软,手软,身子更软。
“还请昌邑侯息怒啊。”一声惊慌失措的大叫,却是吴懿到了。他本是在书房内看书,但奈何刘正的影响力太过强大,使得他满脑子的患得患失。因为能请到刘正而欢喜,又因为怕得罪了刘正而忧虑。
正思来想去呢。一听见自家妹妹的姐妹仓皇来见他。说是昌邑侯被无数客人们围攻,吓得他连问都没细问,就直接跑了过来。
一到院子里却恰巧看见了刘正提着匕首,打算结果了许钦性命的那一幕。
那气势,那将军特有的血腥味儿。让吴懿亡魂大冒。刘正是镇南将军,目前益州的救命稻草。而许钦却也是许靖长子,身份非同小可。
要是刘正真结果了许钦的性命,不一定会负责。但他一定是难逃罪责。
是以,这一声劝说,却是带了浓浓的哀求声。
希望这镇南将军大人大量,不要跟这个混小子一般见识吧。
可是,可是这气势,这眼神,还是摆明了想要取了许钦这小子的性命啊。吴懿心中呻吟一声,心下乱糟糟的,这脚步也不由的挺了下来。
这时,各种惊呼声迭起的院子内却一下子寂静了下来。不行,死了,死了。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许靖那人牛气的很,要是在这边真折了长子。这,这。
听见各种声音都没了,吴懿眼睛都懒的往前边瞄了,只以为许钦的人头已经落地,祸事领头了。
“哈哈哈。如此人物,也敢自称是能安邦定国的文人,简直狂妄。”
一声畅快淋漓的大笑声,却是耳熟的很。果然不愧为名震天下的将军,这等杀人放声豪笑的声音也如此独特。
这一声笑却是惊醒了吴懿,苦中作乐的笑了笑。吴懿抬眼望去却是愣住了。
却见刘正一手指天,一手握匕。放荡而放肆的哈哈大笑着,笑的如此的痛快,如此的豪迈。
作为衬托,他对面的许钦却是恍惚的坐在了地上,脸色煞白,双眼茫然的看着仰天大笑的刘正。
一时间,他却是有些忘记了刚才是个什么情形了。刚才只觉得自己要死了,要死在这个武夫的手中了。心中只有恐惧还有不甘。
但为什么自己没死?许钦心中有的不是喜悦,而是一种深深的羞愤,因为因为,他的胯下居然湿了。
渐渐的,刚才的情景渐渐的浮现在了他脑中,那柄森寒的匕首将近的时候,他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更难看的却是还是…………。
想着,许钦茫然四顾,却发现四周的人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痴呆的看着他。更有甚者,眼中那深深的鄙夷,让他羞愤欲绝。
“许靖一世英明,传家的长子却教导成了这副窝囊的模样,脸面却被丢光了。”费祎心中叹息的想着。
“可叹,可叹也,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往常怎么就没发现,一脸孤傲,不畏权贵的许钦居然如此的胆小如鼠呢。”黄昭心中不知道是叹息,还是讥讽。
“哼,生性目中无人,加之横行无忌。有今日之辱,也是自取的。”刚才许钦这家伙嘴里不干不净的刺着刘正,却是把董允给气的不轻,见他这副窝囊样,心下痛快无比。
不提院中诸人的各种心思。
吴懿一见许钦还活着,尤其是在刘正那似乎捅破天也要把许钦给斩杀当场的气势的情况下。心下又是意外,又是大喜。
赶忙的掀起裤脚,从众人中穿了过去。定睛望去,许钦那煞白的脸庞,还有胯下的点点水迹,也不显得晃眼了。只要人活着就好啊。
“扶许公子下去休息。”低声吩咐了跟在身边的下人一声,吴懿就撇下了许钦,走到了刘正身边,抱拳道:“什么事儿惹得昌邑侯如此惊怒?还动了刀子。”
“没事儿,小孩子狂妄的很啊,说武夫无用。子远也晓得,虽然我不是行伍出生的粗人,但却也是个正经的武夫,差不多就是指着我骂了。自然得出手教训一下。”这会儿刘正心中的气也顺了,也痛快了。眼睛也没瞄半下如同死狗一般被下人扶下去的许钦一眼,笑呵呵道。
眉头一皱,武夫无用?还是当着手握重兵的一方大将的面说出来的。吴懿一边大骂许钦狂妄的同时,也是非常痛恨此人。怎么说,他姓吴的也是个武夫啊。这话,却是连他也骂进去了。
“益州承平已久,晚辈们也不知道了世道的艰险,只举得舞文弄墨就能保一方太平,如同那井底之蛙一般,眼见短浅啊。”吴懿长叹一声,随即又对着刘正抱拳道:“昌邑侯教训的是啊。”
刘正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益州承平的气氛,不就是刘璋愿意看到,你们愿意看到的吗。
所谓积弱,并不是真的弱,而是整体的疲软而已。
面上,刘正自然不会说的这么直白,笑着赞道:“这益州能有今日的太平富裕,都是我那兄长治理有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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