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1 / 2)
但今天例外。
睁眼的时候阳光已经往床上爬了一半儿。
再往上一点就能照到下巴。
房间里已经没人了,旁边半截儿已经凉了很久,阳台的窗户也已经规规矩矩从外面关上了,
苏灿没在。
齐先生,您好,冒昧打扰。
赶巧的是,齐庶刚睁眼没多久,芯片开始蹦消息。
只不过是个id,但是来人已经自报家门。
是昨天才见过面的主任。
请您今日务必接受会面。
徐上将将对您进行亲自接见。
亲自接见的意思,就是
徐浩霖回来了。
徐浩霖作为星际的第三把交椅,除了军部,基本不会在其他地方出现。
尤其是学校。
齐庶在衣柜上停了手,他在一水儿的西装里头挑了件很少穿的外套。
没了束缚自己的领口,很舒服的动了动脖子。
就在脖子根儿上,看见一排发浅的印子。
但是明显不是牙印。
就钳在皮肤上几个红斑
像吻痕。
【三更】
苏灿来了几天已经搅得学校里头不安生。
齐庶再进校门的时候,感受到的气氛就是另一回事了。
加长版的福宾曼黑轿子里坐着一个人,周围两列开道站着四排整齐的士兵。
身上穿的是军部的衣服。
特色就是草蓝的底子加上暗红的印花,上面的印花里头穿插金线勾勒的郁金香构图。
军部特色。
帝国一头三足,在最高领袖下头就只有三个人。
分别坐镇物资中转、指挥作战、军事管理,三个帝国核心。
徐浩霖怀里用的是军管的印子,也就是管兵理将的最高指挥官。
他在帝国的地位,近几年驱居平稳。
所以手里的东西稳了,自然看他脸色的人就多了。
齐庶到了门口儿,就站在车头前面,周围所有士兵的人眼睛都定在他身上,但是因为车里没下拦人的命令,谁都没动。
但是当下的警戒程度已经达到最高级别。
咚齐庶伸手,敲了敲车头前头的大盖儿。
就这下,附近受过严格训练的士兵头上,豆大的汗就下来了。
眼前这人的行为要是放在军部,就相当于对上将的亵渎。
如此不尊重的行为,按理说不是一个看起来很正常的人应有的反应。
原本以为这人完了。
但是车里有人笑了。
笑的人是徐浩霖。
脾气还这样儿?徐浩霖朝车窗外头伸手,手上套着贴合袖长的白手套,手指微微弯曲,招呼旁边的士官过来,帮着齐部长开个门儿,坐我旁边。
齐庶没等那个年轻的士官的手放到车把手上,自己抬脚开始往学校里头走,身份不行,坐不了这个,为我坏规矩,不值当。
齐庶自顾自往前走,车上的徐浩霖脸上还是一直挂着笑,只不过把自己的手指换了方向,让车缓缓跟在齐庶身后,两个人保持齐平,他就这么在车上跟他聊天。
考不考虑回来,徐浩霖的口气跟他本人的形象现在很违和,钢铁硬汉用着一股子低声下气,就这么很有耐心的从车里对着他讲话。
这几年,说放也就放了,我看苏灿到了年纪,就不考虑一块儿进部队?徐浩霖身上军装穿的周正,军帽中间的齐缝儿就正对着他的鼻峰,就连转头的时候,线还是标的笔直。
脸上的疤从右眼的眼角跨过那道骄傲的鼻峰,横着一直延续到左鄂的鄂角。
所以从长脸上自然而然就带着一种震人心魄的权威。
齐庶,玩儿够了。徐浩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齐庶已经走到的教学楼下,就踩着这句话的尾巴落了脚,也回了个没带笑的脸,我从来没玩儿过。
学校里头基本上全校的人都被安排出来,包括学生在内的人数铺开,把学校里面塞的满满当当。
在车子停稳之前,没人说话,只有齐庶刚才说剩下的余音。
上将,校领导出面,弯腰接见。
秃着的一层头皮,就正对着徐浩霖。
徐浩霖的眼睛还是在齐庶身上没往下摘,但是嘴里说着,苏灿呢?
这个名字叫出来,周围的声音又被掐着哑了。
就连还在说话的校领导,也尴尬伸着半条胳膊,不知道往哪儿找人。
黑色的车门被士兵从外面打开,在里头先出来的是一只脚,跟人一样没怎么有褶子,光滑一层的皮鞋面儿上一点儿灰都没有。
他比一般人都高,就连身边笔挺的士官都比他矮了半个个头。
在人群里的一身气质就更扎眼。
齐庶伸手捏了根烟,用指甲沿着两个颜色的交界轻轻一转着圈。
因为徐浩霖说完他就看见苏灿了。
找我?苏灿往前走了一步,就被徐浩霖身边的士官拦住。
苏灿的这句话连个主语都没有,更谈不上能从他嘴里往外抠多少尊重。
齐庶,小孩儿脾气倒是像你,徐浩霖就这么换了讲话的对象,他朝着齐庶点头,看样子,你把他培养的挺好,小孩儿精神。
你来请我进学院?
苏灿自己站在齐庶边儿上,手自然往齐庶身上搭,你说我去不去?
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苏灿说话口气太大,当着上将的面儿没有一句在规矩上。
是,徐浩霖自然承认,这不光是我的意思,也是学院商量之后报送的材料最后的选择。
你的基因开发还远远只停留在表面水平,将来你能为帝国做的事凭借现在的等级测试水平,还远远没法儿全部挖掘。
所以,我就来问问你,
现在学院给你敞着门,你去是不去。
徐浩霖被身边的士官递了一根拐杖,上面攀附黄龙,缠着镶金的鳞片一路扶摇直上。
徐浩霖撂了话,就等着苏灿的一句话。
齐庶手里的烟已经被自己弄软了脑袋,粘腻一手的药渣。
帝国的人找来,迟早的事儿。
以为把苏灿送走,能远离这个大环境,现在兜兜转转还是又回到原点。
有些事儿或许生来命中注定。
齐庶低着头,自觉脖子上多了一只手,苏灿的气息轻压下来,这东西谁弄的。
苏灿的手指沿着齐庶脖子上划了一块儿,齐庶就算看不见,也知道是早上那块儿嘬痕。
齐庶转过头看他,眼睛里问他。
不知道?
苏灿的眉头皱着,明显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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