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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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千秋:?

一番狂轰乱炸不停歇压根没有插嘴机会的甚至仔细听还会觉得有那么丁点儿道理的长篇大论听的晏千秋有些发懵。

原本想好的说辞仿佛在季远溪开口后瞬间无了用武之地,他突然觉得有些头昏脑胀。

眼瞧着季远溪准备推门出去,晏千秋心道,绝不能让他走。

脸色微沉,晏千秋施了道阵法。

季远溪一推门不开,二推门不开,回头问道:是这里本来就有问题,还是你在搞鬼?

晏千秋微微摇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泫然欲泣道:远溪,你方才对我说的那些话已经伤害到我了,我根本就没有那么想,没想到你如今还怀疑我在门上动了手脚我真的太伤心了。

季远溪:

怎么被看穿了还死鸭子嘴硬的不肯换人设?

季远溪面无表情:那你就伤心吧,让我看看是怎样伤心的,是不是酝酿了一下后会哭出来?快哭快点哭,正好这么久了我还没见过你哭过。

晏千秋:?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这种话也太伤人心了吧。

既然认识十年,他真正的那个叫晏千秋的朋友应该也听过这种话吧?

究竟是怎么忍下来的?

反正他忍不了。

晏千秋拂了下衣袖,道:远溪,我悲痛欲绝以至于哭不出来了。

原来竟然是这样吗。

但你不能冤枉我,这门为何打不开我真的不知道让我来试试吧。

晏千秋走到门前,用了好几种法子都没打开门,无奈之下挥剑去斩,门也丝毫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剑也劈不开?季远溪疑惑,这应该是阵法吧,看上去不像禁制。

我想一想还有没有别的法子破解。晏千秋沉吟半晌,道:古籍中说,血能染一切,要不要不你砍下我的胳膊,把血涂在门上,试一试能不能打开?

季远溪:???

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好家伙,还想用苦肉计。

季远溪既已确定眼前人是假的,之后无论对方再说任何话,他就都不会相信。

当下听见假晏千秋这样说,他那该死的胜负欲一下就起来了。

反正下午睡的够久,长夜漫漫,有个送上门来的乐子,还不抓住好好玩一玩?

季远溪稍一思忖,眼角微垂,语气中夹杂一丝颤抖缓缓开口:千、千秋,你在说什么我信你是真的千秋了,你不要这样做,我绝不允许你伤害自己!

看来还是会上当的嘛,假晏千秋在内心暗自笑道,只要他上当,无论斩不斩下胳膊,都不可能活着出去了。

你不想从密道出去我随你,可这门实在打不开,我也只好出此下策用这个法子了。假晏千秋微微叹口气,道:我也不想的,实在是你方才怀疑我叫人伤心,我只好用这种办法来证明我的清白。

我相信你,我真的相信你!可你怎么可以伤害自己呢?你伤害自己,我也会伤心的,毕竟毕竟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假晏千秋抬眸,欲言又止中垂下眸子,肩膀微微颤抖:可是不这样不这样就

别这样!季远溪扑了过去,掐把大腿流出眼泪,就算是丢掉我的性命,我也决不允许你有这样的想法!毕竟我没有的不过是性命而已,你失去的可是一条宝贵的胳膊啊!

假晏千秋:?

顾厌强忍怒意找到人,隔着阵法的门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句话。

谁要他的命?

他眼底逐渐涌上一片猩红,眼尾下方也好似被染红,看上去骇人到仿佛是来自地狱幽冥的恶鬼。

他冷冷吐出一个字:破。

听见这个字眼,殿里门后面的两人都愣住了。

顾厌在屋内现身,微微挑眉,缓缓道: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季远溪一个激灵甩掉身上附体的戏精,往后瑟缩了一下,道:我们在讨论如何破掉阵法打开门出去。

顾厌的眸子微微转动,那冷到极点的目光停留在晏千秋身上,你来说。

不知为何假晏千秋忽然有一种下跪求饶的冲动,他把发抖的手背到背后,极力忍耐住,道:我们确实是在商量破阵法的事情。

假话。冷漠的声音。

假晏千秋猛然抬头,辩解道: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问远溪!我们刚才商量了好久!

假晏千秋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季远溪,眼眶微微颤抖,希望他能说句附和的话。

季远溪哪敢出声,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把身子尽量隐藏在阴影里。

顾厌冷笑一声,道:远溪远溪,这个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我和他是朋友,为何不能这样叫他,我一直都是这样叫他的!

一双淬了寒霜的眸子看过去:闭嘴。

假晏千秋便再也说不出话,他下意识垂头,心道为何自己会生出对季远溪下手的心思?他之前是怎么敢有这种想法的啊?

顾厌问:你是何人,竟伪装成远溪朋友的模样。

假晏千秋弱声道:我就是本人啊。

顾厌不理会他,看向季远溪。

这期间季远溪又往后退了几步,整个人都快掩盖在黑暗中了。

你去哪里?

回来。

喔、噢。

季远溪只好朝前走了几步。

远溪。叫到这个名字,顾厌的声音罕见的柔和许多,他问:此人假冒你的朋友,你说该如何处置?

我是真的!假晏千秋急急辩解,被看一眼后又下意识地噤了声。

季远溪垂着卑微的头,道:我不知道。

顾厌恍若未闻,又问:他把你带来此处,又该如何处置?

季远溪:

还是不知道?

季远溪的声音细弱蚊音,他肯定活不了吧。

假晏千秋腿抖如糠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远溪,过来。

好。

顾厌揽过季远溪,左手搁在他脑后,微微往下一压。

季远溪的下巴抵在身前人肩膀上,他听见顾厌的声音在耳畔传来:不要看。

不想听的话把耳朵也捂上。

季远溪照做了。

许久之后。

地面干干净净,好似从未有人来过。

回去之后,顾厌把季远溪放在柔软被窝里,替他掖好被角,转身欲走。

季远溪拉住他衣袂。

别走。

这一走,定又会死伤无数吧?

不,不对,只有死,没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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