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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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早与主人公坠入爱河的那一刻起,pyrrha就将自己的全部温柔赠予了他。但是随着世界的一次次逆转,人类生存空间进一步被压缩,还有许多官方未曾揭露的原因,pyrrha逐渐封闭了自己的内心。

数千年的记忆对她造成了极大的负担,少女不再将自己的喜恶展露。她隐忍着所有的苦痛,见证所爱之人无数次失去与自己相关的一切记忆,任爱意如同泡沫般在阳光下倏然破裂。

剧情中,得知真相的主角怀抱着早已失去爱与被爱能力的公主,与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灭世魔女对峙。

然而这并非是主线的最终决战。

近期更新中,身姿优雅的灭世魔女提着她丧服般的漆黑裙摆,款款降落在主角面前。

身为最大反派的她掀开了面纱,随着阵阵微风的吹拂,漆黑长发在身后起舞。她露出与pyrrha公主完全一致的面容,神色戏谑地凝视着一身黑婚纱的女主角,恶劣无比地扬起嘴角。

灭世魔女称呼pyrrha为祭品新娘,所祭祀的对象是真正将这个世界推向毁灭的邪神。

结合过往剧情,不难推测出这个所谓的邪神是谁。

是主人公的父亲,现实里对应的则是同样失踪已久的米哈伊尔。

游戏中的一切都有迹可循,就好似在帷幕背后的某个人暗中推动着事件发展。太宰治也确实如同祭品那般,三个月前受到了惨无人道的折磨,根据医疗部的说法再无站起来的可能。

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前往前线的资格。

森鸥外十指交差托住下巴,红围巾自脖颈垂落,坐在首领室的办公桌处注视着桌面堆积起来的文件。无名的胀痛感席上心头,中年男人不由得皱起眉头,薄唇轻抿。

太宰治重伤残疾给港口黑手党带来的损失并没有预想中的大。

少年无法离开轮椅,未能在最佳救治时间缝合的肌腱恢复的极差,甚至连笔都无法握住。但是他依旧坚守在办公室内,主动要求了以往嫌麻烦推卸都来不及的诸多任务,并且完成的极为完美。

本以为因自己判断失误损毁的钻石会就此失了光泽,亦或是散落成无数碎屑落入尘埃。太宰治却咬牙努力散发出仅剩的光,展现出他的全部才华。

只是已经损坏的钻石,无法继续打磨。

森鸥外不知道这样的结果是好是坏。

那孩子性情大变的原因毫无疑问是三日三夜虐待的后果。

遭受了这一切的他落下终身残疾,却也因此放弃了对死亡的追求。心底燃烧的仇恨成为了支撑他活下去的燃料,为了某些目标,艰难在世间苦苦挣扎着。

少年身体的损毁本该让他失去了篡位的资本,结合太宰治过往的性格,终身与轮椅相伴的他会丧失最后的威胁,成为手组织中一枚资质极佳的棋子。

即便无法支援前线的中原中也,双黑的杀手锏污浊也无法轻易使用。但是最大的弱点会被自己牢牢掌控,无需以往的过多忌惮。只要将少年困在眼皮之下,给予他施展才华的特定机会,太宰治便是港黑首领最坚实的左膀右臂。

本该如此的。

但是那孩子却过于急切的展露锋芒,懒散的处事风格收敛,将自己与黑暗融入一体。醒来后短短两个月时间,少年手上所沾染的血腥就比往常半年的工作量更多。

他不再称呼自己为森先生,汇报工作时也下意识地避开自己探究的目光。接收到新的工作后立刻离去,不愿在首领室过多停留。

就像是不愿面对让他落到现在这副境地的罪魁祸首。

森鸥外不会相信基层的传言,太宰治从来不是那样的性格,不可能因为想要证明自我价值这种无聊的理由奋发。

唯一的可能只有复仇。

少年需要借此机会在港口黑手党内部积攒威信,等待合适的时机,如同他对先代那样用锋利刀刃划破自己咽喉。那之后,掌控了港口黑手党的太宰治,恐怕会继续隐忍多年发展组织的势力,直到拥有了足够的资本,便会向潘多拉亚克特麾下的梅勒斯开战。

毫无疑问,他会拖着港口黑手党走向灭亡。

只有让仍在隐忍阶段的少年不断为港黑带来巨大的利益,又在他真正动手篡位之前将其解决,这才是对组织而言的最优解。

因为太宰治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仇恨了。

森鸥外眼神晦暗,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任自己的理智将为数不多的感情压制。

毕竟是养了好几年的孩子,会落得如此惨痛的结局,实在是令人不禁唏嘘。

与此同时,于首领室大门处的报告声响起,打破了一室寂静。思绪霎时间回笼,森鸥外摁下开关,紧闭的门扉缓慢开启,露出静默等候的两位少年。

那是曾经威名赫赫的双黑。

boss。中原中也将礼帽取下行了个礼。

毕竟组织中不用等召见就有资格前往首领室的成员不多,森鸥外并不讶异来者。他将态度转换为平日里较为平和的模式,开口询问说:是中也君和太宰君啊,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神色黯淡的黑发少年微微颔首。

他将腿上的绒毯掀起,双手虚握着文件袋,低头轻声道:boss,近海的航海权已经成功拿下来了大部分,这是相关文件。

明白自己就是被搭档叫来跑腿的中原中也沉默半晌,代替对方将文件送到首领手中。

毕竟如今的太宰治就连推动轮椅的力量都没有,只能靠那些按键操控。他没有丝毫想要接近首领的意思,那么只有自己能负责当做这之间的纽带。

辛苦了,太宰君。森鸥外接过这份对港口黑手党至关重要的文件道。

航海权,对于组织而言是重要程度仅次于异能开业许可证的东西,如今却被少年轻易拿下,让原本势力范围只在横滨内部的组织进一步壮大。

这样的手段,只要继续放任他成长,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个首领之位就得易主。

剩余部分我已经作出安排,具体内容报告书里有详细解说。只是周期较长,等抓住相应政要的把柄还需要一年时间。太宰治将双手置于膝盖处,指尖不时地抽动,似是在努力攥紧拳头,无奈迫于肌腱的损毁无法达成。

他动作幅度极小地抬头,视线无意间与森鸥外交汇,下一秒立刻阖上眼,继续低下头去,如果boss想要拿到日本全海域的航海权,从现在开始准备,总共需要五年之久。

森鸥外并未过多思索,直接拒绝道:这就不用了。

以港口黑手党的定位,胃口太大并不一定是好事。

是。少年清浅的呼吸一滞,低声应答着。

黑暗中,森鸥外的目光在少年骨节分明的双手上稍作停留,看到左手背上的留置针后眼神暗淡少许,安排道:总是这样努力过头了也不好,太宰君你现在还是伤患,这段时间就放个假吧。

我不累的。太宰治屏住呼吸,倔强反驳着,只是语气依旧平淡无比。

这是首领的命令。

心脏处传来阵阵揪痛感,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咽回在喉头徘徊的哽咽,颤抖着呼吸,以此来抑制自己过于脆弱的感情流露。

我明白了。

他十分庆幸中也在恰当的时候带他离开首领室,不至于让自己在森先生面前失态。

失去了行动能力,成为组织拖累的自己,有什么资格不要脸的继续亲昵地称呼首领为森先生?

太宰治合上干涩的眼,任视野堕入无尽黑暗。

只有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他才能继续留在这里,留在父亲的羽翼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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