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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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穿淡金色祭司长袍的祭司的尖叫戈然而止,身体开始不可遏制的剧烈颤抖。

另外三名祭司僵住了,如同化成了冰雕,远处的田墨石等人以及无数亲眼看到这一幕的军士也都如同化成了冰雕。

……

吉祥有些不解,这些人全部都呆着做什么?

第三百二十二章 有种气,叫做底气

成年的裂金黑鹫的钩爪可以轻易的撕裂云秦一般轻甲的甲衣,但一般的箭矢和兵刃却无法洞穿它坚韧至极的厚厚羽毛。

虽然它的钩爪不足以撕裂云秦重甲,但它的剧烈嘶鸣却是可以让普通的军士丧失战力,甚至对修行者都造成一定程度的损伤。

再加上它是可以飞的……而且速度极快,所以它在战阵中的作用,绝对在一头巨蜥骑乘之上。

一名祭司能够拥有这样的一头妖兽,的确足够值得骄傲。

然而现在,这头裂金黑鹫却是变成了一块冰肉。

林夕有些不敢相信的低头看向了吉祥,然后他看懂了吉祥眼中不解的神色,然后林夕便发现这件事的前前后后十分的滑稽。

这名许姓祭司是一名灵祭祭司。

他想用事实来教训林夕,让林夕知道他的裂金黑鹫是何等的强大。

他对林夕说,灵祭祭司和妖兽之间并不是普通驯服的关系,他不需要言语和动作,便能让他的裂金黑鹫听从他的指挥。

而方才林夕还在思考怎么应对,所以他也还没有出声,还没有任何的动作……吉祥却是已经将这头裂金黑鹫冻成了一块冰肉。

而且从吉祥此刻眼中的神色,林夕看出,吉祥只是以为要用这头裂金黑鹫换更多的食物。

吉祥的眼神越是无辜和不解,林夕就越觉得好笑,然后他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

身穿淡金色祭司长袍的祭司浑身本已在不可遏制的剧烈颤抖,这头裂金黑鹫花了他不知道多少的时间和心血,也是他身份和地位的象征,然而现在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即便是将冰雪全部融化,被彻底冻成冰雕的裂金黑鹫也不可能再活过来。

他心脏上的每一个地方都在滴血,然而对方在此刻竟然还笑了出来。

“你竟敢杀死一名灵祭祭司的妖兽伙伴!你这是谋杀!你这是对于光明的公然亵渎!”

他再也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发出了一声和他平时声音完全不同的剧烈嘶吼,他温和的面容也再也难以保持温和,“拿下他!……你要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

云秦祭司,尤其是直接和最崇高的光明联系在一起的灵祭祭司,在军中拥有极高的威信,有时候的命令,比起军队的最高将领的命令都具有效力。

若是在平时,一名灵祭祭司下令逮捕一名并不算高阶的将领,恐怕周围的军士马上就会一涌而上。

然而林夕身旁的巨蜥太过具有威慑力,而且林夕和这名祭司的争辩未明……林夕也带着一头妖兽伙伴,而且他的妖兽伙伴还如此轻易的将那样一头强大的妖兽冻成了冰肉,所以一时间林夕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起来,并没有人上前。

林夕收敛了笑容,看着面前失态的祭司,淡然道:“我和吉祥只不过是面对你的无端指责和挑衅,想给你一个警告,告诉你谦逊本身是应该融入祭司血液中的东西。只可惜你和你的妖兽不懂得谦逊,它的实力也弱得超过了我们的想象,只是给它一个警告,它便根本承受不住。”

林夕的性子一直比较温和,但若是和人为敌,他却也绝对不会留手,尤其是在有足够底气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和背景而有所顾忌,绝对会将反击进行得淋漓尽致。

然而这名身穿淡金色祭司长袍的祭司不知道林夕的可怕,他也没有想过自己有对付不了林夕的可能,听到林夕此刻的这样一句话,他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血出来,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点着吉祥:“它喷出第一口吐息时,我的裂金黑鹫便已承受不住,但它还是喷出了第二口吐息,你们绝对是蓄意报复,故意想要杀死它!”

林夕又笑了起来,听到这句话,他便知道这名平日里只是接受崇拜和尊敬眼神的灵祭祭司已经因为妖兽伙伴的死亡而彻底乱了阵脚,变得更容易对付。

“终究还是太弱小啊。”他笑着看着这名声色极厉的祭司,摇了摇头,轻声道:“连两口气都吐息都挡不住。”

这句话声音并不响亮,但很多人却都挺清楚了,而且这句话让这名身穿淡金色祭司长袍的祭司一口气堵在胸口,一时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林夕看着这名面色涨得紫红,一时说不出话来的灵祭祭司,想了想,问道:“你姓许,不知叫什么名字?和许箴言有关系么?和许家有关系么?”

“你……”这名祭司一呆,旋即大怒:“你在怀疑一名灵祭祭司的品行!”

“反应不用这么激烈。”林夕平静的说道:“在你无端的对我提出新的指责之前,你能否先行回答我的问题?而且我不妨提醒你一点,谦逊是祭司应有的品行,猜忌和暴怒,却是腐蚀祭司心灵的毒药。从一开始到现在,从你我二人的情绪和表现,你自己可以衡量一下,哪一个人更像真正的灵祭祭司?”

此刻所有听到林夕这句话的军士都是一愣,他们看去,始终温文和煦的林夕和激怒失态的许姓祭司相比……林夕的确更像是一名代表着光明的祭司。

“你……”许姓祭司气得浑身再次剧烈颤抖,若不是长年的修行早已经使得他的脑海中将所有的脏话剔除,否则此刻他便忍不住要骂出一句脏话出来。你的妖兽好好的,我的妖兽却死去了,你当然可以保持平静。

而更加的激怒使得他大脑中越加空白,一时甚至更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应对,于是他咬牙望向了另外三名祭司,心想到这种时候,你们三人居然不出声说些话来为我解围,好让我有些喘息的时间。

然而三名祭司却都没有能够正确领会他的意思,以为让他自报家门当然更加难堪,于是苍老的灰袍祭司咳嗽了一声,看着林夕道:“许祭司名为许舒城,你说的许箴言,是他的堂侄……但许祭司既然能够成为灵祭祭司,你便不应该对他的品行有所怀疑。”

“原来是许箴言的堂叔?”

林夕摇了摇头,心想在这大荒泽之中,竟还无巧不巧的遇到一个许家人,而且还真是和他的无端猜测一样。

“我不想怀疑他的品行。”

林夕的语气依旧平静,“只是张院长告诉我们,对任何事物都要保持着质疑的态度……我想张院长说的,应该不会有错。”

“你知道黑狐猫有几条尾巴么?你看我这条有几条尾巴?”

“你连它和别的黑狐猫的不同,以及连它的实力都弄不明白,却对它和我横加指责,随意的将它和凶星联系在一起。”

“你上过我青鸾学院的灵祭课程么?你没有上过……便能成为灵祭祭司,那你凭什么认定我只上过一些粗浅的灵祭课程便不能成为灵祭祭司?”

“你连我的一些辩解都没有听,便妄下论断,说我和它之间的关系并非是灵祭祭司和妖兽伙伴之间的关系,你怎么知道我需要用言语和动作,才能御使它?”

“你想不想试试,我根本不需要言语和动作,要是我想让它对你动手,它便会对你动手。”

林夕只是看着许舒城,看着这名身穿淡金色祭司长袍的灵祭祭司,平静的将他想好的一句句反击之辞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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