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回 恤臣民 神州行宪 召旧部 异星驰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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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提问此节,想必拟妥了腹案;」刘协待替他们逐杯斟满茶,就侍立于侧的稟道:「弟子刚已稍翻过贾州牧快马上奏的摺章,前后派驻那里的儿郎确实折损甚鉅;您老宽怀,我明日早朝即知会各职司部门,让大伙遵从师父的话做。」

儘管十分清楚贵为宪帝的徒儿并无其它意思,刘汉龙听完却心中一凛------。

是的,这段对答若叫好事者传扬出去,最后肯定会演变成又下指导棋的他把持政权并企图谋篡;要候佇的刘协亦拉了张椅凳先坐在身边,沉吟片刻的刘汉龙便蔼顏询问:「你既已略知官兵伤亡的大概,为师也就不再提醒甚至参与卹慰的事宜,一切都照军律陞赏即是;然而那颇大笔的额外开销,国库---负荷的起吗?」

「师父放心,咱这几年由于您高瞻远瞩,许多州郡的建设皆步入正轨,不復有昔日捉襟见肘的窘况---」还没察觉他顾虑的宪帝便恭敬答说:「徒儿在曹大将军传递的消息中,猜测到那批寇境的傢伙极为难缠,就先召集财政单位把伤亡的补助预算研商出来;这些大汉的好儿女因保家卫国而牺牲,我焉可不厚加赏赐?」

「圣上这样做,我很高兴;」刘汉龙瞧他凡事均处理得有条不紊,又得满朝菁英的爱戴佐助,暗思或许是到了该放手的时候啦;俟简述天庭的那番际遇后,随即对爱徒坦言道:「自从你扛过辩儿的肩头重担,始终秉持热忱为百姓谋福祉,果真没让咱看走眼,微臣因而想---是否能卸下丞相一职,带家眷回并州安居?」

见兄长终于「递辞呈」,关羽、张飞亦同声说:「我三人共进退,望陛下成全。」

刘协最初先是呆了呆;但他晓得这积极培养文武接班人才的「擎天柱」自雁门关击溃罗马联军后便逐萌退意,所以仅失落一会就强作欢容的道:「恩师跟师叔们为社稷戎马半生,是真的该好好安享天伦之乐了;然而---挑谁来接替相位?」

「那原本散处四方的各州俊彦如今俱效忠朝廷;兼之圣上已亲政了恁久,此桩难题嘛---,您慢慢的斟酌不迟。」瞧他爽快首肯,心头骤宽的刘汉龙即避嫌说。

不禁再次起身并犹豫缓踱着;宪帝虽日渐果断英明,不过忽面临这需决择下一名匡助者的国家大事,居然也如同师父、兄长復皱愁眉,须臾后才喃语道:「倘凭能力,郭奉孝、鲁子敬、贾文和、荀文若、庞士元、徐元直、司马仲达、程仲德甚至公瑾、孔明二位师兄儘管皆为上选,却毕竟没曹大将军资深;只是他对恩师倡导的民主政策另持看法,如果由此公继任丞相,会不会拖慢咱的制宪脚步?」

「您是指---孟德鼓吹的『阶段论』吗?」忆及知交经常掛在嘴巴的批评,刘汉龙便莞尔的劝解说:「那有何碍?他所不以为然的,无非是顾忌到野心分子必利用尚缺乏问政素质的人民控制院会,因此才建议不可一开始就全面性的授权。」

想起这位汉末政治家的先见之明,且能提出类似孙中山先生的训政主张,他即由衷的佩服道:「不过阿瞒担忧是对的,百姓若不自教育基础扎根,的确很容易沦为政变工具,关于他阐述的论点,曾与此公深入探讨的微臣---亦颇感赞同;圣上要是仍有疑虑的话,何妨册立左、右相国,让奉孝分担孟德的决策压力。」

「听师父讲完,徒儿的心里可安稳多了---」烦恼骤消的刘协等揖谢罢,遂又礼貌的徵询说:「那---恩师能否示下返并州的时间,以便朝廷尽早部署规划事宜。」

「待那远赴凉州征战的兵马班师回京都,臣就把丞相印正式交接给他俩吧。」欲功成身退的刘汉龙瞧头痛事进行得挺顺利,即跟爱徒间聊了起来;茶叙过程间他察觉这原被曹族欺凌的宪帝不仅已成长茁壮,从调派鲁肃、庞统序掌大将军、水师司令的用人佈局中更处处散发着自信,忍不住也代当年託孤的何太后欣慰。

过五个月,俟曹操及王爷夫妇分别把几路援军陆续引返洛阳城,均耳闻刘汉龙快解任归乡的将士除了赵霖和眾弟子外,连郑玄、蔡邕等辈亦无不嗟讶失措,纷来到相府门口慰问并探究竟;看丈夫整日忙着应付那票文武官员,甘彤忍不住埋怨的道:「怎么着?都四海昇平了还不放他走;这些傢伙没大耳朵便会死吗?」

「岂止是咱夫君,二叔、三叔每天也要不停安抚去家里劝留的部下们;」与姐妹并肩的貂嬋跟着咕噥:「霖妹妹因岁数尚轻,否则她呀---亦有随之卸甲念头。」

麋萱见相公亲送这批访客离去,就和两位姐姐牵着手步入大厅的附和说:「其实现在能人辈出,何况协儿已答应汉龙、云长、翼德辞官,朝廷确是该令他三兄弟过过悠哉的生活啦;我若觅得医药研究所的合适把舵人才,也想即刻退休呢。」

「谁说年纪轻便不可退?」正自窃论,一身军装的赵霖边解开盔釦,边从偏厅侧门插话的嚷道:「彤姐既不再当那『慈联社』执行董事,嬋姐亦将『国安情报员培育中心』移交给宝珠,小妹为何不能把『巾幗预校』的校长位置让贤?我日前找皇帝师侄求过情了,拚着少领月俸,人家也要跟大伙回黑山寨享清福去。」

「他---居然答允你这员虎将退役哦?」难得齐聚的四姝一碰面遂咭咭咯咯聊了起来;不曾摆元配架子的甘彤接着復问:「你真的肯割捨成就---陪咱归隐吗?」

待置妥头盔、银枪,赵霖即正经答说:「军政要缺倘长期被某些人佔住,势必变暮气沉沉的一滩死水,永远别指望进步改革;把机会与舞台留给那潜力无穷的新血子弟兵,我们亦不至于引惹议论;报国方式不拘,咱仍可随时替朝廷效命。」

顿了顿,她又撩梳耳鬓秀发嫣笑道:「当然啦,这全是大师哥告诉我的------」

「你们在聊啥话题?能不能让我也听听?」琐事已处理到尾声的刘汉龙才踏进门槛,便面露愉快的微笑问说;在身旁挪位的麋萱看他一派轻松,亦戏謔的问:「刘丞相,您最近倒愜意欸;既打包细软又频频辞别,当真有回并州的把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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