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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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始终如此,喜欢提过去或有关另一个女人的故事,问的时候嘴里说不生气,听后还是会闷闷做声,其实内心是很不安的。

我说我一直在等子寒,终于等来了。在会提这样问题的女人面前,我依然会说好话,不管真实与否。

子寒说嘶信。

我说我的心门整天敞开着,就是在等你走进来,可你始终站在门口不愿向前迈出任何一步,我也没办法啊,也不能走出去推你一把吧。

我坏笑着说你要是愿意的话,咱俩就凑合一下试试?

子寒一羞,低下头去,说我才不要给你凑合呢,你这人一看就知道林夕回来马上反悔了,谁还敢跟你凑合啊。

子寒实在是个不错的女孩,时尚、漂亮,更难得的是内心的修养,对我好,好上了天。对别人她总是冷冰冰的,而对我却是很热情。

有个经典的比喻,女孩子就像纸一样,我们接触最多的就是餐巾纸和a4打印纸。餐巾纸可以随意揉捏,起初放在手里,舒服无比,稍稍一弄就皱巴巴的一团,索然无味,如果再加点水,就一塌糊涂。再上一档的女孩子就是a4打印纸,可以反复折叠,但是折叠的多了,也会个性全无,加点水,照样溶解。极品的女人是过塑了的铜板纸,你要折叠她需要费些功夫,技术不好,还有可能折不成你想要的样子,但是一旦折好了,却可以放在窗台上,经久不衰,即便是风吹雨打,落了灰尘,稍作擦拭,照样能光彩宜人。

港王的项目即将筷,心里现在完全没底,张总态度依然暧昧,也没明确表态,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骆总那边也没有做实,只能说是略有进展,标书中那个炸弹……我手里那支笔在纸上胡写乱画,不同的线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翻过来倒过去,看来看去,仿佛全是一片败局。 显然,我的希望也只能反复在骆总身上了。现在骆总是我唯一的成功之匙了。看了看钟已经是下午了,直接打了电话给骆总,电话过去,说:骆总,是不是挺忙呢?明天可是周末,今晚无论如何给个机会,让我和你好好聊聊。骆总如同往常的一番推辞,我听他的语气,没有太排斥,毕竟垢天还要用得到我嘛,我就用了个闭口问答:我在湖平望湖阁定了间包房,今晚可就等你过来了啊。骆总看我话也说到这份了,看实在拗不过,就笑笑说,那好吧,说好啊,不过首先声明,今晚不喝酒啊。

湖平望湖阁在湖平市极为有名。我和他们的经理极为熟悉。

骆总一走进来,看见我就说哎哟,殷总也喜欢这里啊,我得空也会经常过来这里坐坐,我还有这里的金卡呢。

我说那是,在这里环境好,促使我谈成了不少生意,对我有特殊意义啊,我对这里也是情有独钟啊。

骆总对我还是比较客气的,一口一个殷总,听得我怪不舒服的,寒暄过后主动问到:怎么,莫不是遇到啥困难了?说说看,也许我能帮的上些什么,我对建材的市场还有些了解,要是帮不上你什么忙那也可以给你建议建议参考参考?

骆总这话听起来像是直爽,实则是恰恰证明了他的精明和久经沙场,你不开口他逼你开口,让你不至于难为情,也让他自己进退自如,如果想帮你他就帮你,如果不帮你。则打个太极说,哎呀,你看,是想帮你来着,但这事确实是无能为力啊。很多话其实也不用说得太明,他早已预料到今晚我约他出来用意何在。但无论如何,他能出来,就是对我还不反感。我要和他谈的事情,在来的路上早已经想好了,该怎么说怎么去做自己心里也已经谋略好,就简单的跟他说了港王的一些基本项目情况,当然,标书中对我们不利和一些关键部分就一言带过。

我们点了些酒,开了瓶酒给骆总倒上,骆总随即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啤酒,咋咋嘴说:评标这事情吧,我倒是听他们上周给我提过,也就是提前给打了个招呼,至于能不能去…对了,这个项目是几号评标来着?我垢天可能要出差,我能不能去还是一回事呢?

我告诉他就几天后筷,评标也就一个下午的事情。

骆总心里也明白我的意思,再说我为了这个项目的确付出不少,花了不少心思在这上面,要是真的就这样放弃是挺可惜的,再怎么说也要尽力挽回啊。

骆总沉吟了一阵说:时间倒不是问题,我能不能去,还要看领导那边到底是安排,不过话说回来,殷总你也知道,这评标也是个过场,你们和我们领导他们沟通才重头啊,这层关系始终是要搞的,你们这桥搭好了也就容易了,我对这项目起不了多大作用,就是去了,也要听他们的啊。 不觉间,饭也吃了一个小时了,话也说的很明了了。结账下楼,骆总听说我没有开车,执意要送我回家,我也不好推脱,也只能依他。打开了副驾驶位置的门坐了上去,到了车上,我知道时机已经到了,打开随身携带的手提包熟练的将早已经将准备好的银行卡掏出来,就往骆总衬衫口袋里塞,骆总使劲推开,两个大男人,愣是在车里折腾了二三分钟,推来让去,在外人看来还以为我俩在车里打架呢,我也只能停下手中动作说卡是空卡,就是留着备用,骆总说不要客气,只要能帮一定帮,不要做这些让人为难的事,我说你就留着出去旅游什么的用,等垢天我让人先存6位数,你先用着,也许是骆总推辞够了,也许是我说的6位数起了作用,逐渐的骆总的手也放下防备,卡还是被我成功的放到了他的上衣口袋里。 不知道骆总怎么样,我愣是被折腾的一身轻汗,不一会儿,就到了我家,等车停稳后,我正要打开车门下车,骆总又拿出刚才我塞进他口袋的银行卡,又是一番推让,我知道这是个固定的程式,所以拒绝的比刚才送卡时候还要坚决,要是卡被收了回来那今晚的所有努力也就前功尽弃了。我飞快的逃下车,后退了好几步,把车门关上,招手示意让他快回去吧,注意安全。今天晚上,实在是一步险棋,如果骆总这几天和张总就这个事情进行沟通,我很可能就露馅儿了,所做的一切也就白费了。我飞快的想了一圈,尽可能往好的方面去想,还是判断张总不会和骆总有深入的沟通,因为他自己心中有鬼,这种东西也无法向外人诉说,说不定,张总还以为这个事情尽在他手中掌握,到时候评标,他抛出技术要求,让专家也无话可说。还有一怕,就是张总会不会把骆总当评标老大这个事情告诉竞争对手,对手如果来做骆总的工作,恐怕又是一套说辞,虽然我提前在骆总这里上了套,但人家对手也不是省油的灯啊。我转过来又想,如果骆总的工作,做在我前边,这件事情又会是个什么状况呢?想想就越来越有意思了。 骆总把卡给收下了,虽然不是很乐意,单相对来说算是成功了一半。他以为他是在当船长,顺水推舟,只是负责把船开到对岸而已,而我,需要的是他脱了船长的制服,和我一样,赤膊上身,费力划桨,逆水行舟。想想莎织前几天说这两天得空了找我,怎么也一直也没有见来电话?不过也对,人家一个女人,说起来也还算是帮我忙呢,不管她是真帮还是假帮,至少她还是有这个意向的,我想我更应该主动点,做好防备,抽个空见见她也无妨,看她有多神通广大。还不信了,能被一个女人玩了不成,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道行有多深,是不是真的比林夕深。

打开电脑,上了msn一看莎织并不在线,就从网上找了一个搞笑的短信,顺手发了过去。本以为很快会有回音,没想到一条短信过去,石沉大海,杳无音信。翻了翻网页,随处看看,正想洗洗睡了, 子寒却过来一个信息,说:“大忙人,是否忙完啦?”“呵呵,这不,刚到家就被你发现了。“今晚没喝醉吧。”“我是好同志,浅酌而不醉”“这个周末有什么安排的?”“你看你想约我啊?还是等我约你呢?”“呵呵,这么好啊。” “你看如何”“真的假的,可真有点不敢相信那么忙个人能抽空约我呢?”“忙是当然的,但跟美女约会也是必须的。”“那有什么安排么?”“你不是一直想着要买一台高级笔记本电脑吗?就带你去看看电脑,你说如何?”“哈哈,真的啊,太好了,我也正有此意呢”“那就定明天11点见吧,我过去找你,不过这明天我手上没有车。” “哈哈,那就开我的吧”“哈哈,原来你也有车啊,我怎么一直不知道。”“我朋友的,我明天去开过来,去接你吧,不过你可要当司机哦”“这个当然,哪能劳你美女大驾呢。”约子寒是随口发挥的,我本身又是有意向要这几天去看电脑的,几天前,去殷悦家里,艘里的台式机嗡嗡乱叫,影响不小。那电脑看来也是用了不少年了。想想我的两个妹妹,我总是有些愧疚,出来这么多年了,虽然给她们很多,可我剥夺了她们更多。从她们手上拿过来那么多钱,现在我虽然把钱还了她,可她还是连个电脑都不敢买。也没得怎么好好的照顾她们,真枉费了我这个当哥的了。

我这个人一向大手大脚惯了,开着一辆小车,住的是酒店公寓,全身上下穿的全是名牌,最便宜的一双袜子也要三百多的,虽说挣得不少,但是开销也很大,花钱像流水啊,生活质量不低,但是存款,却没多少,一个月吃吃喝喝下来也没剩下多少。。

躺在床上,想想自己,这几个月搞得不好不差,上月奖金发了20多万,本想交个首付,弄个小窝算了,出来了那么久,也想有个自己的房子了。看房子也折腾了一段时间,去了七八个地方看了房子,房子合适是合适,就是价钱有些不合适啊。不是太远就是太贵,想想买套房也挺难的啊。有一天开车经过二手车市场,那里堵车堵得一塌糊涂,没办法,也只能堵在那门口了,我往市场里刚看了一眼,呼啦一下车旁围过来四五个二手贩子,我要下车窗,他们头都往里探,说要收我的车,我随口一问,他们也开了个价格给我,说我这车至少能卖得上五十万,我跟他们摆摆手笑了笑,我穿一身名牌行头,每时每刻满怀**,享受大家羡慕的目光和美女的尖叫。

他们都不懂,实际上,我开的这车子却不是我的。 迷迷糊糊的,我好像开着车在沿着海的公路上飞驰,音响里放着的是卡朋特的昨日重现,车开的很稳很快,前边就是我的别墅,临着海边,还有花园,一条硕大的牧羊犬摇着尾巴汪汪的叫着,后面还有几只可爱的小狗在欢迎我的归来。咦,怎么过了这个房子了,车还停不下来?我的身边是谁,我怎么不认识这个美丽的女孩,是子寒吗?是莎织吗?何可?还是魔女,我的眼睛花了吗?她怎么要下车,车还没有停啊,好危险的,我伸手拉她,却怎么也够不到,我拼命伸出手去拉她…… 直到手死死的抓住床头柜的边,才醒过来,原来是南柯一梦,坐起来眼睛半眯的看看表,凌晨四点半,头脑仍然是昏沉的,又昏昏的趟下,脑里面乱乱的,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不时浮现童年、同学、项目、客户、女人、朋友、父母,我这二十多年的未曾留在记忆里的那些人那些事……

那天我们鑫皇倒闭时,李靖整个肤色都变成红的了,说殷然,总有一天,我们一定比以前更好,你信吗?

我那天喝的还算清醒,送完李靖,和魔女开车到了哼,我大声喊:林夕,无论世界如何卒,我爱你一辈子!我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我永远不会放弃你!永远永远!我们要一辈子不离不弃。

我还把车停在路边的一个小卖部旁,摇摇晃晃的去小卖部花几块钱买了朵玫瑰,再摇摇晃晃回去,看着魔女一袭红衣,坐在副驾驶位置望着我,眼神和往常一样,总是冷冷的看着我,表情虽然冷,可眼里泛着泪光,她还是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只是喃喃的重复着,魔女我爱你,林夕我爱你,我们不要像别人一样,我们不分开,今生今世不要分开,无论月圆月缺沧海桑田如何变换,我们永远都要在一起。

魔女早已泣不成声,泪流满面,我们就这样紧紧的相拥着。

回忆往事,总让人甜蜜且伤感。曾经的年少轻狂,现在回想觉得当时是那样的稚嫩,那样的无知,泪不禁随脸颊滑落。有些故事适合埋藏在心底的最深处,有些往事只能任由它随风飞逝。一大清晨,正在酣睡,子寒来了电话把我叫醒了,说车已经从她朋友那里拿到了,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到我这里。我说好的,一下到了楼下给我电话我就下去。挂完电话,赶忙起床,刷牙时候想到子寒,下半身似乎蠢蠢欲动,也许是因为刚睡醒,也许是真的动了歪心,抬头一看镜子里的我,一嘴泡沫,胡子邋遢,满脸龌龊。洗漱完后,走到衣柜旁,打开衣柜,今天周末,还是挑了一身休闲的装扮换上,这时都弄完了,但子寒还未来电,还是自己走到楼下去等吧。到小区门口的超市里买了两袋早餐奶,一边喝一边等子寒。在不前方停下了一辆黑色的便宜小轿车,别克凯越,一看,是子寒开了的。想当年,我们叱咤风云,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奔驰宝马,什么都是浮云流动。

她停车走下来示意我去开车,看到我嘴里含着吸管,边走边笑,说你这么大人了,怎么像个个小孩似的,在路边喝酸奶,不怕人笑话,平日里还老说自己成熟稳重呢,你还真挺搞笑的。说完还不停的捂着嘴笑。我把另一袋递给子寒说:人老了,也有喝牛奶的权利啊,跟小孩打交道,那也得有个小孩样,免得话不投机啊。说完便打开车门坐了上去,这车子是比较便宜,但适合中老年人,开起来确实挺稳。 到了电脑城停好车,我才后悔我没有提前上网看看行情,现在主流的配置是什么样子的,我一概不知。电脑城里的伙计们一个比一个卖力,见人就点头哈腰的,有叫老板的,有叫哥哥的,有叫兄弟的。一家一家走过去,那些伙计介绍得全面,问要什么样的电脑什么样的配置,每人手里拿一打纸,只要你一说要什么样的,他一一给你列出来。

子寒说:“我最怕来这种地方了,这些人热情的让人讨厌。我看着却心生同情,大家如果不是为了生活,谁愿意点头哈腰,口是心非,你想要赚更多的钱,你就必须对人毕恭毕敬,难怪人家说顾客是上帝呢。”

“我们和这些卖电脑的销售员难道不一样吗?不一样的也许仅仅是销售的东西和对象不同罢了,在公司这个总那个总的叫。对客户你要尽量讨他们欢心,还得送礼。说起来我们一样可怜。” 转来转去,才发现女人和男人的购物观真是不一样,我看配置,子寒只看外观,看来看去,就相中一台粉红色本本了,售货员给介绍别的,她一概没有兴趣,直到走到苹果的柜台才提起兴趣看了两眼。女人远远比男人更追求品牌啊。就这样在电脑城里边晃了一个多小时,我也对行情有了一定了解,留了几个名片找机会让人给我送公司去,问子寒今天要不要买,子寒说还没下定决心呢,让她回去再酝酿酝酿。算了,我想女人都是这样,做事有点犹犹豫豫,要是能干脆点就得叫男人了,今天也真够累的,平时逛街看东西基本上看好就下手,从没花费过那么多时间看一样东西,还真够呛的,还真够佩服女人,能从早上逛到晚上。

逛了一个上午,还真够饿的。到附近的小吃街吃了午饭出来,才发现烈日炎炎。从小吃街还没走到停车场,已经是大汗淋漓,我还没有想好下午怎么安排呢,子寒说她口渴了要去买瓶水,问我要喝什么呢?我说帮我拿瓶冰红茶吧。她说好的。就一路一小跑往路边的超市去了,看着子寒的背影,我才注意到子寒今天穿了个长裙,高跟的凉鞋,很窈窕。

这天太炎热了,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好的去处,两手往休闲裤一插,正在树荫下纳闷呢,子寒突然从后面拿冰红茶放在我脖子上冰了我一下,我一激灵,才反应过来,回头一看,子寒格格笑的花枝招展,我趁势一把搂过她,子寒身体一阵发颤,继而一动不动,任由我抱着,足足有二三分钟,身体也由衷发热,直到实在热得不行,我才放开,子寒低着头,羞红着脸,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任由我拉着她的手,慢慢的往车里走去。我一句话也没有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以往那些我爱你,我喜欢你,你真漂亮,真可爱,看到你就喜欢你,一直很想你这些张嘴就来的话,突然间变得难以启齿。

帮子寒打开了车门,她缓缓的上了车,依然沉默不语。车开了,车里的气氛很是沉闷,子寒低着头,摆弄着膝盖上的手提包一言不发。过了许久,我知道我必须要打破沉默了,就呵呵笑着说:怎么了?刚才的举动是不是把你吓到了。子寒抬起头看着前方依然沉默,然后木讷的摇摇头。我心里正酝酿语言想要来消除这个尴尬的时刻,电话响起来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莎织。莎织在电话里问我有没有空,说约我下午四点到咖啡厅里聊聊,我看了一看手腕上的表,这不古一点钟,还有不少时间。我大声的说可以啊,下午得空,还特意重复了一下四点钟,好让子寒听到。

子寒低着头,头发刚好挡住了她的脸,我从侧面也无从得知她的表情,我想她心里应该挺不是滋味吧,至少知道子寒对我还是有感觉的。方向一转,把车子往我家的方向开去。 到我家楼下停了车,子寒这时才意识过来,说 啊?你要带我去哪里?左右看了看四周,继续说到:这里不是你住的地方吗?

我说是啊,现在就是去我家啊,家里边乱得一塌糊涂,正缺个人给打扫呢,现在这正好有个现成的。一边说,一边打开车门,抓住她的手试图把她从车上拉了下来,子寒没有拒绝,一只手拿起膝盖上的手提包,另一只手任由我握着,我说好啦,走吧。子寒坐着不动,我们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好一阵子子寒才开口说:算了,殷然,我就不上去了,你下午去忙你的事情吧。边手边把手收了回去。我看她说这话也是经过了思考,不像是推脱,只好应了她。下了车,我双臂张开,向她走了过去,子寒脸微微一红,低下头,没有丝毫的拒绝和不愿。 我也不勉强她,就这样看着子寒把车开出了小区,一边等电梯一边发短信给子寒:顽石已经融化,跳动不止。子寒居然很快回道:不老实的假石头。我看了短信微微一笑,回道:不准回了,好好开车,不然不安全,要听话。有点命令式的口语。

回家换了衣服,把手机闹钟调到三点,以免误了和莎织的约会,调好后躺到床上稍作休息。到咖啡厅的时候,看见莎织已经在卡座里等着了,不同于以往,莎织今天穿的很随意,上身一个纯白色的短袖,下身穿一条七分裤配上运动鞋,扎着马尾,加上淡淡的妆容,咋一看,就像一个20出头的少女一般,我走到莎织面前,歪着头似笑非笑的对她说:“怎么,每次看到你都有新感觉,这小姑娘怎么看也不像个老板娘嘛!”

说完,便在莎织打对面坐了下来。

莎织笑的花枝招展:“哪有哪有,都人老珠黄啦,怎么还能说成事小姑娘呢,就你最会说话,总捡好听的说。”

我说:“来的路上我还想给你谈谈项目的事儿呢,你怎么这么不配合,现在一看到你这个打扮,还哪里来的感觉谈项目嘛!”

莎织眨眨眼睛,道:“天天穿的正儿八经的,很累的呀!周末嘛,随便穿穿,再说了,老了腿力不好,老是穿着高跟鞋,撑不起了啊。你看你,还说把我当成红颜知己,穿的简单点你都这么多意见。”

我说:“意见可不敢,我也喜欢穿的随便点,早知道,你要是不介意,下次见你我穿拖鞋,穿拖鞋舒罚”

莎织挥手示意服务员过来,问我要点些什么。我说跟我你就不用客气了,我对你可是不客气的呢。然后直视着她笑笑。 莎织总是这样,你直视着她,她就回报你一个微笑,眨眨眼,继续用清澈的眼睛看着你,你望过去感觉她的眼睛就像一汪甘泉,清澈见底。她丝毫不遮掩你夸她时她开心的笑,无论你说什么,她同意时候就用力的点头说是,不同意的时候会撅撅嘴,从不带有任何坏脾气,你会真的怀疑她是否会生气,说得不对的时候她会侧过脸去瞥你一眼,说出她自己的看法,还有一些建议。这样一个人,感觉单纯的就像孩子一样,用人本身最童真的一面来面对你,所以我无法怀疑她对我说的每句话。

眼前这个年过三十的女孩嘶虚伪,勇于承认自己是二奶而不做作的顾影自怜,我实在无法想象她是如何笑得那么坦然,做得如此之坦坦荡荡。她是相当的阔达开朗,像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人,但是又有谁知道顺后的故事是多么的不堪呢。不像我,我一旦忆起魔女,一切微笑都不是旧日模样,回忆永远伴随我,促使我无时无刻都要忆起她。可谁又会知道,这样如艳阳般的笑容背后不是掩藏的沧桑凄凉。

莎织跟我说了一个港王的内部消息,原来一直以来,港王还有一个项目,项目涉及的金额不少,可能将会在下个月启动,但是有很多的竞争对手,这时必须的,好的东西永远都很抢手,包括我们公司也有人在跟进着。 莎织不好意思的笑笑对我说到:“殷然,跟你实话说吧,你肯定也在猜想我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其实港王的一个高层和我的男人是朋友,他有能力拿到价格,但这可是有违商业道德的。”

我迎着她略显羞涩的目光,说:“违反商业道德?那就仅此一次吧,你一定要帮我,帮我的,我一定会回报你。给你还回来的,怎么样?请你去玩吧,那我就做司机,保证你玩得开心。”

我想她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莎织嘶简单,是一个精明的女人,她平静的笑笑,说:“其实不是我帮你,能帮的我绝对会尽力去帮。但我也帮不到什么,这就是注定的吧,我不图任何的东西,算是为朋友伸一把手吧。”

我笑笑说:“我可是很认真的在请你帮忙呢,我现在把这个事情当做是一个很大的礼物,所以你也要等我的礼物。或者你说吧,如果你需要的,我会尽量满足你。或者是你现在需要一束鲜花,我立刻就去给你买100朵,只要你愿意,我都尽力而为。”其实我知道现在自己是有意的在讨好她。

莎织格格的笑着,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我知道她是喜欢花的,很多女孩都是,回答说:“如果送,那你打算送什么花?你觉得我会喜欢什么花呢”我略一思索,说:“百合吧?或者你喜欢的,但是我想你应该是喜欢百合的。” 莎织就像是一个谜团,萦绕在我的心中,雾很蒙,我始终看不清她,她时而好像清澈见底,又好像深不可测,她轻轻说的每一句话,我知道我全相信了,仍然不怀疑,这是她的魔力吗?我决心要一探究竟,说不清是好奇,还是一种莫名的感觉。在我们卡座的侧面,有一对小情侣,像是话不投机,我想应该是闹什么情绪了,女孩提起包就走,女孩是生气得,男孩依然坐在那里并不去追,只是狠狠的将手里的纸甩在桌子上,“现在的年轻人还挺有个性的。”我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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