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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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教授是铁了心的要给他解扣子,楚锐几次往回抽手都没有用。

楚锐虽然不太清醒但他绝对不是个傻子。

他这时候看廖谨的眼神就有点奇怪了,奇怪的像是从来都没有见过那样。

廖谨低头无言,把楚锐硕果仅存的两颗扣子解开,将袖子折好,折到静脉上面。

楚锐举起了手的针剂,实在很像要杀人。

这么多年以来抑制剂都没有被好好地改良过,管子还是那么丑,针筒还是那么粗,怼进皮肤里抽出来之后了,伤口不是针眼,反而更像是血洞。

要是楚锐阁下的手再不稳点的话,可能直接给他策划葬礼流程就可以了。

廖谨抓住楚锐握着针管的手,道:给我。

楚元帅充分地意识到了发情期紊乱和发情期的不同,发情期那是用来爽的,发情期紊乱是用来疼的。

他现在不止疼,还觉得自己愈发不清醒,这个时候他完全能通过乖乖听话来解决问题,但是服从这种对于军人来说的美德,仍然是楚锐永远都没法学会的。

廖谨的手指和他身上的温度查不了多少,楚锐握着他手,还能充分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温度迅速流失。

廖谨实在不太像个活人。

廖谨手指紧紧握着他的时候甚至说得上硌,他的态度也很强势,难得见的强势,给我。他又重复了遍。

于是向吃软不吃硬的楚元帅特别开心,不给,他笑呵呵地说,你要做什么?

廖谨低声问:你想把自己烧死吗?

他现在的态度比上句的态度好得多,尤其是大美人的眼睛还软软地看着他。

楚锐拿只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他想,廖谨未免过于相信他了。

他这种情况下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但是廖谨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样。

楚锐松开,甩了甩自己已经被握麻了的手,道:廖教授很信任我。

廖谨没有否认,道:嗯,别动。他空闲的手按住了直在乱动的人,按的是锁骨那个位置。

廖谨的手只要再往旁边的喉结上挪动点点,楚锐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都定会按住他的手。

楚锐忍不住抬头看廖谨,微微弯腰站着的教授比靠在沙发上的他高的多,男人俯下身看他的状况,因为遮挡光而形成的阴影简直能把楚锐笼罩。

楚元帅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按着说过话,不觉得不适但是觉得非常奇怪。

他近乎形成了本能般的习惯让他不习惯用如此受制于人的姿势坐着,尤其是现在他出情况比平时特殊的多,廖谨的手指还只需要往旁边点就能按住他的喉咙。

他甚至想要推翻自己之前的玩笑了,他不是去暗杀廖谨的,是廖谨来暗杀他的。

要是廖教授这样的人来杀他,那就太致命了。

明明对方长得确实是张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美人脸,他却觉得下秒廖教授就能剥了那层温尔雅的皮,直接把人吞了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楚锐道:廖教授,其实之后的事情我个人可以解决。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不让自己说话的时候显得那么狼狈,您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廖教授怀疑地看着他,目光又有意无意地扫过落在地上的两颗扣子。

楚锐现在想要的不是廖谨手上的那支抑制剂,他更希望廖谨能去给他找两片止疼的药。

发情期紊乱的感觉是楚锐这辈子体会过最难熬的感觉,他宁可现在被人捅几刀也不愿意熬着这个。

楚锐觉得自己疼的浑身冰凉,可在别人眼里就完全不是这样。

他无可奈何,只能伸出手,向廖谨要那支还没注射到他血管里的抑制剂。

我真的清醒了不少。

焚烧香木的味道愈发浓郁,让楚锐闻起来简直到了窒息的地步。

廖谨道:手给我。

楚锐看他满脸认真,担忧也不是假的,就真的把手递了过去,可能是现在太疼了的原因,他脑子难得清醒会,见对方皱着眉,开玩笑道:你敢吗,廖教授?

然后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就都被堵在了嘴里。

廖谨半跪在他面前的地毯上,神情专注地找他手腕的血管。

楚锐沉默了半天,才缓缓开口道:廖教授?

现在比起感动廖教授真是个人美心善的好教授,楚锐更担心的是自己的精神状态,他甚至要怀疑这切是不是他脑子出现问题,幻想出来的东西。

廖教授抬眼,什么事?

楚锐顿了顿,道;你先起来。

廖谨却说:别动。

楚锐正要把廖谨扶起来,对方却在这个时候把抑制剂扎进了他的血管。

楚锐僵直在了沙发上。

带着颗粒物的粘稠液体被缓慢地推进他的血管里,有的时候楚锐也非常敬佩人的身体结构究竟是如何在这种情况下血管还不爆裂,而是转而把抑制剂里的成分吸收的。

无论经历过多少回,楚锐都没法习惯这种滋味。

廖谨以种非常匀称的速度把剩下的药推进去,楚锐当然知道对方这么做完全符合规定,能保证被注射的方所感受的痛苦最小。

但是楚锐已经习惯次性把所有的药都推进去了,廖谨这么干在减少他□□上的痛苦这方面没有什么成效,但是无疑加重了对楚锐精神上的折磨。

楚锐没有发出点声音,但他的脸色实在白的不像是个发情期的alpha。

廖谨滴不剩地推进去。

楚锐看他慢条斯理的动作,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这个时候您就不用那么勤俭持家了吧,亲爱的。

要不是廖教授手稳及时把针管拔了出来,不然要是他刚才听见楚锐开口的时候就把针管捅得更深,楚锐还得遭受把二次伤害。

廖谨垂眸,有点尴尬又很手足无措的模样。

楚锐早就说过,廖谨垂下眼睛的时候总是给他种兔子的错觉,很少有男人能像廖谨这样毫无威胁性。

这不单单是廖教授很少锻炼的原因,也又性格的因素。

药剂顺着他的血液快速流过全身,他的身体瞬间冷了下来,又冷又凉,死之后的感觉不过如此。

廖谨把针管□□,扔到了桌子上。

玻璃瓶子和大理石的桌面发出咔了声无比清脆的响声。

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

楚锐拿手随便地抹了下,然后就接触到了廖谨善意的目光。

他讪讪地抽了张纸,把手指上的血擦干净了。

廖谨则拿过了早就准备好的绷带和药。

廖谨小心地把他伤口附近的血擦干净了,简单地上过药之后才包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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