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233节(2 / 2)
登康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皮滔居然敢用这种手段坑自己,为什么?他猜应该是在香港没能成功地给吴律师老婆下降头,相当于还是破解了皮滔的降头。让他怀恨在心吧。他也不至于这样,这不是想把人给坑死么!
思前想后,登康决定来个将计就计。
他没有给皮滔打电话,但却让那牌商故意放话出去,说阿赞登康师父最近得到某独特法本,能强效转运,效果极强,但佛牌的价格也要比市场价提高五成。这些话本来是要传给皮滔听的,佛牌价格贵五成,按理说不会有人来请。可没想到反而有很多客户来打听。贵也没关系。这就和衣服标价一百没人问,写错了标成一千却能卖出去的道理相同。
那牌商也打听了皮滔在马来西亚的住处,密切留意他的消息。大概过了七八天,牌商告诉登康,那个叫皮滔的黑衣降头师好像是因为修法失败。导致五官流血,差点儿没死掉。有人连夜把他送去菲律宾,找鬼王解决,才救下这条命。
听到这个消息,登康心里别提多高兴。很明显,皮滔在得到登康故意放出去的风声之后,心里也在疑惑。他当然会留备份,不管那个法本是从什么渠道弄来,皮滔之前肯定没有去练,因为他知道是有猫腻的。可听到登康居然修成了,他应该在心里怀疑,那法术难道是真的有效果?登康既然试成,但又没通知皮滔,对皮滔来说,这就更值得怀疑。放着两千美金都不去赚,明显是能捞到更多好处。要是通知皮滔,他也就能修成这种厉害的法门,就等于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所以,皮滔能肯定,这个法本是真有效果,于是就自己来修习,结果就中了招。
第0720章 假冒的法本
在这个事情上,登康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想法简单,他学会了凡事都留退路,遇事多想几遍,尤其对皮滔这类人,尔虞我诈已经是家常便饭,和他来往,一不小心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但这种喜欢耍心机的人也有个通病,就是总觉得自己比别人聪明,结果反而容易上当。登康就是抓住了他这个心理。
在马来西亚呆了几个月,登康因为接一桩生意,要去马尼拉给人解降头。搞定之后,在与那名牌商吃饭时,对方知道登康是鬼王派的高人,就说有位叫阿赞巴登的师父也是鬼王派出来的,住在菲律宾中部城市八打雁。
那牌商说:“这位阿赞巴登师父最近好像生病了,说是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发脾气,搞得没人敢找他。”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登康总觉得很可疑,就打听了阿赞巴登的住处,从马尼拉来到八打雁。
看到登康来找,阿赞巴登还觉得奇怪,因为他知道鬼王派从上到下都没什么感情可言,互相之间也很冷漠。而登康也能感应出他身上笼罩着奇怪的黑气。再问起他的症状,阿赞巴登说:“没什么,只是修法过程中的正常现象。”登康直接问他是否和皮滔接触过,尤其是法本方面的来往。
“你怎么知道?”阿赞巴登觉得很奇怪。登康说了皮滔和他的那些事,阿赞巴登沉吟片刻,取出一份法本来。登康看后就笑了,这法本和皮滔送给他的那份,从内容上几乎一样,看来这家伙没少复制。仔细一问,阿赞巴登说他只练了前两个部分,也就是引灵和通灵,后来还没开始。
登康说:“幸亏你没开始,否则就和那个阿赞卡里一样没救了!”当晚,登康用鬼王派的心咒给阿赞巴登加持,连续好几天,才祛除了他身上的黑气。这种黑气其实就是阴灵怨气的另一种形式,因为所有的黑法本都要与阴灵接触,而皮滔给的那种法本,无非是把几种法门的不同部分摘出来,组合成一个新的法本。
但这些法本原属于不同的法门,有缅甸、柬埔寨、越南和印尼等。在控灵和禁锢的时候,阴灵对这种不搭调的法门当然很排斥,结果就是不但没控制住阴灵,反而被阴灵的怨气所侵扰。而登康要做的,就是用鬼王派的完整法门,让阿赞巴登驱掉自己身上的怨气。
施法之后,阿赞巴登是没事了,可登康也发现,他居然完全不会鬼王派的法门。交谈中得知,阿赞巴登离开鬼王自立门户已有半年之久。他是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后来娶妻生子,在这世界上的亲人也只有他们俩。他舍不得对妻儿落死降,所以也没得到鬼王派的独门心咒。
“以后自己多个心眼吧,尤其皮滔这种人。”登康说。阿赞巴登没说什么,但从表情能看出,他对登康十分感激。登康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容易轻信别人,也学会了察言观色,他知道这个阿赞巴登不喜欢把事挂在嘴上,但这个人肯定已经交下了。同时,他对皮滔又增添一分厌恶,没想到此人居然专对同门下手。
从八打雁到南部去看鬼王,登康发现皮滔也在,两人的四目相对,表情都很尴尬。另外还有个中国女人在这里,此女白白嫩嫩,约三十几岁,似乎和鬼王私交不错,鬼王对着她的时候,居然是有笑容的,但登康在这里修法近十年,也没看他笑过。
此女叫蒋英,是在泰国的中国牌商,登康看到她朝鬼王要横死新娘的引灵符,说是想整人用。鬼王居然同意了,登康心想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鬼王的横死新娘只用来落死降,极少加持佛牌和符,对这个蒋英为什么总是能破例?
而且,这个蒋英和皮滔也认识。两人经常在鬼王的住宅附近单独谈话,鬼鬼祟祟的,估计不是说什么好事。
没过多久,登康得到消息,皮滔死了,还是在泰国北部某酒店被人用降头术给搞死的,从楼上跳下摔在汽车顶,死得很惨。登康完全没有半点悲伤,反而很高兴。但鬼王给他打电话,让他帮着调查这个事。想知道是什么降头师下的手,原因又是什么。
登康很不想做这个事,他觉得鬼王不应该管,当初不是说自立门户之后,生死就各安天命了吗?现在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查的。但毕竟是鬼王开口,他必须得去查个明白。
就这样,登康从马来西亚到了泰国,经多方打听,知道是我和方刚、老谢这三位中国牌商联手干的,他很好奇,为探知原因,就假冒什么邓先生,把我和方刚忽悠到孔敬,趁机在啤酒中做手脚。给我们下了降头。
之后的事我就都知道了,他也没再讲。说完这些事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下,我对登康也有了全面的了解。之前我总觉得这家伙性格怪异,做事乖张。从不考虑别人。但现在来看,换成别人有他的遭遇,估计早就成了心理变态,很可能还不如他。刚才的蜘蛛事件我还觉得登康很可笑,现在我却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没想到鬼王的徒弟皮滔居然那么阴险。好在已经死了。”我说。
登康点点头:“你们三个牌商能把他给搞死,也真不容易,对我来说算是少了个后患。”我说我们这也是间接性帮了你的忙,以后给你介绍生意是不是得打八折,登康哼了声,说到时候看他心情。
我又想起那位神秘的于先生,就问:“你最近和他的联系多吗?”
“已经断了联系,”登康说道,“两年前我有事想找他,可电话已经是空号。我想去江西的赣州找他。可一想赣州那么大,我就知道他姓于,去哪里找,也就算了。”我心想真可惜,这么厉害的降头师。既不显山也不露水,这才叫真人不露相。
登康把手里的纸烟扔在地板上,我问:“自从你让那个寡妇自杀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你父亲吗?”登康摇了摇头,说他是死是活和我没关系。如果他还活着,对自己来说反而是个大麻烦,说不定鬼王还得找他算账。
“你……就一点也不想他?”我忍不住问,其实这个问题有些无聊。登康看着我,只哼了声,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老谢的小鬼是从谁手里请到的。我说了阿赞差的名字,登康摇摇头,说不认识。我心想你经常在马来混,哪有牌商知道得多。会施法就行了。
我叹着气,说:“老谢也不容易,像牛一样赚钱半辈子,到头来却把钱都烧光。”登康连忙问什么意思,我说了他那天精神失常烧掉三十几万现金的事。
登康歪着嘴。估计也是在心疼:“这矮胖子……他知道之后什么反应,没撞墙吧?”我说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登康顿了顿,后面的话又说不出来。
其实我肚子里还有很多问题想提,可登康已经站起身,将烟头踩灭,打了几个呵欠:“说了这么多话,快困死了,就算那家伙的呼噜声再响,我也睡得着。”
看着登康走进房间关上门,我却怎么也无法入睡。东南亚降头师,在很多人眼中要么是魔鬼一样的人,要么干脆就不是人,觉得他们成天跟鬼打交道,很不能理解。干什么不好,为何非要去做这行?现在看来。人人都有选择的权力,登康既然选择了成为一名降头师,也承担了所要付出的代价,他没有怨任何人。
第十六卷 “怕什么来什么”的规律
第0721章 偷人
当然,降头师和杀手没啥区别,虽然动辄就要几万块甚至更多,但论把人弄死的成本,下降头恐怕是最低的了,开车故意把人撞死还得赔几十万呢,而降头术才几乎万块钱。
而我们这些牌商,也经常接那种落降的活,在某种程度上起到了杀手经纪人的作用。那时候都觉得没什么,在潜意识里。总是认为没使用暴力和投毒就能把人弄死,这不算凶手,反正很多人都不相信什么巫术。连受害者本人都不信,怎么能算是杀手呢?
刚要起身去睡觉,登康的房门打开,他探出半个脑袋:“你得想好怎么告诉他烧钱的事。”我一愣,连连点头,登康又把门关上了。我心想这家伙居然还能想得起来提醒我这个,也不容易。确实,这个事还真难,我顿时有了重任在肩的感觉,怎么说呢。
次日,登康带着我和老谢离开树林,过河之后到了港口东部的某个景点,这里有银行,我取出折合一万两千块钱人民币的林吉特付给登康,然后我们从迷你巴士站乘车前往机场,再由山打港到吉隆坡。登康要去办别的事情,临分别时,他笑着说:“别忘了。有搞不定的生意就给我打电话,让我也多赚点儿钱。”我心想那是肯定的,别人搞不定,可不就得找你吗?
回到曼谷后,这趟行程还真折腾。老谢似乎还没完全恢复正常,有时候眼神发呆,我只好先把他护送回孔敬阿赞洪班的住所,拜托他照顾这个大侄子几天,直到他能生活自理。再把通知烧钱的任务转交给阿赞洪班,让他等老谢问起的时候再婉转地告诉他。阿赞洪班点点头,不过我心想,这位师父什么都会,就是不懂什么叫婉转,他话很少,但喜欢直来直去,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他们怎么也是亲戚,效果应该比我说好吧。
回到罗勇,我躺在床上,虽然老谢的事搭了我和方刚好几千块钱,但总算是解决了他的大问题,对老谢来说,今后也再没有沉重的包袱,对他和儿子未尝不是好事,欠我们的钱再慢慢还。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事。
这几天闲着无聊,我仍然坐在电脑面前,打开几个我平时经常发贴的大论坛,去看有没有新回复和私信。其中在某著名的八卦论坛中,我看到有私信,发信的是位男士,说:“看到您发的贴子,您的淘宝店也看了,还打听了我几个喜欢佛牌的朋友,居然有人在您手中请过佛牌,真巧。我姓张,电话是xxxxxxxx,或者您什么时候方便,我给您打过去也行,在贴子里看到有您的联系方式。”
在网上查了电话号码,归属地显示是在温州。虽然这人在私信中什么具体的事也没透露,但我还是来了乐趣,温州人比较有钱,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如果能遇到大活,这种客户也不会死讲价。
给这位张先生打去电话,对方问:“您是在论坛上发了贴子的田七老板吧?卖佛牌的那位?”我说没错,问他有什么要求。张先生问我在哪里,为了突出生意繁忙和见多识广,我就说刚从马来西亚的山打港回来,去给一位客户解降头,前天才回到泰国的罗勇。
张先生说:“看来您还挺忙,那我就简单说说情况吧。我和老婆都喜欢东南亚,每年都要去旅游两次。最初是去泰国,那些该去的景点都逛够了。就开始改去柬埔寨啦、越南啦、马来西亚和印尼这些国家,反正是有没有景点都喜欢,怎么也逛不够。几个月前,我们俩去了趟印尼,那么多岛。我俩商量要用两个月时间至少逛一半。”
最新章节请到hxzhai. c om免费观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