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1 / 2)
“可是”
“陛下不会为了你而治公主的罪的。”青龙打断了他的话。
萧惟相信他的这话,或许自己心里也正是抱着这个想法,所以才会“公主想要我如何?”
青龙没有回答,不过看着他的目光却是极为的诡异。
“师父”
青龙起身,“你身上的伤并未痊愈,这些日子便呆在这里静养,其余的事情不必多管!”说完,便起身离开。
萧惟追了上去,“师父公主到底”
“陛下不会为了杀你而将你调来燕州的,更不会是为了让公主抗旨受过!”青龙没有转身,冷声道:“所以,如今你的存在只可能有一个用处。”
“什么用处?”萧惟心中一凛,不是为了杀他也不是为了借机处罚长生,那是为什么?皇帝陛下到底想要用他做什么?
青龙转身,侧着的脸冷厉如冰刀,“让公主勘破情字!”
萧惟眼眸瞠大。
勘破情字?
裕明帝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最清楚的莫过于他自己的,别人揣测的再合情合理也不过是猜测罢了,谁敢说圣意就是如此?
而在这奇怪的调令上边,关注的人不仅仅是身处其中的人,京城里面的人也多番揣测与打探。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居然劳动了皇帝陛下亲下诏令?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这一查之下,还真的查出了一些让人吃惊的事情,这萧惟居然是萧家的人,哪个萧家?南方士族萧家,便是萧家这几年已经开始没落了,但是毕竟当了那般多年的四大士族之一,在京城也还是有些知名度的,更不要说的当年轰动一时的矿山一案了。
而这萧惟也正是因为当年的这桩案子而被萧家给逐出宗族!
没错,萧惟是萧家的弃子!
在被萧家逐出宗族之后,萧惟的“丰功伟绩”还在持续,当年常州的风月事件让这个士族弃子声名狼藉,跌入了谷底,随后便销声匿迹了,正常来说他该死潦倒地死在哪个角落的,可如今却是翻身了!
不但在水师剿匪当中立下了头功,更是得了入了陛下的眼!这般调去燕州,或许便是为了给他更好的立功机会!
燕州,最危险所在,不过对于武将来说却是一个福地!
有仗打,有大仗打,这才有立功的机会!
但,裕明帝为什么要这般抬举一个萧家的弃子?以他过去的那些事情,就算他立了再多的战功也不可能入的了皇帝陛下的眼的!
为什么?
为什么?
士族。
唯有这两个字可以解释的通!
这几年南方士族内部斗争严重,但是也隐隐有了不安分的迹象。
他们内部斗的死去活来对朝廷来说是好事,但是,斗的这般厉害所图为何?不就是想要一支独大吗?
士族一支独大了,对朝廷来说便不是好事了。
不过虽说皇帝虽然往他的棋盘上摆了一颗新棋子,但对目前角逐太子之位的影响并不大,这事琢磨琢磨也便算了。
可对于一个人来说,便不是琢磨琢磨就算了的事情!
李长林忧心忡忡,当年兄长临终之时的恳求仍然历历在目,他绝对不能让大嫂再因为过去的事情而做出任何伤及自己伤害永宁侯府的事情来!
陛下要用萧惟,大嫂绝对不能再牵扯其中!
“这事消息绝对不能让你母亲知晓!”
年仅十三岁的永宁侯脸色凝重,“叔父放心,我不会让母亲知晓的。”
大周爵位传承自然也是遵循有嫡传嫡的,永宁侯的爵位传给长房嫡长子理所应当,便是李长林要争,也是站不住脚跟,不过若是他真的要争的话也不是没有机会,因为永宁侯病逝的时候,世子不过是十岁的孩童,按理说来是不能承爵的,李长林当时也只是希望能够求的裕明帝恩准,准许世子十六之后再承爵,可没想到结果却是特准永宁侯世子立即承爵,理由便是嫡长传承,合乎礼法。
这事在当时还在朝堂中引起了一番的争论,传位嫡长并没有什么不对,可永宁侯世子才十岁,一个孩童便要继承爵位?这是大周立朝以来从未有过的,便是不将爵位传给其他人,也该等世子长成了之后再承爵,但是,裕明帝那段时间却似乎很喜欢打破常规,而且比起长生公主参政一事,这事也便无足轻重了。
李长林知道这事如此顺利还是托了长生公主的福,陛下欲打破常规欲与礼法与朝中一口一个规矩的大臣叫板,为长生公主打开了参政的路子,所以才会特准,虽然不大不小地牵涉进了朝中争斗中,但事情总算是如愿以偿了,大哥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但是
☆、266 未来
“你母亲这些年虽然潜心礼佛,但心里到底有没有真的放下”李长林看着眼前这个在三年前不得不一下子长大的侄子,“你我心里都很清楚。”
李跃自然清楚,但是也不得不为母亲辩解一句,“叔父,父亲的死对母亲的打击太大了,母亲能做到如今这般已经很不错了,我们不该在苛责她。”
“你能如此想,你父亲在天之灵也放心了。”李长林欣慰地笑道,兄长临终之前放心不下的除了大嫂会做傻事,便是两个孩子知道真相之后会怨恨母亲,“当初我原本不赞同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你,但是你父亲坚持”
“叔父,我明白父亲的苦心。”李跃打断了李长林的解释,少年老成脸上坚毅认真,“我是长子,我有责任保护母亲跟弟弟。”
“你是你父亲的好孩子。”李长林道,即便没有违背兄长的临终遗愿,但他的确很担心这孩子在知道真相之后的反应,即便是他自己在知道了那些事情之后也难以接受,更不要说是一个孩子了,这个孩子自小便在父母的宠爱庇护之下长大,在他的心里,他的父母便是这世上最好的人,可是“过去的事情你父亲与母亲或许有错,但他们对你们却是全心全意的,跃儿,别怪他们。”
“侄儿明白的。”李跃正色道,他不会怪已经去世了的父亲,更无法去怪在痛苦中煎熬的母亲,“侄儿会下令府中不得擅议朝中之事,母亲常年不出佛堂,只要没有多嘴的人去说这事,她不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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