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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食?那不是太监和宫女搭伙过日子的称呼么?
他们俩的身份都是涓人,怎么接对食?
范宜整个人都是懵的,她被楼生捧住脸,小嘴微张的看着眼前俊秀亲和的侍儿。
“等等,等等,我们两结对食?楼生,你没搞错吧,我们可都是那个……涓人啊。”范宜伸手去巴拉楼生的手,谁知长的和和善善楼生却有一幅好手臂,摸上去硬邦邦的,和她软哒哒的一点不一样。
“范生,啊不,宜哥儿,我没有搞错,我就是要和你结对食。”楼生捧着范宜的脸,感受着她两颊的滑嫩,心里对此非常满意。
范宜有些想哭,这我就是要和你搞对象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她最近是捅了哪位桃花仙的窝啊,怎么老是招一些奇怪的人喜欢。
嘤嘤是,胡小朋友是,就连狄二也怪怪的,好嘛,现在更夸张,还来了个涓人。
这TM都凑成一桌麻将了。
楼生却没注意范宜丧丧的表情,他对和范宜的亲近有些沉迷。
当时在比试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范生生的好看,一双清亮的眸子像山泉一样灵动,殷红的小嘴更是花瓣一样让人想去采撷。还有那一身白皮子,莹莹发着光一样,总让人想摸。
也许是天残,宜哥儿身上没有奇怪的骚味,还多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他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却让他对这味道非常着迷。
他不由的凑近范宜,深深吸了一口馨香。
“我知道你是赵五公子的宠侍,我也不耽误你伺候女公子,但你看,眼看你家主子就要成家了,狄家两兄弟都不是好相与的对象,你是争不过他二人的。与其你跟着五公子到狄家受罪,不如咱们俩结个对食,我可以……让你体会不一样的快乐……”
楼生说着,不由的将视线看向范宜纤细的脖子,眼神暗沉下来。
“现民间虽对男子结成契兄弟有些微词,可对咱们,是没有规定的,甚至风气尤甚。且这世上痛苦的事多,快乐的事少,你何不同我一起登上极乐呢……”他说着就朝范宜的脖子亲过去。
范宜没料到这楼生居然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啃她的脖子,当湿软的唇贴上她的脖子时,范宜眼珠暴睁,一瞬间她浑身上下起满了鸡皮疙瘩。
她“嗷”一声就嚎了起来,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诚实的做出了反应——她一脚踹向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这一脚她踢的是凶猛无比,虽然楼生是涓人,但他可是有根的涓人。所以范宜的一脚直把楼生踢得面部扭曲,头冒冷汗。楼生立刻脸色青紫的捂住自己的小宝贝,看着范宜的眼神里透出不敢置信。
范宜脱离楼生的桎梏,立刻蹬蹬蹬的往后退:“我去尼玛的极乐,老子现在就让你登上极乐你信不信!”范宜说着还扬了扬腿。
楼生表情怪异,夹着双腿缓缓的跪倒在地,“你……你……”
“我什么我,你要敢再对我做什么,我不介意让你下面再干净一点。”范宜搓着脖子,恶狠狠的说道。
“范生,怎么了吗?”很快,益母就闻声跑了过来,他看到回廊里的两人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把范宜拉倒自己身后,然后戒备的看着一脸冷汗的楼生。
“你是……楼谦公子?你怎么在这?”益母看清人后大吃一惊,这位不是跟着文欣县主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范宜捂着脖子站在益母身后,听着益母这么说,心里也是一惊。
县主?那不是皇亲国戚?她……踢了他的那里……是不是闯祸了啊?
看着跪在地上的楼生,范宜心里有些方。
“楼公子……?”益母看楼谦的样子,也有些摸不准他来这里干嘛。
“呵呵,你不用叫我楼公子,我现在就是一个涓人,和你一样。”楼谦强忍着剧痛慢慢站起来,但姿势怎么看怎么怪异。
“可是……”益母却有些拘谨,这怎么能一样,要知道,没出事之前,这位公子俊逸出尘,身姿卓越,可是中州最讨各家女公子喜欢的郎君,就算后来出了大事,楼公子沦为涓人,也是被众人争抢的对象。
最后被魏王以照顾旧人遗孤为由请到府上。听说魏王本想让楼谦作为幕僚,谁知他却执意要当侍儿。后来没办法,魏王让嫡女文欣县主收他作为侍儿。
上次争夺神女冠,楼公子出来已经很让人意外了,这次他怎么会出现在他们家?还和范生在一起?
“宜哥儿,我说的话仍算数,你好好考虑。”楼谦白着脸看着躲到益母后面的范宜,转头对益母说道,“打扰了。”
说完,他慢慢的走出的回廊。
“诶……”益母对楼谦的举动感到莫名,但看着他走路的姿势又下意识的开不了口。
“他这是怎么了?”益母转头看向探头探脑的范宜,一脑门问号。
“……可能尿急吧。”范宜瞎编了一个借口,因为她对楼谦说的事有些说不出口。
“尿急?”难怪,他就说楼公子的动作怎么这么奇怪,原来是尿急了找不到茅房啊。
“楼公子,茅房在花园的东北角,你过去就行了。”
远处的楼谦差点被这声震的摔倒,僵直了一下身子,迈着别扭的步子飞快的走不见了。
范宜也差点崴了脚。
益母……你不是吧……
***
接下来的几天范宜虽然老是走神,但还是依然被迫跟着嘤嘤去见客,她也老叁样的表演了些才艺。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不过范宜私下还是打听了一下楼生的事情,毕竟那天益母的反应有些反常。
原来楼生原名楼谦,是护国大将军家的幼子,算起来,他们家祖辈和狄家一样,是当年追随皇爷一起打江山的老人,还被封了宁国公,但后来宁国公被卷入了“源隆遗祸”,全家被杀个精光,只留下还未及腰的幼子楼谦,也被阉割,沦为涓人。所以楼谦算起来是正经的官宦之后。
听到这里范宜感到唏嘘不已,好好一个小郎君现在却成了涓人,明明可以娶妻生子,现在却是个服侍别人的侍儿,更夸张的是想和同为侍儿的她结对食。
他会不会在沉默中变态啦?
范宜打了个哆嗦,想着楼生俊美和善的脸上露出奸邪的表情,拿着手铐和小羽毛靠近她……
啊啊啊啊!快删掉快删掉,脑子里有画面了。
“阿宜,你在干嘛?”嘤嘤外着头看着范宜抡着的双臂,奇怪的歪着头。
今天好不容易没女公子还没到,嘤嘤和范宜在就躲在凉亭里发懒。
“呃,没什么,就是,那个想甩甩手,甩甩手,呵呵。”被发现的范宜尴尬的收回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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