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小点声行不行(2 / 2)
大林说:“让她知道男人在家才是天,我要是你啊,就把她按倒在炕上了,狠狠的艹她,还反了她了,敢踢你的命根子,万一踢坏咋办?”
树林说:“你得了吧,我都这样了,还把她按倒?她按倒我还差不多。”
“扑哧。”三个弟弟都笑了,树林就让他们三个往旁边挪挪,上了土炕。
李栓柱家穷的叮当响,除了孩子什么都缺,米缸面缸时常像个体面的寡妇,一尘不染。架不住这么多张嘴吃啊。
前几年最穷的时候,他们哥四个曾经合穿一条裤子,因为出门怕露腚,所以谁出门谁穿。
现在虽说勉强能填饱肚子了,可还是穷,晚上睡觉的时候,哥三个合盖一条被子,被子很短,也很破,上面净是窟窿,露着白白的棉絮,一脚过去就能把被子穿透,从那边看到脚丫子。三兄弟挤在一块冻得直打哆嗦,
李树林没有被子盖,就拉过一条破棉袄搭在身上。下面那个疼啊,疼的钻心。
桂兰的这一记差点把他给煽了,李树林感到十分的后怕,对桂兰心生惧畏。
他觉得有点委屈,别人娶老婆是芙蓉帐暖情投意合,新婚夜把女人弄得欲罢不能,杀猪宰羊般的嚎叫。我却被桂兰一脚踢下了炕,真他娘的倒霉、
以后再跟她亲热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点。这事儿不能急,得慢慢来。
睡到半夜的时候,他发现二弟大林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悉悉索索开始穿衣服。
树林问:“大林,天亮还早呢,你干啥?”
大林说:“我上茅房撒尿。”
树林没理他,看着大林趿拉着鞋片子拉开了门。
大林确实有点尿急,但是撒尿不是他的本意。
其实躺下以后他就睡不着了,下边憋得难受。
他跟他爹老子李栓柱一个鸟样,早就对桂兰垂涎三尺了。
今天的桂兰非常的漂亮,脸蛋又白又细,就像剥了皮的鸡蛋,一对弯弯的细眉月牙儿一样,让人想起蛐蛐鸣叫的月夜。特别是一对大眼,跟圈里的牛有一拼,活灵活现的。
大林看着桂兰穿着大红衣进门,就瞪直了眼,邻居相隔了十几年,今天他才知道桂兰原来是这么的俊。
树林拉着桂兰手拜天地的时候,露出了女孩洁白细腻的手腕,当真雪一样的白。
农村的男孩虽说心理幼稚,但都早熟。
你说我从前咋就没发现桂兰这么俊?既然俺哥不行了,那就应该我来,要不然早晚便宜了俺爹。
俺爹那个老家伙不是东西,在村里大小通吃。很多娘们跟他有染。俺娘还当做不知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因为李栓柱的放dang,三个儿子都跟着他学,除了老三玉林害羞一点,腼腆一点,其他的三个都是看到女人就迈不动步的主。
特别是大林,不要说看到女人,就是见到一条母狗,也会多看几眼。
三个月前的一个傍晚,大林从地里下工回来,走在半路上的时候,看到一公一母两条狗在路上干那个事。他当时就气坏了,趁它们干的正欢的时候,一锄头就把那条公狗从母狗的身上杵了下来。
那条公狗吱吱叫着跑远了,母狗却愤怒地瞪着他。大林乐的开怀大笑。
从那儿以后,两条狗跟大林结下了仇,看到他就咬,有次整整把大林追了三条街,一条裤子也被两条狗给撕破了,差点露出ding沟子。
大林摸着黑开了房门,走向了厕所,冲着马桶撒了泡尿。
提上裤子的时候,他往嫂子的房间看了一眼,屋子里还亮着灯。
新婚的第一夜,洞房里的灯是不能熄灭的,一旦熄灭就预示着一对新人不久长。
村里人迷信,在乎这个,所以新婚的第一夜,直到太阳升起来,油灯是不能吹灭。
窗户纸上映出一个苗条的身影,原来嫂子还没有睡觉,大林的心就动了一下。
他系好了裤腰带,蹑手蹑脚来到了嫂子的房门前,轻轻推了推门,发现房门没有上闩,于是轻轻推开了。
桂兰就坐在炕沿上,女孩子闭着眼在打盹,脑袋一点一点,就像一只啄米的鸡。
忙了一天,桂兰也累坏了。
前半夜把树林踢下炕以后,桂兰就很后悔,觉得自己过分了。
说一千道一万,她跟树林是夫妻,已经拜过天地,别管愿意不愿意,她以后都要跟他生活在一起。这就是命。
她就把门闩拉开了,希望树林一会儿推门的时候可以进来。
但是她却把裤腰带打成了死结,枕头的下面放了一把锋利的剪刀,只要男人敢来,她就决定剪了他。
李大林推门走进了屋子,桂兰闭着眼睛,就那么斜斜靠在土炕的被窝上,脸颊上闪着还有擦干的泪水,修长的身材高低起伏,玲珑的曲线尽收眼底。
这让李大林忍不住想起了小学四年级学过的一首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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