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疑乱战沙场刀剑无情,宫阙隐秘隐隐作痛,二者有何区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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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令人恼怒的敲门声,将君霓从梦中唤醒。

她望了眼窗外,已经暮霭沉沉。磨蹭了好一会儿,从床上幽幽爬起,慢吞吞地稍作梳洗整理。敲门声又起,她原以为门外的人早已经离去,只得朗声道:“进来吧。”

推门而入的是秦蔚澜,君霓有些意外,他手上提着一盏小油灯,冲着君霓道:“快申时了,不知道君霓姑娘休息的好不好。”

他神色平和得很,就像先前的事情全然没有发生过。

君霓不搭理他,做到茶桌前自顾自地斟了两杯茶。他也顺势坐下,不客气地饮了一口。

这代生产的蒙顶茶,香气馥郁,芬芳鲜嫩,呷着令人回味。二人之间沉默不语,只有徐徐的烟汽缓缓而绕。她忽然开口道:“秦副将,这单活儿,我看还是另请高就的好。”

“是因为之冉?”他挑眉问。

君霓失笑,在心中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天下的男人倒是都一个模样,女子间不和那一定是相互嫉妒。曹之冉固然令人生厌,不分青红皂白便把责任往他们二人身上推;更重要的是,行程这还刚开始,便有这么多节外生枝的事,就算她信了这个邪,这一切,都不是什么好兆头罢。

“是的。”她回答道:“我们阆中镖局诸位虽并非出身官宦世家,但是这番羞辱,我们也实在是咽不下。

“秦副将不必担心腰牌我们不会奉还,此处离阆中并不太远,快马加鞭五日足以,我回去便把腰牌交给武宁军士;再或者飞鸽传书,让家中的乌玛上交当地县衙都可以,等到您拿到了腰牌再放我们都不是问题······”

还未等她滔滔话毕,秦蔚澜便打断道:“君霓姑娘机智过人,不妨猜猜,为何衙门那日萍水相逢后,我们三人为何会找上阆中镖局?”

君霓一愣,倒是没有想过他会如此直白地问出这个问题。

这几日无论是驾车赶路,还是驻扎休息,君霓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这个问题,也经常暗地观察这几人的一举一动,试图读出一些端倪来,但是依旧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见她不语,他倒是轻轻笑出声来,伸手给君霓满上了茶:“可爱读江湖话本?”

君霓耸耸肩,他继续说道:“我们在押运的,是样江湖传说里的宝贝。”

“哦?什么样的宝贝?珍奇珠宝?武功绝学?长生不老药?”君霓的好奇心可算是被勾了起来。

“如果我说,这是属于万人之下的宝贝呢?”他看着君霓灿灿生辉的眼睛,皎洁地反问。

万人之下,除了长安龙椅上的那人,还有谁可以拥有这样的宝贝呢。

君霓呷了口茶,余光打量面前这个奇怪又令人生厌的男子,即使是微笑,也倒是令人质疑这微笑之后真正的含义。君霓此刻心中再复杂不过了,这个人······

“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倒不是我想得到什么。”他缓缓道,目光游离在摇曳的烛火,虽是和善,但依旧有拒人自持:“只是我想要的东西,需要你们罢了。”

他没有继续再说,起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若是饿了,便下楼好好吃些东西吧。告辞了。”

君霓要说的话,被卡在了嘴边。

室内一片寂寥,仿佛刚才的不速之客从未出现过,油灯中的烛焰渐渐暗去,楼下大堂又开始喧哗了起来。一直到深夜,整个客栈渐渐安静下来,春夜的凉微微刺骨,温暖的梦乡或许才是好归宿。

春夜残冬寒,万物竟相生。

渐渐的喧哗声小了些,楼道间客房内一盏接一盏的油灯吹熄,除了打杂的轻声脚步,一切算是归于平静。唯独那一间,仍有低低的话语之声传出。房间内的秦蔚澜与白景云二人仍在秉烛夜谈。

他们神色皆是凝重谨慎,话语间,谈论的不过是一些风土人情,水利治理相关的话题。

“南方如下雨水充沛,若是兴修一条贯通南北之河道,也许能缓解北方中原一代的用水问题。”秦蔚澜道,手上的毫毛笔飞快写着什么,递到了白景云面前。

——恐隔墙有耳,以此法商议便是。事情办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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