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听说他有情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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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中灯火通明,冷气开的能让在场的所有人哆嗦几下,连忍忍不住拉紧了医师袍翘起腿,朝着林昱晌那缩了缩,试图索取几分暖和。

「……嘶真是要人命的温度。」说着,他又瑟缩了几分,没想到用力过头,办公椅突然一滑,连忍连人带椅险些没摔跤,堪堪是扶好了椅,才没卖糗。

「坐好,开会。」林昱晌有些不耐烦的提醒道。

「好好好,我不动了。」

连忍连忙摆手,直起背脊,终于坐出个坐相来了。

「行了,那今天就到这里,各自忙各自的去吧。」

难熬且疲乏的晨会终于结束,连忍伸个懒腰,说真不容易。

刚结束晨会两人步于走廊上,连忍瞄了眼脸色苍白的林昱晌,难得关心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又没睡好,黑眼圈挺重的。」

「是吗?」林昱晌倒是不以为意的揉了揉眼睛,有些微红的眼眸看起来挺瘮人的。

「你要不休息一下吧?昨天多晚睡?」连忍看着还是不放心,多问了句。

林昱晌摇了摇头没回话。

昨天的确挺晚才睡的,「没事我今天排的是夜班,等会补一下眠就行……」

「……」

「行吧,你自己多注意些。」

「嗯。」

搭着电梯到了五楼,林昱晌开门走进501号病房,看着还在睡回笼觉的曲渊突然心生羡慕。

他从病床上跩了件薄被,拖着疲累的脚步,又窝回沙发。

他将被子盖到脖子,这样可以让他有安全感,却又让他有些不适应──

被子上都是曲渊的味道。

这也难怪,毕竟都被曲渊抱着睡了一整个晚上,上面都是他的味道,浅浅的薰衣草的味道。

很好闻。

想着想着终是敌不过睡意,闷头就睡着了。

两人规律的打呼声在房间内响着,但谁也没干扰到谁,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梦中。

林昱晌口中说的后天很快就到了,曲渊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他跟护士要了台轮椅,把他半推半抬的就放上去了。

这是住院几日后,难得呼吸到新鲜空气。

林昱晌推着轮椅走在人行道上,离医院不会太远,却把他带来一个与闹区完全相反的地方。

大约走了快二十分鐘,两人弯进了一条路,那是一个小胡同巷,又暗又臭,白天灯光被骑楼多出来的屋棚挡住,打也打不进来,不时还有几声野猫在咆哮,惹得人心里不太舒服。

带路的人却像是什么都没感受到似的,依旧自顾自地推着轮椅,因为双手不方便打字,曲渊又听不见,林昱晌也没有要聊天的意思。

饶是这巷弄的条件差的让人无法忍受,曲渊还是不为所动,甚至觉得有些许亲切感,这股亲切源自于青年时住在犄角旮旯小巷的经歷──

那时他刚离家来到新的城市,生活条件比他想的还恶劣,身上的积蓄很快就花完了,却始终没找着新公司,只好到处兼职,靠着高中都还没毕业的学歷谋工作,也干不上什么高档工作,当时他能找到工作就接,也没什么怨言。

雇主见他年纪小,总佔他便宜,想着他半丁点儿都不懂,乾脆工资给他打折,而曲渊也真不懂,所以总被坑,辛苦大半天在外租间小房子也难,最后只找到一个废弃小巷里的一间阁楼。

房东大妈人很好,不收半毛钱就让他住下了,只是房屋老旧,远远看还以为是阴宅,让人看的怪瘮的。

他还记得当时刚住进去的一个月生了一场病,每天被灰尘呛得直咳嗽,现在回想起来辛苦的可能都白熬了。

想到这,他有些怨林昱晌带自己来这,眉头一皱就想发难,没料到后者忽然转了个弯,半抬着轮椅下了楼梯到了一间地下室。

若不是相信林昱晌为人和性取向,他几乎觉得林昱晌想对自己做一些齷齪的事。

而想当然,他也半开玩笑的对林昱晌说道:「林医生你这选择的半案地点有点不雅啊!其实离医院不远处有一家小旅馆,听说很多偶像明星偷情的都喜欢去那。」

林昱晌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脸一撇,也当什么都没听见,只自顾自地推着轮椅继续前进。

地下室的空气很潮湿,不时还能听见水管的漏水声,坏掉的灯管忽明忽灭,很像那种鬼故事会出现的场景。

大约走了快一分鐘,视线才逐渐明朗,奇特的是映入眼帘的不是充满光明的出口,而是架着几个小灯,放着音响的练舞室。

林昱晌将人带进练舞室,里面的汗臭味薰了两人一把,前者不发一语的席地而坐。

见林昱晌也没有想解释的意思,曲渊也没想问,就这么陪着他发呆。再一会,练舞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挺年轻的小伙子拿了瓶矿泉水走了进来。

小青年看着林昱晌意外的惊呼一声,曲渊听不见,但应该是喊了声林哥。

熟识的两人起身拥抱了下,很是熟略,虚寒一番后,小青年终于发现林昱晌身后的曲渊,跟看见林昱晌时的表情有些雷同,都是惊喜,不过更多的应该是惊吓。

曲渊看着小青年有些手足无措的走到自己旁边,手指抹了抹裤缝,整个人显然已经站在快失去理智的边缘,随即举起手露出一个灿笑道:「曲曲神好,我叫阮袁,我我是你的粉丝,很崇拜很喜欢你。」

阮袁就像个兴奋的小粉丝,激动地看着曲渊,后者也有些惊诧的回握住他的手。

这时的林昱晌终于发话了,他说:【阮袁是我之前机缘巧合下认的一个弟弟,平时兴趣就是跳舞,之前想着你应该会跟他挺投缘的,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曲渊闻言微微一挑眉,看起来甚是感兴趣,至于眉眼中残留仅剩的忧伤稍微浓了些。

阮袁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偶像,越觉得他好看,忽然眼睛撇了眼残旧的练习室,咬牙对曲渊提出一个请求:「曲神,能不能让你看看我跳舞,不会很久,就三分鐘而已。」

能在自己喜欢且崇拜的偶像面前表演舞曲,估计是所有舞者的梦想。

曲渊从林昱晌那听懂了阮袁的要求,大概也了解小伙子的小心思,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阮袁当下开心地快原地升天,嘴角差点跑去找太阳打麻将,随即又赶紧沉下心来,想着一定要全力以赴,把毕生所学都展现出来。

他迈着小步去将音响调好,重复着他每天到这例行的事情,但今天却因为迎来了意外的访客,而感到不安。

「放松。」曲渊朝他笑了笑,像是个亲切的大学长,但被他教过的人都知道,他对舞蹈已经到达痴情的地步,骂人那是一个骂一个臭头。

阮袁是他的粉丝,自然早有耳闻,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又跳得更快了,本来苍白的脸又更白了。

不过曲渊和已经播下的音乐并没有时间给他准备,节奏分明的舞曲响起,曲渊也收敛了笑意,开始用一种严格并且尊重的目光去欣赏这一段表演。

如果说曲渊对舞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那阮袁也差不多了。

他家里本来就算是中下收入,虽然不至于付不起吃饭的钱或房租之类的,但要额外供他去学舞还是有些勉强,所以他总是把一个月剩下的一些零用钱拿来买网路,平时就看着频道上的教导影片学习,日赴一日,月赴一月,倒也学出了个样子来。

此时阮袁正随着节奏起舞,精干的身躯摆出优美的弧度,其实也没有说特别惊艳,但年轻人的那股力量是的确感染了他。

原先的一分鐘少年明显将紧张放进了肢体里,几个动作反而有些生硬,曲渊却只看着没说话,他知道需要给眼前的少年一些时间适应,果然在接下来的两分鐘里,少年开始懂得怎么去享受这个只有他的舞台,怎么把自己的优势在台上展现给底下的两位观眾。

一舞罢,曲渊垂了垂眸,林昱晌则笑着拍手叫好。

阮袁还在激烈的喘着气,随后听见掌声响起和曲渊一声响亮的口哨声。

他抬头对上曲渊的眼神,大致看懂了曲渊的意思──年轻人很有潜力

他们并没有待多久,曲渊却确实把先前不安定的心稳下来了。

与其自己固执地相信没有希望,不如把它当成一场意外中的休息,而他不过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

「我发现你有当摆渡人的潜质欸。」一趟下来,曲渊觉得自己和林昱晌之间的距离突然拉近,所以他抬头朝帮他推轮椅的林昱晌露出了个调戏的笑容。

林昱晌依旧不多言,只答非所问道:「想喝什么?」

「你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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