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你是,小幸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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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的集训因为一早戴拉拉晚起而迟到了将近半小时大部队才浩浩荡荡才了上车。

一上车唐恬就凑过来,拿着手机嘟起嘴问戴拉拉。

“学姊,这人是蒋成城对不对?”

小屁孩跪坐在椅垫上不满地朝她伸出手机,戴拉拉瞥了一眼,平静点头,“嗯,是他没错。”

“那你们是什么状况,在一起了吗?”

昨晚没参与到现场实况,唐恬悔恨交加,一早拿到照片马上就来质询当事人。

瞧她那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是现任男友来兴师问罪。

这直球式问法让整车瞬间安静下来,戴拉拉睁开眼看看四周几十双同时写满“我想听八卦”的眼,不自在地清清喉咙,“没有。”

“没有就是搞曖昧囉。”

“⋯⋯”

戴拉拉不说话,眼睛盯着窗外一眨也不眨,算是默认她的话。

唐恬这会儿聪明了,也不追问,非常理解的回过身坐回椅上,嘴里唱起来:“曖昧让人受尽委屈,找不到相爱的证据⋯⋯”

“⋯⋯”

她一唱,旁边开始有人附和,慢慢的一伙人像是秋蝉求偶一样把歌声扩散开来,渐渐地,这波求偶歌还扩散到大巴司机那,他乾脆把麦克风拿出来,让唐恬拿着在大巴上嚎,也算是替三个小时的路程加点乐趣。

一路上戴拉拉靠在窗边闭眼休息,想到唐恬的歌,一面啼笑皆非,却又有些顿悟。

原来这一切,就叫曖昧吗?

可是过程里蒋成城从来没让她受过丁点委屈。

他果敢又显眼,每一件事都坦荡荡的不怕人发现,这对一个从来都只有被爱慕的人来说,实在难得。

所以她觉得,自己其实是很幸运的。

而且那歌词唱的不对,相爱的证据⋯⋯还是有那么一点。

拿出口袋里的糖丢嘴里提神,薄荷的味道很呛很醒脑很防晕车,温海洋走过来在她身边的空位坐下,也伸手讨来一颗糖。

凉凉的薄荷糖入嘴里,顿时沁鼻提神。

“味道不错,谁给的?”

戴拉拉嘴角微微勾起,咬着嘴里的糖回,“蒋成城给的。”

“喔,解决了。”温海洋咬了一颗糖,笑着看她。

“嗯。”

知道自己被审视的,戴拉拉还是保持闭目养神,可嘴角的笑却怎么也无法抑制。

事到如今,她也不打算藏着掖着,就这样顺其自然吧。

这个念头一起,她突然一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

如果是,她还真是大器晚成,曾经的顾虑都被淡化,只想不管不顾来一场。

原来有些人,看见的时候你只想懟,只有在看不到听不见的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无穷尽的失落与深刻的思念所为何来。

也许这就是转变的过程,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

车子很快到集训地。

山区阴雨霏霏,伴随着竹叶声响颯颯,位在半山腰的集训地上是一片露营区,中央草原上有个极大的露天广场。

广场边上已经聚集一波人,大灯跟舞台也已经在建架中,可以想像踏上那样的地方跳舞,跟一般室内舞台比较应该颇有一番滋味。

这次的集训由地方政府跟青年艺术家合作,会有电视台来做纪录跟採访,回去后剪成专题报导,所以温海洋很看重这次的表演,也对戴拉拉寄与厚望。

可以出圈,绝对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大伙儿下了车各自回到分配的房间,戴拉拉间着没事休息了片刻,就收到蒋成城的讯息。

蒋成城:在哪儿呢?

戴拉拉:刚刚到集训地。

蒋成城:讯号好吗?

戴拉拉:讯号不怎么好,也没电视跟电脑,可能会与世隔绝两天。

蒋成城:喔,那男女比例怎么样?

戴拉拉:阴盛阳衰。

蒋成城:可以给个大概数?

戴拉拉:十比一吧⋯⋯

蒋成城:好吧,那你尽量别跟陌生人说话。

戴拉拉:⋯⋯

晚上篝火一点燃,拍摄也正式开始。

第一天的集训只是认识一下彼此,在练舞室随性练舞,下午安排两边的c位跟导演进行对话,算是直接划破隔阂进入主题。

第二天是正式的排练,摄影机一开,戴拉拉就一路从早上忙到晚上。

练舞、吃饭、拍摄、继续练舞⋯⋯

直到晚上十一点,匆匆看了眼手机,没讯号。

她累得不想到顶楼找讯号,倒头就睡。

第三天是各自要拍摄一场舞,观眾分别是两边的团员们,再各自採访彼此对现代舞跟芭蕾的看法。

温海洋这次回来安排的剧目是《唐吉軻德》,这次表演自然以这部戏为主。

一场场高强度的练习跟拍摄让戴拉拉也有些吃不消。

山区夜里寒凉,她穿着薄薄的舞衣满身大汗跳了三个晚上,第三天晚上一收工,她便感觉有些不对劲。

但她一直是健康宝宝,也没往那一处想,直到隔天醒来头晕脑胀,身体还微微发烫,她就知道自己应该是感冒了。

但是人在外头不能倒,只能强撑着身体上车。

山区弯道九弯十八拐,明明还能听见唐恬的声音在前头闹,但她已经睁不开眼睛,嘴里含着一颗薄荷糖,倒头就是昏睡。

一睡三个小时,下山时,她在大巴上已经烧得不成人样。

温海洋看她脸色发红满身冷汗,探了探她额头,直接让司机开到医院门口送急诊。

这一烧就是四十度。

温海洋把团员们送回宿舍,留下最小也最机灵的唐恬照顾戴拉拉,回头替她收拾住院用品送过来。

戴拉拉睡了一整天,在反覆高烧跟退烧之间挣扎。

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了唐恬在旁边嘰嘰喳喳的声音,又感觉到一条热毛巾捂在脸上擦汗,然后又是一条冰毛巾盖在额头上,这一冷一热让她瞬间抖了抖,眼睛也慢慢睁开来。

“学姊,你终于醒啦!”

在一旁抱着水果吃的唐恬一看她醒来也不吃了,马上拿耳温枪凑过去,豪不客气往她耳朵里鑽。

嗶的一声,三十九度。

“还是没退多少,学姊,起来喝点东西,温老师给你买了运动饮料。”

有一个小喇叭在旁边嘰嘰喳喳,戴拉拉也睡不着了,勉强撑起软趴趴的身体坐起身,喝了半杯运动饮料后才想起要问:“我怎么会在这。”

“你怎么会在这?”唐恬取笑她,“当然是生病了才会在这啊。”

被这么一回戴拉拉才发觉自己真是问了废话,真的是烧坏脑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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