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星 第6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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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缓缓闭上了眼睛后,逼着眼睛的陈京墨只用手腕的力量展开鞭子就抽了上去,在听到郑常山剧烈的呼吸声在黑暗的房间里响起的时候,他的手先是抖了抖又停了下来。

“继……继续。”

喘着气带着点怪异的笑意地这般低低地开口,背上充斥着一道血色鞭痕的郑常山就这么逼迫自己在肉体的疼痛上尽量完全那来自精神上的可怕折磨,脸色惨白的陈京墨见此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只将手腕的力量尽量控制好,在适当的力度帮助郑常山熬过去。

于是一直到夜晚快过去,这场施加在两个人身上的刑罚在总算结束,背上腿上甚至是脖子手臂上都是鞭痕的郑常山勉强地躺在毛绒地毯上,又在几乎快要崩溃的陈京墨颤抖的怀抱中略显疲惫地软下了身体,而感觉到冰凉的水迹落在自己的脖子里,嘴角带笑的郑常山这才扯了扯嘴角又轻声开口安慰地道,“好了,没事了……至少这次我可以诚实的告诉你我很疼了……”

——“我的陈先生,你已经很温柔了。”

第八十二章 飞卫

灰暗的长走廊内,面无表情的窦雪正沿着幽深的寺院通道往里面走,僧苦练连夜让手下能用得上的行主们都调往法华山,此举看来是要将明夜那摘星宴办在这寺院之中了。

匆忙敢来的重工师应僧苦练的要求亲自搭建的七角木莲台就在寺院的正殿内,红纱掩盖住上面密密麻麻的梵文,正当中的浑天仪摆在一块页数金属制成的摘星台上,只要明夜天宫北斗齐聚在此,到时候便可从浑天仪的星辰变化轨迹彻底彻底射杀贪狼星。

关于具体是谁来执行射杀贪狼星的仪式,窦雪也装作不经意地去找浇烛郎说了会儿话,而一直跟在僧苦练旁边的浇烛郎在小心地擦了擦自己衣袖上沾上的蜡烛油,先是心有余悸地看了眼他残缺的耳朵,这才一脸担忧的开口道,“西洋镜,你的耳朵没事吧?”

“呵,没事,等僧苦练玩腻了他,巨门那个贱人……早晚要落在我手里。”

将厌恶和仇恨都写在了脸上,窦雪这么恶狠狠的一开口熟悉西洋镜性格的浇烛郎也没有起疑,毕竟他们或多或少的也都知道巨门是个怎样心思歹毒的人,西洋镜这样偏激的态度多少也能够理解。

“我看你最近还是离巨门远些吧,僧苦练对他是有些不一样的……唉,我们这些才是最苦命的,不过是讨碗吃,谁又真想和贪狼星还有整个神界作对呢……不过说起来我倒是听僧苦练说他把传说是后羿后人的弓箭行主飞卫也给找来了,明天就要让飞卫亲自来协助司天鉴射杀贪狼星,唉,真没想到这人居然也会来投诚僧苦练了……”

一听到飞卫这个名字,窦雪掩藏在鹿皮面具下的真实面容也不由得一愣,一边的浇烛郎只顾着说闲话也没注意身旁他的表情,半响兀自出神的窦雪却是不自觉地暗暗皱起了眉头。

要说之前他还算心里有底,眼下却真的有些不安了,因为他和这飞卫不仅认识,并且还勉强算是彼此都很熟悉的老相识。

只是眼下各为其主,飞卫他要是真的投靠在僧苦练的手下,他也只能狠下心和这家伙划清界限了,而这般想着,心中已有一番主意的窦雪只将神情恢复成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又和浇烛郎聊了几句,这才起身去见了说是要见他的僧苦练。

傍晚的时候明夜摘星宴的帖子已陆续送了出去,北斗七星,南斗紫薇宫一位星君可都没有少。

这听名字就充斥着挑衅意味的邀请真正愿意来的人肯定是一个都没有的,而站立在金身殿外的僧苦练见西洋镜被巨门割去耳朵后就有些畏畏缩缩的样子,只摇摇头又显得神色阴沉地勾勾嘴角道,“你以为我当初是怎么从白骨囚牢中救出巨门的?神界早就有我埋下的钉子,那摘星帖不过是要让他们知道巨门北斗星官的位置来得是多么名正言顺,至于他们的意思我并不关心,等着看吧,他们不愿意来也得来。”

一听僧苦练这么说,窦雪这心里也是一紧,伪装成西洋镜来到僧苦练身边时贪狼星曾叮嘱他莫要轻举妄动,一切行事都要留到最后关头,其余静待僧苦练的指示。

可是这神界之中竟混入了僧苦练的人的事情不得不让窦雪感到背后一寒,想到会造成的后果他更是有些紧张。

而僧苦练这般和他说完,也难得态度平和地安抚了他一句又让他好好养伤,闻言的窦雪自然还是那副言听计从的样子,但当僧苦练转身走进那金身殿,又差遣他去司天鉴那儿盯着后,站在夜色中的窦雪的神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白天他就听说是廉贞君在这儿放了把火这才逼得僧苦练如此神经紧张,窦雪不清楚如僧苦练这样的妖僧为什么还会如此重视一尊佛像,只怕这其中还有其他原因,可僧苦练现在人就呆在金身殿内,他也不能贸然行事。

而就在他若有所思地沿着走廊走到尽头又用手指撩开面前的珠帘时,他一眼便看到了一个面对着一方湖水正在驱使着一个巨大的,浮空在半空中星盘的男人的背影。

“西洋镜,你又来干什么?”

带着圆片眼镜的司天鉴头也不回地开了口,紧闭着眼睛的样子看来是对西洋镜的到来很不欢迎,窦雪今天一天在僧苦练巨门等人面前都未留下破绽,此刻自然是维持这那副浪荡不羁的模样先是抬脚走了进去,接着调整了下自己耳朵上层层裹住的纱布才负手显得阴冷地笑了笑道,“苦练大师有命,让我来看看那贪狼星是如何受苦的。”

“他快死了,你们开心了吗。”

语气相当不耐地动了动嘴唇,心中充斥着无奈和愤怒的司天鉴睁开被星盘映衬地泛着金光的眸子,半响将连日来已经瘦的凹陷下去的面容仰起正对着那缓慢移动旋转的巨大星盘注视了一会儿,才语调微弱地长叹了口气道,“第三十二日,巨门星隐约有崛起之势,苦练大师替他长年累月积攒的功德看来是有些用处的,贪狼星危在旦夕,尚未归位的廉贞那微弱的光亮倒是有些异常,禄存武曲本就势微不足为惧,北斗宫一直择星位最高者为首席星官,若这次不出意外,巨门星便可重登北斗星官的位置……”

一听司天鉴这么说便眼睛闪了闪,窦雪见此情形也想再从司天鉴的嘴里套些话出来,可就在他刚要迈前一步时,他的耳朵听到外头传来了略显凌乱的脚步声,而等他和司天鉴一起转头,浇烛郎只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接着神色匆忙地道,“神箭将军已经来了,苦练大师说让司天鉴过去一下。”

闻言的司天鉴略显疲惫地点点头就起身站了起来,窦雪略觉惋惜地握紧了手掌却也不能继续留在这星盘旁边继续查看。

而为了避免飞卫有可能认出自己,他只用耳朵的伤口疼痛难忍的借口便回了自己的住处,等将今夜所知道的讯息全数记录了下来又折成了一只小巧的纸鹤后,他趁着夜色就想立刻将这些消息递出去再交给接应着自己的耍禾谷和驭兽官。

深夜的寺院中已经没有走动的人了,窦雪出来时也已经尽量隐藏了自己的形迹,只是当他面容沉寂的刚想将袖中的纸鹤刚送出去时,一只闪着银光的箭便从他的背后射了出来,接着一下子将那只不起眼的纸鹤死死地钉在了一边的红木柱子上。

“这么晚了,你是谁,这只纸鹤又是干什么的?”

男人熟悉又浪荡的声音让窦雪一下子抿住了唇角,他想去夺下那只可能会让他丧命的纸鹤,却又怕太过慌张的举止会暴露自己,而显得极为镇定地转过身来后,顶着西洋镜面孔的窦雪只埋下头显得猥琐且畏惧地小声开口道,“小人……西洋镜……那只是个小玩意,弄着玩玩的……”

“西洋镜?原来是苦练大师的亲信啊,只是这纸鹤真是用来玩玩的吗?”

背着把凤凰纹弓箭的俊美男人闻言挑了挑眉,上挑的丹凤眼上瞄着金红色的奇怪的图腾,单薄的唇角还有些兴致盎然的邪气笑容。

而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面前这让他多看几眼都觉得伤眼的独耳男人,总觉得这人哪里有些眼熟的神箭手飞卫先是缓缓走近柱子将那只插着纸鹤的箭取下,接着用自己套着红色皮质指套的手指托起窦雪发抖的面颊细细打量了一眼道,“喂,我们在哪儿见过吗?”

“您……您一定在说笑……小人怎么会见过神箭将军呢……”

心里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一下,知道这智障的色胚只要见到稍有姿色的男人就走不动道的窦雪干脆就选择了装疯卖傻,务必要做到要多丑有多丑恶心死飞卫这家伙。

而被他这难看的要死的表情果断恶心到的重度颜控飞卫也略显嫌恶地退后了一步,可当他的视线不经意落到窦雪那双虽然面容全改却在月光下显得熠熠生辉的黑色眸子后,飞卫却先是咦了一声又显得很是感兴趣地凑到他面前来了一句。

飞卫:“我其实就是来凑个热闹的,僧苦练在闹什么我也懒得管,他出钱我就办事,所以你那只纸鹤具体用来干嘛我不感兴趣,不如这样吧,你要是想要回那只纸鹤,就好好伺候我一晚上,这漫漫长夜反正我无聊的很,你这么丑反正也不吃亏是吧?”

窦雪:“我……哪敢高攀您呢……”

飞卫:“哎呀你看这人,怎么这么没自信呢,我不说我不嫌弃你了吗,走不走,我就住在最那边的那间厢房,你不同意我就叫僧苦练巨门大家过来一起折纸鹤玩了啊。”

窦雪:“……”

这种诡异的情况下窦雪也不能随便动手,毕竟这走廊之上随时真有可能引来僧苦练。

可就在他佯装害怕地跟着飞卫这个王八蛋回了他那厢房后,刚一进门他就被飞卫粗鲁地压倒在了一边的香桌上,而还未等窦雪反应过来,有只动作相当熟练下流的手就扯下了他的衬裤,接着便把他全身上下给剥了个精光。

“身上的皮肉倒是不错嘛……嘶,捡到便宜了,真是人间极品啊……来,别害羞,让我看看你。”

俯下身勾起嘴角情色地低声笑了起来,映衬着眉梢的艳红色凤凰纹的飞卫这样看起来便显得有种压制人的气势来。

而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仰躺着的窦雪只任由着这只死色狼压到自己的身上上下其手,等表现地相当动情,衣衫散乱的飞卫将滚烫的嘴唇落到他那只残缺的耳朵上的时候他才不自在的动了动。

“听说这是巨门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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