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番外隆冬(下)(1 / 2)
「金丝雀!我们不能让她们打起来!」香茅紧张的想要衝出去,但想起要是大人干预了儿童之间的争执,会拉低了小孩在圈子里的位置,忐忑不已,相比之下,亚桑表现的非常冷静,大有想继续观察的想法。
「我看柑橘系也挺想揍他的,就让她们打吧。」反正就算真的输了,大不了就再也不回来这个星球嘛!耍赖可是很好用的呢。
香茅紧张到有点动怒了,为什么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
「兽人就算是孩子也很强壮的!你就忍心看柳橙挨打吗?!」
「你才是,为什么对柳橙那么──」金丝雀突然沉默了,似乎快抓住那让两人认知產生落差的真正原因了,「柳橙她每周四都要去『弗特兰里大厦』参加社团,你有印象吧?」
亚桑的问题让香茅有些不满,心想亚桑该不会以为他不知道?上星期柳橙还以社团名义参加了比赛,这是暗指他不关心女儿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部隔宿资优拨鸡』。」
「……啥?」
「打法照你们的部落规矩,」柳橙把辫子拆掉,改绑成马尾,手指关节劈哩啪啦响,「背部全着地就输了。」
随着观眾们的惊呼声中,多尔抢先衝了上去,用着全身的重量撞击着身型单薄的柳橙──
「哼!」小女孩面露嫌弃,侧身一转,让兽人扑空撞上她的粉色披肩,随后双手一推,多尔一个踉蹌跌了出去。围观着们惊叹不已,没想到斗篷还能有这种用途。
多尔转过头,死死盯着那一大块碍眼的布料,再度出击扑了上去,但这次他抓住了小女孩转身的空档,一手按住对方的肩膀,一手用力抓扯披肩。
柳橙的咽喉感受到巨大压力,当机立断往后一踹,并迅速脱掉斗篷,失去失利重心的多尔抓着斗篷跌坐在地。
滋──
蜜橘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的妹妹的披肩被利爪斯扯成碎布条,取而代之的是随着遮蔽物消失而弹出的一双翅膀。
「哗──」眾幼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柳橙的背后,惊愕于世界上竟然会有长着翅膀的老虎!
有点肉痛的看着对方手上的碎布,柳橙索性也不学卡通搞什么手下留情,把身上碍手碍脚的大衣手套围巾长靴长袜全数收进她的随身空间,身上只剩下一件的短袖上衣和白棉裤,赤脚摩娑着泥土地,尾巴甩动着。
「喔喔,橙橙进入状况了。」远方的亚桑看得津津有味,香茅则是跟那些兽人孩子一样瞠目结舌,「金丝雀,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柳橙参加的社团有教阿。」乐疗师之王一脸理所当然。
「部隔宿资优拨鸡?」药曲御用歌手完全一头雾水,那不是外星文语言社团吗?所以才用那么奇怪的发音当社团名字。
「……」这样念错也挺可爱的,就不要纠正他了吧,亚桑认真的想着。
「所以『部隔宿资优拨鸡』是什么?」
「上个周末不是才带着奖牌去庆祝吗?」
「可是我那天没去看比赛啊,是直接在餐厅会合的。」
「……」看来香茅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有一个「复合式自由搏击」a星系儿童组的季军女儿呢。
柳橙大力的挥动翅膀,但是并不打算使用,她的自尊心高,不对等竞争的胜利不是胜利。但多尔似乎并不这么想,他眼尖的看到对手的拍打的翅膀根部黏有一块打薄光滑的、硬币一样大小的银扣,反射着低调但又奢华的闪光,
──如果他拿到那个东西的话……
「糟了!」香茅马上从藏身处窜出,丢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亚桑,紧张的跑向扭打成一团的小孩们,大喊道:「多尔,不行!」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在柳橙震惊的眼神下,变身成小老虎的多尔已经成功抢夺到银扣,得意洋洋的刁在嘴里。
而接着赶过来的亚桑大师脸都要白了,抱住全身颤抖的柳橙,马上掏出小手电筒照眼睛,随后测量脉搏,用力的按压小翼狮的翅膀根部。
「桑桑!橙橙她怎么了?」亚桑转过头,微笑的安慰着红了眼眶的翼狮姐姐:「橘橘,别紧张,有我们在。」
「嗯。」蜜橘的小手揪紧人类的衬衫,大大的深呼吸。
「多尔,把那个给我……这东西很危险。」香茅不敢轻举妄动,一点一点的往前挪动,担心对方一个惊吓,一口就把银扣吞了。
多尔虽然跟父亲一样瞧不起眼前的绿色老虎,但香茅身为成年兽人的气息还是让幼兽的多尔感受到危机,叼着银扣的牙齿微微颤动,结果意外就这个时候发生了──
啪喀。
「!!」物品碎裂的声音让亚桑瞬间抬头,反射性的抓起双胞胎和香茅火速奔逃,连带着围观的兽人幼崽见状,本能感受到情况不对,马上像热锅上的蚂蚁尖叫着逃离广场。
滋───
多尔对于眾人的逃离还没有反应过来,机械的嘈杂运转声从多尔咬碎的银扣中传来,触电般的酥麻感像一条匍匐的毒蛇,缓慢的从牙齦满满的缠上脑袋,然后安静无声的注入毒夜,细微的电流开始从牙印中洩出──
「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完全陌生的强烈痛楚让小兽人发出凄厉的尖叫,然后是突然失去支撑的倒地,身体不断抽搐、口吐白沫,尖利的爪子胡乱刨抓着脑袋,小脸蛋顿时血流如注。
「嘖。」亚桑抹了把脸,心中庆幸自己跑的够快没有受到波及,那个银扣是「抑制器」,用途是抑制兽人发达的感官,达到适应人类社会的高科技產物,加上它与皮肤和神经紧密贴合,解除时就须要格外小心──结果被这屁孩暴力扯下来,然后又咬碎了!高科技產物代表什么?!满满的Ψ元素啊混蛋!
「金丝雀,」接过晕眩无力的柳橙,香茅从随身空间里掏出了一瓶即效止痛剂,「我去去就回来。」
亚桑瞅了一眼在远处打滚了小老虎,在看向眼前打算捨身救命的香茅,冷哼:「圣父。」
「可是,你不讨厌吧。」这并不是问句,香茅苦笑回道,他也算是有点了解这个枕边人了。
亚桑咧嘴,清澈的黑眼珠子闪闪发光,食指掩唇「啾~」的拋给香茅一个飞吻,「最喜欢了!」
「呜啊啊啊啊啊!>Д<」乐疗师之王笑瞇瞇的看着香茅因为害羞而狼狈的落荒而逃,缩在旁边的的蜜橘无奈的嘟嘴,唉,桑桑总是这样。
「茅茅……」香茅怀里的柳橙不安的往更里面缩,本被抑制器控制的听觉和嗅觉被暴力的开啟,杂音和各种气味窜入气管和耳膜,让她的小脑袋又昏又疼。
「没事的,再忍耐一下喔。」香茅搂紧女儿,让熟悉的味道能够稍微安抚柳橙的混乱与不安,怀中的女孩点点头,冷汗直流。
成年兽人很快的走到多尔的身旁蹲下,手指伸入多尔满是白沫的嘴里,把银扣碎片抠挖出来丢出去,手指因为稍微碰触到外泄的Ψ,香茅的头也开始感受到些微晕眩,要是继续放任疼痛不管他最终也会变成像多尔一样──但是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多尔,听的到我说话吗?感觉到头不疼的时候,就握紧我的手,知道吗?」抓着孩子的小手,香茅把他的声音稍微拉高,小孩子挣扎的张开眼睛,有气无力的晃了晃脑袋。知道对方还有意识让香茅松了一口气,吸了口气。
「♩──♩──♩──」轻拍着怀中的柳橙,香茅的神情专注,控制着自己的声音维持在药曲标准。他的心理正为了孩子们百感交集,但是理智也知道治疗Ψ没有捷径,他能做的,是唱出完全零差错的歌声,然后把一切交给时间。
如果药曲是灵药,那么原声就是奇蹟。不到一分鐘的时间,柳橙已经停止了冷汗和头晕,睁着红色大眼睛,饶有兴致的仰头看着香茅,为了不要让她们「免疫」,两姊妹甚至是亚桑都鲜少有机会看到香茅唱歌的样子。
「♫──♩──」当香茅唱到第二个段落时,终于感受到手指被明显的握紧,很快的停下了歌唱,低下头看着一脸迷网的多尔,「头还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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