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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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我这辈子还没被谁当牲口这样对待过,倒退之间就想着原来他倔得不如我,从一出浴室就一路跌了被拉、又跌再拉的走向我的床,直到面向下的扑倒在席梦思上,我都还不怎么挣扎。

会开始认真挣扎,是因为屁股挨揍了。我爱人第一次体罚我是最狠的,每一下拍上来都像炭火炙过,我痛得嘶吼狂叫、语喑难辨,不在乎自己正自曝其短。

我不轻易歧视同类,唯独对总爱出声、却连怎么说<你好>这两字都不认真学的那一类无法不看轻。

要我形容的话,大约近似士大夫瞧不起文盲的情结,就是没想过我也会有这么一天,也会这么没脸没皮没气质没文化的鬼吼鬼叫,事后某人还说我该感谢他心肠够软,都气得快中风了还仁慈的只用七分力,罚的手板子也没原本预算的一半。

他是这世上最懂我的人,胜过我的父母,我的反应有故意有真实,有逞强也有真倔,哪怕我缺点多多,哪怕我无一可取,我都不怕对他展现最真实的自我。

他放不下我。就跟我痛得像三级烫伤的屁股,现在甭想溜出他手掌心的施暴是一个意思。

「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他将我翻成侧躺,看我撇开视线不看他,又捏住我下巴的两侧将我的脸转向他,力道大得我不得不持续瞪他,藉以换取稍微放轻的待遇。

「第一,你不该惹你爸伤心。自己的小弟满月,只託人拿一个红包过去,再来就不闻不问,怎样交代得过?」边说着,又加拍两下大腿外侧,辣痛马上从挨打的部位透出来。

「……」明明知道我不想搭理父亲的癥结,却还要我这聋子去虚应故事,难不成非得让别人看我笑话,你才踏实睡得着?

「第二,你不该直接开除厂长。他只是夹在你跟董事长中间的可怜人,你不让他做到退休,你良心过得去?」又捱三下都不换地方的,皮快辣到熟啦。

「……」他是可怜人,我就不是?我偏就要开除他,等他想明白自己错在哪了,能为我所用了,不再担任通风报信的角色了,再拉他回体系也来得及。

「第三,你……」范源进顿了顿,脸上的凶煞之气少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恼恨。

「你的脾气太差,个性也太乖张,太孤僻。」啪啪啪!我痛得咧开嘴。

「……」所以呢?我手脚都被束缚着,只能用咬牙切齿的以眼神挑衅,不,询问他。

「这都是因为,从小你家的人就太过忍让你,完全把你宠坏了,谁要得罪你,你就变法子整人整到死,就算是你最亲的人,你也不轻饶,我实在……自从生眼睛到现在,都没看过像你这样的。」

「……」喔?我真的有这么超过吗?我手上还没掛着哪条人命,应该还好吧?

范源进一手攥住了我的阴囊,用了几分劲力揉,又痛又爽的感觉好是好,却像菜里少了某样调味料。

「你不给我机会把话说清楚,就擅自做了许多决定,我想等你气消了再沟通,却发现你以凌迟我为乐。」

范源进把腿压上来,将我压成平躺,我痛得拱起屁股,范源进倒是笑了,手溜到阴茎继续搓,表情有几分上回提到剁碎餵鱼时的fu:

「我决定,我等够了,也受够了,你需要有人逼你快点长大,不然会永远只是个爱闹彆扭、幼稚加三级的自私孩子。」

「才不……不是!」不知道我脸上的委屈,范源进看见了没?

我对别人从没有像对他这么的隐忍,就算我真让他不好过了,那后座力不也回到我身上了吗?

「就是,你就是。」范源进蹬掉短裤,我情不自禁的睁圆了眼,因为他里头没穿内裤,还张腿跨着我跪在我下身的两侧,将捱打之后就一直处于半勃状态的阴茎扶直了,用湿润出水的龟头蹭、蹭、蹭他最后面的那个洞???!!!

「我先给你你一直想要的,等你没话说了,再来好好的惩罚你……」说到这里,阴茎最粗的头冠部份竟然插进去了,紧窒的内腔磨擦力大又暖和,爽得我倒抽一口凉气。

(二十八)

他微着仰头,缓缓沉身继续往下坐,喉结不安的上下滚动,我忍不住抬腰摆胯的顶他,引他咬牙向我瞪来。

「你急什么。」他的表情跟我说他正在忍痛,我可以想见他的坏口气。

手,这样会痛,我用口型说,我的手还被绑在腰后。

「没那么容易。」他又跪高,让我渴望他渴望到抽痛的那块肉从他身体滑出来,抓住我的肩让我背的上半部倚着床头,腰悬空,这样的姿势能让双手受到的压迫减轻大半。

「源进……」我没戴助听器,不清楚自己叫得准不准确,只知道他又横了我一眼。

「源进,源进,放开、我,源进……源进……」他又骑上来了,纳进我半根阴茎后缓起缓落、浅进浅出的,想深深埋入、狠命抽插的欲望对我的折磨越来越强,让我不顾臀肉的痛感,只想不住的挺腰。

「你想狠狠的干我,是不是?」认真的男人最好看,认真钓我胃口的范源进是我眼里最美的、謫仙一般的美男子,没有之一,就是唯一。

我点头,又摇头,不由自主的哀求他。

「爱你,我、爱你,放开……源进……源进……摸,要摸,放开……」这些话,不需经过大脑的组织就能溜出口;我爱他,不需要大脑的审核就能说出口。

他的唇舌贴上来,赏我一个短暂但霸道的深吻,然后又退开,用食指勾起我的下頷:「爱我?真的爱我?」

我用力点头,感觉我的阴茎被销魂的肉嘴多含一小截进去,吞吐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你爱我什么?」问完,他的舌又来舔弄我的嘴唇,我想回吻并含住他的舌留住他,又被他迅速的躲开。

我的理智急遽地褪去,脑细胞们已经被庞大又强悍的精虫大军悉数佔领了,翻译不出爱人唇语的我整副身心都被骑在我身上的这个男人完全的佔领了,几至颠狂的神识只懂得朝他不停重复着爱你爱你的告白,顾不上接收外界的其他讯息。

「你可知道,被你爱上,不是一件好事。」从这里开始,我言语上的对应都是范源进事后告知我的。

「我很想自私的佔有你一辈子,可惜不能。」范源进一手抚遍我的前胸,在那两颗小肉珠轮流轻抠不止,另一手继续往下摸最后探进结合点,去碰我还留在外面的那一小截。

「源进……源进……」我已声声恳求,只是犹不自知。

「你有你的责任,我也有我的,我们要长远在一起,不可能轻而易举。」他吻我的鼻头,轻如蝶舞,双手搭上我的肩膀,下身突然用力一坐,就把整根茎长纳入他的后庭!

喉咙释放一股长气衝出我微张的唇间,眼前爆出一束又一束冲霄的金光,他放松的括约肌温柔的包拥我的海绵体,亲密到不留缝隙,恍若默契天成,快感强到我有了立刻就射的衝动。

「我……唔……后面这个洞,真的……嗯……让你感觉……这么舒服?」我的表情肯定将我的快感全都表现出来了,惹得他面带痛苦却目露怜爱,似是感触颇深地望着我。

还好他没立即就动,维持半跪半坐的姿势等我适应,否则我还真是没把握能忍得下来,让这么美好的事能继续下去,不要那么快结束。

「志彦,说你、相信我。」范源进平时不流手汗,扶住我的双手手心却湿漉漉的,不知是运动出的汗,还是被生生地痛出来的。

「说,相、信、你,我就……放开你的手。」感觉到我下身动得急切,他反而将身体沉得更实,不愿让我痛快的进出。

(二十九)

一直被吊着,给吃却不管饱,在体内横衝直撞的情慾掺入负面的情绪,暴怒从我的黑暗面趁机抬头了。

范源进没想到我会突袭他,被我一记头锤撞得上身往后仰,顺势起身将他压倒后我有好一会儿痛得直抽气,刚刚阴茎拔得太慢,范源进倒得太快,我的大宝贝差点就被我自己给搞折啦。

下身的痛楚唤醒部份的理智,望着范源进黑下来的俊脸我不敢马上挺茅寻洞插,而是等他发话。

「刘志彦,你到底,相、不、相、信、我?」揉着额头,一字一字说清楚,他对我总有用不尽的耐心。

我没手能帮他揉,只能点头,被他巴了下后脑勺。

「说!」

我又莫名怒了,用力地将肺叶里的空气推出体外:「信!」

「任何事?」他将腿抬高屈起,靠在我的身侧,扶住我的阴茎,一寸寸的推入他露出的后穴,「无论如何……唔……都相信?」

他真的很懂按耐我,我是那种只要饿了就没耐心没风度的人,格外格外的容易生气,任何一种形式的饿都一样。

他的眼神太执着,我隐隐觉出他问这话的不对劲,逻辑运作却深受精虫袭脑的干扰,一时竟没想到要反问他何来此问。

俗话说,温柔乡就是英雄塚,我最英雄的器官进了我爱人最温柔的销魂窟之一,理智啦、直觉啦、什么拉拉杂杂的,跟他给我的快感相比只能是浮云。

「嗯?」他以拥住我的姿势将手伸到我身后,拍拍我的手暗示我先别急着动,指上犹如有眼能观似的解开绳结,速度很快,感觉很熟练。

「都、信。」总算肯放我自由了,我将脸贴在他颈边蹭,下身转着圈磨他。

跟吊砖头相关的技能,果然都是他的拿手绝活。拿绳子打活结套我是,吊得人不上不下也是,我爱人哪天要是当牛仔肯定也是很快就上手,哪头蛮牛入了他的套,都只有乖乖任他摆佈的份。

他叹气了,我不用看,只消脸的触觉就能精准掌握,将他的喜怒哀乐全都分得一清二楚。

「那,你?」我将绳索扔得远远的,双手推着他双膝将腿尽量往他胸前压,胯下开始尽情的衝撞。

他没回我,双手扳住自己的小腿方便我尽情的干他,头一下子偏向一旁一下子后仰,眉头紧蹙双眼紧闭,喉结推进口里的似乎是呻吟,看不出是痛苦多,还是欢愉多。

我憋得狠了,双手自由后只顾着仰头享受苦干蛮干的痛快,没有多想这次干的位置偏后,对他来说太勉强,

范源进这时都奔三了,平时也没看他练功拉筋的,身子自然不像孩童或少年们那么的柔软,我又撞得毫无节制,承受上难度大得他整张脸都涨红了不说,一层叠一层的细汗也飞快的、匀匀的冒满他全身,与他肩背接触的米色床单湿出阴影,看起来颇像绕住他的浅灰光影,随着我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入侵的角度越来越刁鑽,那圈光影也越变越变大,布料湿得水份快要反渗了。

「说!」尾椎通腰阵阵酸麻,我知道极致即将降临,用力将他双腿劈开攻得猛又急,我俯身胸贴胸地逼问他。

「我爱、你!」你呢,范源进?我吮进他下唇,用上排门牙将他唇内磨得渗血味了才放开,抬头等他的答案,阴茎在他后穴里蠢蠢欲射。

我、刘志彦、说过n+n次的我爱你,老早就爱惨了你。

你、范源进、就会要求我说爱。那你呢,究竟爱我不爱?

(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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