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帮夫君金榜题名 第79节(1 / 2)
这么被各方影响着,他也动了考举人的念头,不小心给家里人透露出去后,从陆奶奶到姜婉宁,皆是欢喜赞许,陆奶奶怕他意志不坚定,更是拿姜婉宁举例。
“尚儿你看,婉宁教书这么厉害,你这做人丈夫的,也不能差太多吧?奶奶听说婉宁祖上都是做大官的,你看你是不是……”
陆尚一个激灵,忽然有了念书的动力。
有姜婉宁这样现成的夫子在,他合该比旁人进步更快才是,奈何陆尚的雄心壮志连一个月都没能维持,又被临郡永宁郡的生意吸引了去,他忙着开辟新商路,对识字念书越发敷衍,写字时睡趴在宣纸上都是常态,更别说写出的鬼画符如何如何了。
最后气得姜婉宁直接摔了书,放言再也不教他了。
陆尚自认理亏,认错无门后,在冯贺的建议下,找了家书院入学,以表他对念书的认真态度,这才叫姜婉宁转了晴。
正巧陆氏物流的主要生意转移到府城,又听说府城的鹿临书院乃是松溪郡最好的书院,书院内授课的夫子皆是举人,院长更是进士出身,几年前告老还乡,才担任了此间书院的院长。
一家三口一合计,索性在秋天入学前搬了家,在府城置办了新的宅子,塘镇的宅子也没卖,暂借给陆显夫妻俩住,也方便他们给孩子看眼睛,免了来回奔波之苦。
谁成想,家是搬了,可方便的只有陆尚的生意,什么念书识字考科举……总归下次科举又是一年后了嘛!
这不,陆尚去年秋天进入鹿临书院念书,入学半年里,请假的时间多达三个月,这并不是说他剩余三个月就在老老实实上学了,而是他在书院请不下假来,趁着夫子不注意直接逃学了去。
就像今天,明明不是书院休沐的日子,他的车马却停在了院里,姜婉宁都不用见着他人,便猜出他又是逃学了。
在陆尚看来,忙生意这绝对是正当的请假理由,到了陆奶奶眼中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她劝不动大孙子,只好暗戳戳给姜婉宁上眼药:“婉宁你可要多劝劝他哟!尚儿这心啊,可就不在念书上!”
陆奶奶这几年跟着陆尚和姜婉宁一起住,家里有下人,什么累活重活也用不着她做,没事就是种种菜浇浇花勾勾线团,再不就是被姜婉宁和陆尚带着去街上买买看看,几年下来,小老太太不光没见老,连面上的褶皱都舒展了几分。
姜婉宁已经彻底无奈了,她轻叹一声,过去看了看新开的花:“我等会儿一定说说他,奶奶您这种的什么花,瞧着可真好看。”
陆奶奶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这是风信子!晚点儿我给你摘几束下来,你摆去你屋里,等过几年迎春也开了,更好看呢!”
她得意地介绍着花圃里的花,姜婉宁歪着头细心听着,不时问上两句,把陆奶奶问得成就感大增,又领她去看了菜圃还有新架好的葡萄藤,还有后院里圈的一群小鸡小鸭。
当初塘镇的宅子,就是因为姜婉宁喜欢院里的葡萄架才买下的,只葡萄架养起来没一年,他们就搬来府城住了。
当时陆奶奶大费周章地迁了葡萄藤来,陆尚和姜婉宁还不明白,如今看了与塘镇如出一辙的葡萄架,陆奶奶又说:“等到秋天这葡萄藤就长得差不多了,婉宁你再来下面看书。”
姜婉宁心中淌过一片暖流:“好。”
祖孙俩在家里绕了一圈,陆奶奶的火气也散得差不多了,这时听见里宅传来脚步声,抬头瞧见陆尚,也只冷哼一声,扭头走了。
家里三套院子,一套分给了陆奶奶,一套留给陆尚夫妻俩住,剩下一套则是客房和佣人房,江婶嫌府城太远没有跟来,家里只好重新雇人,这次是雇了两个婆子两个长工,长工偶尔跟着陆尚出门,大多数还是在家里干活的。
三人都不是那等苛刻的主家,工钱也不比其余人家少,婆子和长工在这做的高兴,干活儿也更用几分心。
等陆尚走过来,陆奶奶已经走远了。
他深知对方是为什么生气,先不说他根本放不下辛苦经营起来的生意,单是叫他坐在学堂里面对密密麻麻的圣贤书,也叫他头皮发麻,听着先生讲课更是昏昏欲睡了。
陆尚摸了摸鼻子,讨好地看向姜婉宁:“阿宁今日下学早了……”
随着陆家搬来府城,姜婉宁的私塾也跟着转移到府城来,私塾里的学生都是家里不差钱的,本家就在府城的不提,其余不在的,要给家中子弟在府城置办一间宅子也非难事。
而无名巷子学堂中的孩子也相继出师,又各自有了赚钱营生,这间学堂便算完成了任务,随着最后一个孩子的出师和陆家的搬家,那间以库房为授课地点的学堂也关了门。
只剩下庞亮项敏四人跟着来了府城,白日跟着姜婉宁去私塾,晚上就到客房里住,而家里的客房足有三间,足够他们四人住下了。
既然学堂关闭了,这私塾的授课时间便跟着延长,再说眼下科举改制,这届科考人数定会暴增,私塾里的学生都是要参加这届乡试的,巴不得多学一点。
姜婉宁无奈叹息:“是早下了半天,明日私塾里有考校,我便放他们回去温习功课了,夫君什么时候从书院走的?”
虽然陆奶奶说他是晌午之后才回来,可这并不代表陆尚是今天才离开的书院。
果然,陆尚哂笑两声:“昨、昨天晌午就走了,昨儿书院小考,先生们要批阅考卷,下午只叫学生自习,阿宁你知道我的,这又赶上各地管事查交账本,我就回来了。”
“那昨天去哪儿了?”姜婉宁又问。
“就在冯家!”陆尚想也不想就卖了同盟,“冯家的货款用光了,我给冯老爷送了账本去,正好碰见冯贺,便在他那住下了。”
“阿宁这可不是我故意瞒着你,我以为冯贺去私塾后会跟你说的,谁知道他不安好心,竟是挑拨我们夫妻间关系!”
姜婉宁并没有被他的义愤填庸影响到,只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可不是,夫君只是跟冯少东家说,一早就回学院了吧?”既然是回了学院,冯贺当然也不会多嘴给他告状。
“嘿嘿——”陆尚被戳穿也不尴尬,上前两步勾住了姜婉宁的手,“这不好长时间没回来,我想你和奶奶了。”
姜婉宁敷衍地点了点头:“是是是,足有三天了呢!”
家里做活的曾婆婆过来喂鸡鸭,见两个主家在,站在远处不好过来,姜婉宁一向注意维持陆尚在外人面前的威严,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只用眼神示意他回房再说。
陆尚逃过一劫,面上不觉露了笑。
等回到房间后,姜婉宁的气也散得差不多了,且她对陆尚了解更多,晓得他对书本的厌倦和对生意的在意,只最后说一句:“夫君自己把控好度就好,别等秋天冯少东家都考上举人了,夫君还要继续留在书院里。”
陆尚一噎,顿时泄了气。
不过他的颓丧也没维持多久,他等姜婉宁换了轻便的衣裳回来,赶紧把她拉去窗下的桌案前,先给她打了个预防:“阿宁,你还记得我去年派了一只北上的物流队吗?”
北上!
姜婉宁当即打起精神:“是詹大哥带的那只小队吗?”
陆尚始终记着姜家众人,这两年物流队稳定下来,他便也试着跟从北地来的商人打探消息,只正如姜婉宁当初说的那样,北地辽远,人又稀少,若要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陆尚问了好几拨人都没能得出有用的信息,又看姜婉宁实在失落,索性找了詹顺安来。
詹顺安常年负责长途物流,几年间走南闯北,曾几次受山匪抢劫,却凭高超本事,不光从山匪手下逃离,更是护住全部货物,已然是陆尚手下得力干将。
陆尚跟他挑明是想去北地找人后,詹顺安根本没有半点迟疑:“老板您说找什么人,什么时候去还要做什么,我这就点人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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