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帮夫君金榜题名 第99节(1 / 2)
“嗯哼。”陆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又说,“我记着府城外有一座佛寺,过几天我还要过去给你点一盏长明灯,保佑你和孩子平安。”
姜婉宁劝了两句,见他铁了心要去,连姜母和陆奶奶都说应该,她索性也不管了。
家人念她尚在孕初期,唯恐她累到了,才把何大夫送走,就叫陆尚陪她回房休息。
姜婉宁错愕:“可我才睡醒一个时辰啊……”
姜母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劝她:“一个时辰已经不短了,婉婉听话,你只有休息好了,身体才会康健,这样你和孩子都好,去吧去吧,我和陆家奶奶会照顾好家里的。”
“……”姜婉宁想说,便是她之前没事的时候,家里也不用她操心。
可当她对上两位长辈眼中的担忧和欢喜,她也忍不住笑出来,乖巧道:“都听娘亲的。”
如此,姜婉宁出来才一个时辰,又被陆尚带回了屋子。
她到床边坐下,陆尚则回去关了房门,又在门口站定良久,才从方才的冲击中彻底回过神来,他晃了晃脑袋,却是根本控制不住嘴边的笑意。
陆尚与姜婉宁成婚也有八九年了,前些年顾及着姜婉宁年纪小,便是心里压抑得难受,也控制着自己不要越线,硬是等姜婉宁过了十八岁生辰,才做了真正夫妻。
在这个时代,女子十六七怀孕是很正常的事,但陆尚接受了更先进的教育,知道女子在这个年纪尚未发育完全,便是怀了孩子,实际也会伤身。
于是在最初那两年,他有意避孕,无论谁提该要个孩子了,都被他笑着含糊过去。
等姜婉宁到了二十二、三,两人又都忙着各自的事业,陆尚虽不再避孕,但两人接触的时间渐少,他就想着顺其自然,没有刻意追求什么。
今年他虚岁二十九,姜婉宁二十七,便是放到他那个时代,也属晚育了。
可陆尚却觉得,这个时间,姜家人团聚,他中了举人,陆氏物流也好,无名私塾也好,已步入正轨,离了谁都能稳定运转下去,这个孩子可不正是来得刚刚好。
孩子。
陆尚将这个词在嘴边念了好几遍,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他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内间,屈膝下去,一把抱住了姜婉宁的腰肢,不等她问,便将头贴在了她的腰腹上,轻声说:“阿宁,我好高兴啊……比我中举时还高兴。”
姜婉宁垂首看着他,眉眼间全是温柔:“我也很高兴。”
……
因着这个孩子的到来,原定下午去郡守府的时也被推迟了。
陆尚没有隐瞒,将原因分毫不差地送去了郡守府上,他原本只是想将姜父钓回来到底,哪想到了傍晚,连同郡守夫妻也一起来了。
姜父一进门就问:“婉宁可是有孕了?”
姜母正和陆奶奶坐在院里剪花,蓦然被他吓了一跳,姜母不悦地扫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还以为你要等外孙出生了才肯回来呢。”
姜父讪笑两声,张口欲要辩解。
而跟他同来的曲恒却先一步开口:“师娘莫怪,并非是老师不肯回来,全是我的错,是我求着老师别走,这才耽搁了许久,师娘要是生气,就罚我吧。”
姜母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你别替他说话,我跟姜之源这么多年,岂有不了解他的道理。”
“行了,辛苦你们跑这一趟,晚上便留在这一起吃顿饭吧。”
“哎!那就谢谢师娘了!”曲恒赔笑,又用手比划了两下,示意于氏过去陪姜母。
于氏了然,分别给姜母和陆奶奶问了好,很快便跟他们凑到一起,没过一会就聊到了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起花草来,这话音一转,又说起当初有了身孕后。
留下姜父和曲恒对视一眼,悄无声息地绕过他们,转去后面的书房里。
两人在书房没等多久,陆尚和姜婉宁就来了。
说起曲恒这次过来,一是为了姜婉宁有孕,二来便是为了她那私塾了。
曲恒先是恭喜了他们两人,随后不得不提:“原本我还想着,你那私塾现下风声太盛,不如找个名头关停一阵子,如今可好,你有了身孕,倒是有正当理由了啊。”
早在乡试放榜时,他就和姜父讨论过无名私塾的事。
要说姜婉宁只是一女子也就罢了,可毕竟姜家曾获罪,姜家二老又被偷摸送来了松溪郡,要是有心人抓住这一把柄,往县衙里告上一状,那就真要出大事了。
——窝藏罪臣,这可不是什么小罪过。
两人一致觉得,这私塾最好还是关一段时日,等日后没多少人关注了,再开业不迟。
正好陆尚年后要入京参加会试,姜婉宁闲赋在家,更能一心陪他备考,倘若陆尚整齐能高中,日后在官途上再出一番作为,为整个姜家脱罪也并非不可能。
曲恒和姜父将其中利弊全摆在明面上,认真分析给了姜婉宁两人听。
却不想,他们考虑的这些问题,都是两人早前想过的,姜婉宁若没有成算也就罢了,可她既已决定将私塾分作男学女学,便不想白白耽搁这将近一年的时间。
待曲恒和姜父话落,她摇摇头:“爹,曲叔,你们不妨听听我的想法。”
她将先前与陆尚讨论过的事又讲了一遍,最后道:“如今已在私塾里的学生,我亲自教他们到离开私塾,至于以后再有人入学,除非是女学生,其余人我便不亲自带了。”
“我知曲叔和爹的意思,但无名私塾现在名声大盛,无非是在科举中占了太多位置,若以后我以女学为主,她们不参加科考,自然也不会触犯了旁人的利益,眼红者自然也就少了。”
“爹和曲叔说的是,如今我有了身孕,定是不能像之前那般操劳,正好等我月份大了,私塾里的学生也该进京赶考了,我也跟着闲了下来。”
“至于女学这边,因我也只是有个初步想法,具体如何做还需细细考量,不过大致就是这个意思,您二位觉得呢?”
曲恒和姜父都是知道女学的,但像这般规模庞大的女学,却是第一次见。
他们所见过的所谓女学,那只是有钱人家或富贵人家给家里子弟请的西席,因着全是自家人,便没那么多男女大防的规矩,趁着孩子们年纪小,才好叫女孩们跟着识识字的。
当初他们第一次知道,无名私塾里女学生的数量不在少数,也是全吃了一惊。
可人家女学生的家里人都不在意,商籍都能参加科考了,女子念书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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