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着迷[先婚后爱] 第96节(1 / 2)
……是宁枝?
不不不,她是女人,是受害者,她疯了吗,她怎么可能自爆命门。
可当初……
钱思宇脑中一震,他猛地抬头,“是、是我爸对不对?他是不是为保全他的位置,拿我做交换?”
钱思宇低头喃喃,“……对,是他,一定是他,钱维远做得出的,他一定做得出……”
奚澜誉不耐,沉沉呼出口气。
这一声,简直像有人在钱思宇的心上狠揍一拳。
他整个人蜷缩着,试图去抓奚澜誉的裤腿。
奚澜誉嫌恶避开。
钱思宇涕泗横流,哭诉,“……奚总,这不怪我,真的不怪我,我当时太小,我们家又有钱,我闯什么祸都有人收拾,所以……”
“我、我以前没见过宁枝,我以为她乡下来,肯定是个土包子,谁知道、谁知道她那么漂亮,又漂亮又纯,我没忍住……奚总,她是我姐,我再混我也不敢真干什么啊,我就是、就是听说她怕黑,我就想,就想着拉个闸,我吓吓她……顺便,顺便……我、我藏了把钥匙……”
再次听到这详细的复述,奚澜誉额角青筋爆裂凸起。
他掐住他咽喉,用力,拎起,嗓音仿佛淬了冰,“哪只眼看的?”
钱思宇面色一瞬铁青,他艰难回,“……没、没看到,我、我刚开门,就被、被打出来,我眉、眉毛那现在还有伤……就是、就是听说、她好像、吓、吓得不轻……”
钱思宇快说不出话来了,他眼球充血,努力摇头,“其他、真、真没了,就这、咳、这些……”
奚澜誉知道,如果不是小姑娘搬走及时,如果不是她心存警惕,当年发生的,一定一定不止这些。
当他在廊下,听到钱维远避重就轻,在电话那头轻描淡写用几句话概括时,他承认,他的劣根性在那一刻无所遁形。
难以克制。
愤怒,心疼,后怕,种种情绪在心中,交织,碰撞,激荡。
奚澜誉听不到那句,“奚总,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恳请您,稍微,稍微……”
他听不到,他恨不得现在就弄死他。
不,但是不可以。
不能这样。
他走之前,分明深深克制自己的愤怒,他温柔地亲吻过她,试图用那在这样的时刻唤醒自己的一丝理智。
张屹也焦急说,“奚总,您放开,您冷静点……”
良久。
奚澜誉闭眼,喉结滚动,他用力,另只手,手背与小臂,青筋一刹暴起。
张屹很肯定,在雨落下的那瞬间,他听到骨骼交错的嘎吱声响。
但没过多久,这雨好像终于停了,因而夜更加的寂静。
屋内所有人,都被笼罩在昏黄的灯光下。
奚澜誉下颌微抬,最后看钱思宇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一秒,两秒,三秒……
在窒息的边缘,奚澜誉将手松开。
“咚”的一声。
奚澜誉看都没看地上的人一眼,他接过帕巾,垂眸,一点一点将手擦净。
而后,他大踏步走入夜色,头也不回。
……
待奚澜誉站在路边抽掉一整包烟,当尼古丁彻底在他身上弥漫,他抽出手机,看了眼宁枝的照片。
他终于觉得自己冷静下来。
只是,血液依旧因愤怒而沸腾。
回去时,天边已泛鱼肚白。
奚澜誉去时迈入夜色,回时,则迎着清晨的第一缕薄雾。
他挥了挥手,轻手轻脚推门进屋。
奚澜誉身上不大干净,他先隔着门缝看了眼床上睡得安安稳稳的宁枝。
直到此刻,他那淡漠的面上才有了另外的表情。
奚澜誉很浅地勾下唇,启开另间房,他将自己清洗好,悄悄进门,掀开被子。
宁枝中途醒过一次,她摸了摸身侧,发现奚澜誉不在。
自那之后,宁枝便睡得不大沉。
因而,当身旁陷落一角,她闻到熟悉的味道,宁枝立时迷迷糊糊缠上来,小声问奚澜誉,“你去哪儿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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