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败给了小皇后 第147节(1 / 2)
“打了个冷战。”
戚延替她掖紧被角:“夏夏……”他鼻梁贴在她耳鬓,深嗅她身上浅淡的白兰香:“你可不可以再叫我一声阿延哥哥?”
温夏微顿,一贯软糯低柔的嗓音终是唤道:“阿延哥哥。”
戚延捧着她脸笑了,深吸着气压制身体里翻涌的欲念:“安心睡吧。”
温夏闭上眼,侧过身睡去。
这一声阿延哥哥竟让她进到了五岁的梦里。
梦里风涌过那片静夜,她在湖上舀着水中月亮,被戚延的亲卫捞起来,回身望见月色下清长的少年。十二岁的戚延送给她星月,在东宫那杏花飘落的长榻上揽着小小的她,笑着硬把蜜饯塞进她小嘴里。
这梦竟然全都是那些美好的过往,没有他的拒绝,没有她的哭泣。
秋千架,星月画,东宫里的太子哥哥与他宠溺的一声小夏夏……
温夏醒了过来,怔怔望着帐顶出神,侧过眼,却见枕畔空空。
她伸手摸去,被子里还是热的,侧过身张望,她却一时错愕住,脸颊瞬间滚烫起来。
妆案前的一把太师椅上,戚延伸着笔直修长的双腿,身躯挺拔高大,手上未停,一双深眸灼热炽烈,带着一身帝王威压紧罩在她身上。
静燃的烛光似赤焰般,安静的室内似生起滚烫的热潮。
温夏香腮红透,明明该是回避,这一刻竟敢望着戚延。他的桃花眼盛情隽峭,精壮起伏的胸膛微露在散落的玄衫衣襟下,他目光灼灼,毫无遮掩,带着攻击十足的野性。
戚延眯起眼眸,手上力道凌厉而快,在温夏已经转醒的视线里越发不再遮掩,张狂而肆意。
不过几步的距离,他的一切都在她眼底,也没什么好解释好遮掩的,他可以坦坦荡荡,他对她的爱也可以坦坦荡荡。
美人含娇倚榻,杏眼如雨打花枝的轻颤。
戚延终于停下,拿过长巾擦拭骨节分明的手指,起身踱步到榻前。
他俯下身,捏住温夏下颔,薄唇描绘着她的唇形,知晓她如今尚未敞开心扉,并未亲吻进去。
“如果我战死了,你会为我流泪吗,夏夏。”
“你大半夜发什么疯呢!”
戚延低笑一声,嗅着她喘息如兰的湿热幽香,真舍不得啊,他的夏夏连说话都是香的。
“你还欠我一支舞吧。”
“那不是欠你的,那是我赏你的。”温夏在他灼热的注视下,迎着他深目说:“你好好打了胜仗回来,我就赏你看。”
第91章
清晨的天才蒙蒙亮, 戚延便已起身,未让胡顺入内伺候, 自己取了龙袍。
温夏侧睡在床榻上,见他一时摆弄不好,起身下床,拿过金甲与中衣为他穿戴。
戚延紧望着她,伸展双臂任她为他整理,喉结轻滚:“夏夏,我会给你写信来, 希望你能给我回信。”
“我多年愧对母后,若你不爱处理郯城的政务了要回京去,那就帮我去看看母后。”
温夏很是意外地抬起头, 可从来没见戚延关心过太后一回。
戚延道:“她也是个受苦之人,那些年终是我太过任性。”
他们母子之间的恩怨解开了?
温夏张了张唇, 战事之前,没有去提太后与她父亲那段往事:“她待我好, 我知道。”
戚延总算放下心,随同温斯来出了府衙。
温夏送别他们二人,不舍地嘱咐温斯来要保重,目送一身铠甲的温斯来坐上马背,目送一身玄金龙袍的戚延低头坐进銮驾。
他推开车窗,深眸紧落在她身上, 寒冬清冷, 他的眼却胜似骄阳炽烈。
直到军队驶远, 温夏才回到府衙。
院子里依旧伫立着从前把守的士兵, 屋中只少了戚延与温斯来,她却觉心里空了一大块似的。
走进书房, 温夏开始着手处理灾后重整的繁重政务,只想尽快能让百姓走上从前的正轨,过好日子。
三日后,戚延与温斯来的书信都传回了府衙。
温夏很是高兴,拆开信细看。
温斯来在信中说起已安全到达,让她勿要担忧,有事第一时间给他去信。
戚延也在信中说到了驻扎在阿丽的军营,他的字迹依旧如从前那般风骨遒劲。
[夏夏亲启:
吾已随军抵营,此地星垂遍野,天阔云低,风吹草野可闻花香,山河好景,忽不忍战火屠戮。吾体康泰,勿念勿忧。故国风雪犹烈,望尔珍之重之。
书不尽意,盼即赐复。
夏夏妆安。
二月十一,于阿丽营花深处,戚延。]
凝望着信上的字迹,温夏轻轻抿起唇角,仿佛能看见戚延描绘的辽阔蓝空下的朵朵白云与草地野花,她笑着写下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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