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PermanentI(2 / 2)
床上的女孩早已被他欺负得昏睡了过去,他看着一片狼藉的床铺、和她身上斑驳的印痕,内心涌过一阵莫名的痛觉。他想这其中有一半是因为得到小姐的感觉太过幸福、另一半,则是因为这阵幸福很快就要终结了。
事到如今,周严已经不再抱有侥幸。他很清楚,当太阳再次升起时,迎接他的将会是一场无法获赦的审判。少爷会杀了他,如果他还想保留最后一丝体面,他也可以主动去领罚……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场由他主演的戏剧终究是该落幕了。
摇了摇头,周严清空了脑海里纷乱的思绪。至少现在,在他还有选择权的时候,他不想再去思考任何问题了。拦腰抱起床上的女孩,男人带她走进浴室,打算帮她洗去身上的污秽。
他洗得很仔细,用手心和视线记录着她身上的每一条曲线,就像是想要把它们烙印在灵魂深处,好让他能够将其带去生死线的彼端。
洗好后,周严用毛巾轻轻擦干她皮肤上的水珠,又帮她换上了一套自己的睡衣,最终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回到了床上。
他没有陪她一起入睡,尽管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亲近她,他还是忍住了试图从背后拥她入怀的冲动。周严给她盖好了被子,就这样默默坐在床边守了一夜。他静看她的睡颜,眼神透出丝毫不加掩饰的深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那坚挺的身姿只是安静地坐着,轮廓渐渐和夜色融为一体。
早上,一通电话终于使周严舍得移动身体了。
桌角的手机不停地震动着,声音在这静谧的屋子里显得有些聒噪。为了不吵醒小姐,周严很快就拿起手机,快步走出了房门。
那是少爷的来电。
不知为何,当周严在手机屏幕上看见少爷的名字时,比起畏惧,他反而觉得释然了许多。
“少爷,是我。”
他勇敢地接起了电话,声音如往常一样冷静。
回应他的是一阵无言的寂静,几秒钟后,听筒里回传出简短的两个字:
“解释。”
陆沉的声线听起来冰冷而淡漠,仿佛他并不是在试图探寻真相,而是在命令周严坦白自己的罪行。
眼帘低垂,周严知道,他已经别无选择。
他不得不承认,有一瞬间他想过要为自己狡辩,或者编造一些尽量完美的谎言,不过很快,他便打消了这些可笑的念头。作为陆沉最得力的手下,他明白少爷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得知小姐的动向,天赋、眼线……只要他想,他可以知道有关于她的任何事情。
隐瞒是无用的,他该为自己守住那最后一丁点尊严。
所以片刻后,周严选择毫无保留地向陆沉坦白了一切。
血族少主全程只字未言地听完了他的叙述,周严默默承受着电话另一端的死寂,那种对着虚无独白的感觉就像在向神祇兀自忏悔一般,短暂的几分钟被拉得很长,让他的灵魂饱受折磨。
最后一字脱口而出,周严终于感到了生命进入倒计时的实感。
他预判着少爷将会施与他何种惩罚,又在脑海里构想死亡与永生的联系。然而少时过去,陆沉只是淡淡吩咐了一句:
“把她带到我的宅邸。今天下午,我会回到光启市。”
********************
此前。
在和北部家族的社交宴会上,陆沉笑面附和着餐桌上的谈话内容,但内心里却忍不住感到阵阵疲惫。
他来到这里游说北部家族与他合作已经有些时日了,今天终于到了他们答应签署合约的日子。
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喧扰而虚伪的谈话内容令血族少主感到枯燥。他不动声色地打开天赋,用听觉去搜索远在光启市的女孩,想要以此来寻求一些慰藉。
女孩的声音总是会带给他放松与安全的感觉,他经常在疲倦之时“偷听”,就算只是普通的对话、抑或平稳的呼吸声都能让他得到莫大的安慰。
然而这次,意外地,他听到的却是她沉迷欲望时的放纵与淫乱。对象不是别人,正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家犬。
一声声娇吟中夹杂着含糊不清的“周助理”,女孩声音里的迫切让陆沉心乱。
他不可避免地回忆起她曾经无数次在自己身下,用同样的声线哭喊着“陆沉”的情景,可如今,那条忠犬似乎已经代替他成为了她心底最深处的渴求。
眸色渐暗,一种难以分辨是愤怒还是悲伤的情感扩散进陆沉的身体,让他的胸口开始隐隐作痛。
也许他早该想到的。
这一天终究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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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签下合约,陆沉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光启市。
他在飞机上反复回味着周严在电话里的坦白,想为他的小兔子和家犬偷情这件事寻找使之合理化的借口。
他必须承认,他曾经预想过这件事的发生,也在脑海里排练过无数次应对它的方法,可当事实真正摆在他面前以后,他才明白,被背叛的感觉远比想象中的要更痛苦。
打开宅邸的大门,周严正立在门边恭敬地迎接他。有一瞬,陆沉很想就这样扑上去咬死他,好让他知道染指女孩的代价。但当他看见那双总是漠然坦荡的眸子第一次不敢直视他双眼的样子时,他忍下了自己的冲动。
惩罚这条家犬,当然,他总会有办法让他畏惧自己的权威的。不过,相较于永无止境的苦难,死亡或许只是其中最没有威慑力的手段。
他需要找到比死亡更能让他痛苦方法。
但是现在,他没空去思考这件事情。他的小兔子正在经历危险,他的首要任务应当是立刻确认她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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