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康熙家的小答应 第46节(2 / 2)
通贵人自从早产后身子大不如以前,坐月子坐了一个月,几乎是闭门不出,成日待在房间里,出了月子也不见出来,整天闷在屋子里,她们有时候劝她出来走走,晒晒太阳对身子更好,她也是摆摆手拒绝。
“是啊,你们总让我出来晒晒太阳,今儿阳光正好,晒在身上和煦温暖,这四月份的天凉爽得宜,正好出来坐一坐,老闷在屋子里,人都闷傻了。”
徐香宁过去坐在通贵人对面,通贵人终于有点精神气,脸色没那么苍白,“姐姐愿意出来走走,端嫔娘娘看到可就放心了。”
“没什么好不放心的,我又没死。”
“呸呸呸,姐姐,别说这种不吉祥的话,什么死不死的,姐姐可是会长命百岁的人。”
通贵人笑了笑,目光看向墙角那边,“长命百岁不敢想,能活一日是一日吧,苟活也是一种活法,算了,这些丧气话,你也不爱听,我不说了,妹妹要不陪我做做绒花吧,这春日戴绒花最合适,衬得人比花娇,拂云,你去把东西拿出来。”
绒花并非用真花制成,而是蚕丝,蚕丝经碱水煮过后又因染色翻动不停拉直后熟绒,变成制作绒花的材料,花瓣与花蕊均是由熟绒组成,而绒花的支架是铜丝,拂云把一篮子制作绒花的工具拿出来,通贵人做得认真,徐香宁也陪她弄了弄。
她的手不巧,也不大懂得如何制作融化,都是在通贵人一步步教导下制作,连一瓣花瓣都勾得不成形。
“你啊,真不知道你阿玛额娘是如何把你养大的。”
通贵人可能对她的手艺失望,颇为哭笑不得,觉得她笨手笨脚,也不愿再教她,只让她在一旁看着,免得浪费那些蚕丝弄出来的熟绒。
徐香宁就老实待在一旁,见到端嫔娘娘过来时,她起身跟端嫔行个万福礼。
“在自己宫里不用这么拘谨,又没有外人,快坐吧,在做什么?”
“贵人姐姐在做绒花,她嫌我手艺不行,不让我碰了。”徐香宁向端嫔告状,笑道。
“你的手艺的确不行,我还记得你第一年来长春宫时给我送的香囊,说是自己亲手绣的,那香囊,我都不敢带出去,这么多年也不见长进,亏你得宠,你要是不得宠,自己的衣服都要自己做,自己裁剪,我怕你都没有合身的衣服穿。”
端嫔也坐在下来,已经很熟稔地拿起那细细长长的铜丝,用剪刀剪出弧度。
“不会,娘娘宅心仁厚,肯定不会看着我没衣服穿的。”
“不是没衣服穿,是没合身的衣服,你敢不穿衣服出门?”通贵人挪揄一句。
不穿衣服倒是不敢,不过穿得清凉,她还是敢的,一想到这,她就想起行宫里皇上造的温泉,在那里,她是没穿什么衣服的,徐香宁双手撑着下巴看她们忙活时,端嫔忽然看向她。
“那药,你还喝着吧?”
她赶紧点头。
“快喝完了吧,我让汪太医又给你开几副药,还是上次的药方,皇上这几日都召你侍寝,那药喝了,说不定很快就有好消息。”
端嫔的话让徐香宁莫名紧张起来,尤其是端嫔的眼神温和但又不失压迫感,她只能笑着说她知道了,她每日按照太医嘱咐的喝药。
“我是为了你好,子嗣比什么都重要,往后你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徐香宁笑着说知道,不过坐了一会,两人都在认真做绒花,她觉得无聊便回去自己住的墨韵堂,还是在自己的小窝里最舒服。
不到一刻钟,端嫔宫里的人把太医开的药送过来,又是十包药,用油纸包着。
徐香宁有些头疼,只能阳奉阴违,希望端嫔没有发现吧。
……
四月十三日,徐香宁跟常常在去密贵人宫里做客,常常在心直口快,直接问密贵人有没有怀孕。
密贵人倒没有遮掩,说她月信的确迟了好长一段时间,快一个月了,不过因未满两个月,脉象未稳,太医把脉不准,不敢断言,还需一些日子才能确认,她近几日食欲不振,还偶有不适,像是怀孕前期的症状。
“那就是怀上了,恭喜王姐姐,贺喜王姐姐,王姐姐真是好福气,妹妹都欣羡不已,希望是个小阿哥。”常常在笑着贺喜,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她与密贵人几乎是同年进宫的,关系熟稔。
密贵人本姓王,汉军旗人,听说是知县的女儿,虽是皇上南巡带上京城的,但不是什么身份不明不白之人,不过汉军旗比起满军旗与蒙军旗地位低不少,选秀时汉军旗的人都是排在满军旗与蒙军旗后面。
“我是高兴的,我入宫比你们都早,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我一直很担心我的身子生孕不了,听说有些女子天生生孕不了,我入宫以来持续有宠,可不见怀孕,我让太医给我开了一些药都不见效,我还担心好久,不过怀上是怀上,我又担心我生的时候出什么意外,这女子生产一关难过,这两三年,后宫小主生子都不大顺利,怀了之后,我都忍不住担心。”
密贵人说话不紧不慢,嗓音自带柔意,引人生怜,她说着说着就眼眶泛红,其实密贵人入宫比她们早,但年纪跟她们差不多,也才二十岁左右,没经历过生产的女子见到那么多生产不顺大出血,早产小产与孩子早夭的案例,不怕不担心才怪,她一个现代人平日看视频看了那么血腥的画面,穿过来看到这么多例子都不想生,更何况一个古代人。
“唉……”密贵人长叹一口气,用手帕轻轻擦拭眼角溢出来的泪水。
常常在虽大大咧咧,但看到密贵人掉眼泪还是握住她的手,“没事的,王姐姐肯定会没事的,别自己吓自己,皇上肯定为你请最好的接生产婆,医术精湛的医女跟太医,你不会有事的。”
徐香宁也在一旁安慰道:“是啊,别自己吓自己,贵人要好好安胎,胎儿足月后出生应该会没事的。”
“有你们两个宽慰我,我好多了,的确不应该自己吓自己,你们吃松仁芋蓉糕,我亲手弄的,看好不好吃。”密贵人吸吸鼻子,把小碟子推过来,让她们吃点心。
她跟常常在吃了都纷纷称赞好吃。
密贵人破涕为笑,说她们都没咽下去就说好吃,尽会说好听话。
三人在屋里说亲密话,主要是常常在这人很喜欢问一些私密事,尤其关心她们跟皇上的床弟之事,密贵人可能跟常常在的确熟稔,说了很多,她说她侍寝时都是皇上主动,她都不敢动,静静躺在床上,姿势不多,女子本就矜持,况且皇上是天子,她更加不敢乱动。
两人转头看向她,问皇上跟她在一起是不是也是这样。
徐香宁含糊带过,说差不多,难不成她要说她更主动,矜持一词对她很陌生,姿势倒是不多,皇上毕竟是古人,性子还是古板,他不会尝试什么新姿势,经密贵人这么一说,她才惊觉自己侍寝时有多大胆出挑了,别人老实躺着不动,她手脚都来,皇上不会因为这样才连着召她侍寝吧。
闷骚古板的人喜欢别人主动?
因后宫多数女子是大家闺秀,平日里读《女诫》《女训》,从小被教导听话乖巧,被规训以夫为天,面对皇上,自然是不会放肆,谨小慎微,以皇上舒服为主。
她与那些女子是极与极的两端,虽然她觉得她目前都不算太过放肆,算是老实本分,但对皇上而言可能是很大胆放肆了,皇上平日里条条框框多了,自然也想不限制在条条框框与那些规矩中,有个小窗子让他透气。
她是那个小窗子吗?
徐香宁似乎窥探到一点“天机”,一点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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