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德妃升职日常 第186节(2 / 2)
阮酒酒道:“明着走动定然是不行的。但是,皇上没把安嫔、敬嫔送去冷宫,或者贬为庶人,可见皇上心里,还是将安嫔、敬嫔与她们的娘家分开看的。年少入宫的嫔妃,能和娘家有什么牵扯。还没懂事,人就在宫里养着了。”
僖嫔是和安嫔、敬嫔她们同一批封嫔的,知道的更多一些:“皇上当年对安嫔可谓是颇为宠爱,她一个汉人,竟能占嫔位之首。只是,她性子也颇为傲气,而且看着有点儿凶。当时,她受宠时,我不敢和她走动。后来,皇上罚了她们,我更是没有和她们接触过了。”
“长相这件事儿,岂是人自己可以决定的。”阮酒酒道。
僖嫔摇摇头,神神秘秘的凑近两人,小声道:“是真的凶。她还亲手揍过人,把比她高的一个人,揍的鼻青脸肿,哭着喊爹喊娘。娘娘和宜嫔妹妹都见过万琉哈庶妃吧?安嫔和万琉哈庶妃的长相,完全是相反的。万琉哈庶妃看着脾气有多好,安嫔看着脾气就有多冲。”
阮酒酒道:“我只匆匆见过她两面。就如纳兰珠所言,我若真去了安嫔、敬嫔的宫殿,或者让她们到永和宫来,才是给彼此招麻烦。往日里,只是让宫女们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给她们送去些糕点,或者其他日常用品。”
“安嫔写得一手好书法,还是皇上偶然间说的。我问过皇上,是否可以找安嫔讨教一二。皇上说,安嫔心之有愧,又心思清明,大抵不愿和我走近。”阮酒酒道。
“听着话音,皇上也不是很反感安嫔。”僖嫔道。
“我总不能害你不是。明面上定然不可,私底下若只是单纯习字,定然无妨。”阮酒酒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你找几个会读书写字的宫女、太监,教你也可。”
宫中没有宫女、太监不许识字的规矩,只是有才华的少之又少,难得一见。
僖嫔道:“读书写字我也会,读的通透,字写的好,才难。宫女、太监们,不过识得一些日常所用的字罢了。”
“僖嫔姐姐说的不错。”宜嫔道。
“要我说,等哪天僖嫔姐姐真的想学字时,就去皇上跟前探一下口风。因着赫舍里格格的事,皇上对你心有歉疚。问上一句而已,哪怕皇上不许,也不会责怪你。咱们皇上别的不说,对嫔妃们是极为包容的。”宜嫔道。
僖嫔道:“好,我就听娘娘和宜嫔妹妹的。我原本是不爱看书写字的。实在是被赫舍里格格成天招摇显摆的,心里气不过。半桶水乱晃,我看她就是如此。”
“再与你们说一件没人听过的事儿。赫舍里格格还写过文章,让人送去毓庆宫,请太子鉴赏。言语中,颇为自信高傲,好似是能指点太子一般。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僖嫔道。
宜嫔好奇道:“怎么着?看你的表情,必不是什么好结果。”
“这事儿我知道。太子殿下没有看,让人把信交给了皇上。皇上看了一眼,道:粗浅之言,有碍太子学业。”阮酒酒道。
“是极是极。当时,赫舍里格格脸都气白了,眼睛能冒火似的。”僖嫔幸灾乐祸道。
明明能井水不犯河水的过着,谁让赫舍里格格想不开的,总是在她面前炫耀出身。
都姓赫舍里,她家有出息,她入宫就能占主位。人各有命,僖嫔羡慕归羡慕,倒也不嫉妒。
可是,占了便宜,挤走别人的位子,还巴巴的拉着人炫耀,太膈应人了。
满宫里,要说僖嫔最厌恶的嫔妃是谁,就是赫舍里格格。连戴佳庶妃都退居二线。
也不能这么说。赫舍里格格还不能完全算是后妃。
“如今我是能随意说她的闲言,等再过几年,她到了年纪,这些话我是再也说不得的。只盼到时候,皇上能准许我换个宫殿住,就算位置比现在的地方差些也无妨,落个耳根子清净就好。”僖嫔道。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至少,这几个月,你能住的舒心。行宫的山山水水,游廊曲折,和宫中的景色各有各的美。我只想着热河行宫已经如此好看,江南的园林又该有多秀美。听说,扬州的园林是极为好看的。一步一景。”阮酒酒道。
“扬州盐商富贵,他们造的园子,定然是奢华至极。”宜嫔也略知一二。
“娘娘想看江南园林,和皇上说就是。我是未必再有幸能随皇上出宫,以娘娘和宜嫔妹妹的恩宠,机会定是有的。”僖嫔道。
“哪怕有机会,这几年大概也不可能。皇上为前朝的事愁的很,下江南所费的人力物力,实在太大。僖嫔妹妹也不必过早没有期望,还有塞外之行呢。皇上几乎年年要出巡蒙古,僖嫔妹妹骑射极好,不去草原上跑跑,多可惜。”阮酒酒道。
僖嫔眼睛一亮,没有宠爱的日子,关门过日子,生活如同一潭死水。现在,阮酒酒这么一说,她的心顿时活络火热起来。
“若嫔妾真有机会,随皇上出行蒙古,嫔妾到时候给娘娘选马,牵马。”僖嫔道。
宜嫔轻摇着团扇道:“牵马倒是有机会。挑马,肯定没有你的份。咱们皇上不得给他的心肝儿早早准备好最合适的马驹。”
“刚还说吃人的嘴软,这时候又伶牙俐齿起来了。看我不拧你的嘴。”阮酒酒脸红扑扑的。
宜嫔嘻笑的把脸凑过去道:“你拧啊,我把脸凑过来了。你要是弄疼了我,我今儿就歇你院子,与你同床共枕,住个十天半个月,让皇上头疼去。”
“无赖胚子。瞧你猖狂的。”阮酒酒道。
宜嫔道:“我猖狂了,你待如何。”
“我自是要宠着惯着的。”阮酒酒笑出声道。
“划去有莲蓬的那块儿水域。本宫和宜嫔、僖嫔摘些莲蓬和荷花。”阮酒酒回头扬声吩咐小太监道。
第201章
船缓缓的划向荷花中心, 水波荡漾,船只流动。水面上漂浮着一只褐色大大鸭子,身后跟着几只小鸭子,最末尾的那只还是鹅黄色的容貌。
长竿一拨, 大鸭子带着小鸭子钻下水面, 一眨眼就不见踪迹了。
画面一如李清照《如梦令》中写的:“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 惊起一滩鸥鹭。”
刚才还笑笑闹闹的三人, 纷纷安静了下来,扬唇浅笑的在船上,窥探着自然界的小小一角。
为了保持船的平衡,阮酒酒几人不能一股脑儿的,全部站在船头。
“娘娘先去。”僖嫔道。
“玛琭, 你先过去。我还从未亲手摘过莲蓬,你摘着,我在后头瞧着学着。”宜嫔也道。
坐了大半个时辰的船, 一开始的新鲜感,逐渐退去, 乏味渐生。
阮酒酒提起裙摆, 毫不推让的,稳稳往船头走去。
哪怕船身在人走动间摇晃了两下,阮酒酒也丝毫没有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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