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 第46节(2 / 2)
秦若走的一脸有气无力,贺钧钺见她脸色不好,那句我去新南桥巷子找过你的话梗在了口中没说,转而道:“你这是要去我家吗?”
贺钧钺当然不是无的放矢,秦若想给他爷爷治好那腿上的伤,他们全家都知道,正是因为家人知道她善良又不计前嫌的大度,这才越发嫌弃他。
他虽然性子又笨又直,但也不是不知道好歹,如今错了那就想法儿补偿。
秦若点了点头,也趁着说话的当口终于站着歇了歇,好歹喘匀了气。
贺钧钺道:“那我带你一程吧,靠走的还得走十多分钟。”
他说的走是他们平时越野拉链那种全速的走。
秦若哪怕脚底板酸痛的一步都不想挪,还是硬气的坚定拒绝了,“不用了,十来分钟也不算远,也就一会儿的功夫,你快先走吧。”
贺钧钺也知道自己不招秦若待见,心下一横,抬脚把自行车的撑子踩下来往地上一撑,一手摁住车座一手拧了拧车座上的螺丝,看了眼秦若身高,确定了高度,这才拧紧螺丝,甚至收手前还把车座用袖子擦了下。
秦若看他顷刻间就做完了这些事,她心下有了个猜测,不等她发问,贺钧钺放开手一边转身一边朝秦若回头道:“剩下的路都是平路,自行车留给你,我跑步回去,我说的十多分钟是普通人跑步的速度,你要去我家帮忙哪能还能让你累着、”
而且贺钧钺没说的是,秦若走的一脸疲累好像是下错站了。
“哎你等……”秦若一句话还没说话,贺钧钺挥了挥手已经跑远了,她看了眼自己眼前撑在地上的自行车,是女士那种没有横梁的一辆蓝色自行车。
既然贺钧钺已经留下了,秦若也没多法儿再推辞,走到车子跟前双手拄着车把右脚把撑子拨了上去,然后骑上车一蹬,自行车往前窜了一大截路,车座高低正好,坐着蹬平路上也不费力气。
而且,自行车的脚蹬子如今正好有力的垫着发酸的脚底板软肉处,踩得越用力还像按摩一样越舒服,想起那二愣子拿袖子擦车座的那举动,秦若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没几分钟她就见到了前面贺钧钺跑步的身影,秦若心下一动,右手食指轻轻翘起按下了车把上那个铃铛,随即“定;“叮铃铃”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引得贺钧钺回头,龇着牙朝秦若一笑。
“你骑车我跑步,看谁先到我家门口呀。”
贺钧钺朝她一招手,转身提速像一阵风一样向前冲去,秦若也玩儿心大起,脚下踩着脚蹬子一阵猛蹬,车子也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前急速行去,几乎在同时,气喘吁吁的秦若和呼吸稍微急促了一点的贺钧钺一同站在了四合院入口前的岗哨处。
两人相视一眼,秦若缓缓浮起一个笑容,对于贺钧钺的看法也在这小小的比赛里化干戈为玉帛了。
贺钧钺龇着牙笑的一脸灿烂,结过了秦若的自行车推在了手上,站岗的士兵放下敬礼的手目送二人背影走远,心道这是哪一出?难不成这姑娘是贺小二的对象?
秦若却一概不知道旁人的误会,进了贺家门,贺老爷子正在院子里提着个铁皮大洒壶在浇花呢。
贺安邦是军界的巨头,如今没有大的战事要他在军中坐镇,因着伤病时常在家休养,还有一个不能明面上说的原因差点被打成□□,他也如今深居简出不太管事,除非国家级大会才去参加,否则很少出门。
“爷爷,你看谁来了。”贺钧钺扬声道。
贺老爷子掀起眼皮远远一看,看到秦若身影他叹息着摇了摇头,放下水壶笑了,慢慢的从花园小路上出来朝秦若走去,“你这孩子啊,总要让我这老头子欠你人情才罢休。”
“您老此言差矣。”秦若快走两步上前扶住人,笑道:“您给了我那么大一个承诺,我不得回报一二?何况,我相信很多华夏人,如果有机会,都想回报像您老一样这些为国家为民族鞠躬尽瘁奉献征战了一辈子的老革命家。”
秦若的话说的讨巧又真挚,哪怕是奉承的话也是听得贺老爷子心下熨帖不已。
“那我这把老骨头就占一回小辈的便宜。”人既然已经来了,贺老爷子哈哈一笑心情大好,也不再你来我往的推辞。
秦若昨儿个说了自己还得打扰一趟,贺老爷子有心让儿孙交好她,只是他这也不能倚老卖老,故而不好明着提,如今看到得罪了人的二孙子已经与这孩子冰释前嫌,他心下也高兴。
贺钧钺默默走在一老一少相扶着向前走的二人身后,眼中闪过一抹欢喜。
到了客厅里,照顾老爷子的保姆已经泡好了茶水,端了茶点和水果上来,贺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对秦若道:“昨儿个你来去匆忙,今儿时间还早,孩子,尝尝我老头子这茶叶。”
贺老爷子与秦若相处,虽然用着对晚辈的称呼,但态度上,却是带着平辈的相处模式。
秦若端起描着青花的茶盏轻轻一嗅,一股清冽的茶香随着热气蒸腾而起,香味韵远持久不散,茶汤酒红澄明,清澈而无杂质,她轻抿一口,入口甘爽,岩韵经久不退,舌尖后味掠过一丝苦涩。
放下茶盏,秦若笑叹,“这大红袍品之忘俗,我今儿个有口福了。”
贺老爷子被夸得高兴,大手一挥道:“待会儿回家给若若包上二两。”
“好啊,您老这个便宜我今儿个占定了。”秦若笑着应下,又道:“茶要慢慢品,还是劳烦您老先派人把贺首长他们请回来吧,我好给您看看腿上的伤。”
以贺老爷子的年龄,有个头疼脑热的儿孙在跟前还是必要的,何况这么高的身份,她可不敢随意处置。
贺老爷子点了点头,也知道儿孙后辈们在场很有必要,于是对贺钧钺道:“小二啊,去把你爸妈和你三叔三婶儿叫回来,让他们请半天假,就说他老子生病了。”
“你这一把年纪了也不怕忌讳,明明治病是好事儿非说生病了。”贺钧钺嘴上应了一声,嘟囔着走了。
“嘿这傻小子。”贺老爷子叹了口气,他这真要是病了,那就惊动一片人马,不过嘴上这么念叨,这傻小子一贯不知道变通的实心眼儿。
不过军人嘛,直也有直的好处,贺老爷子想起自家第三代儿孙,只得苦中作乐的开解自己。
秦若只当不知他这瞬息万变的心思,默默的品着茶。
贺老爷子看了眼平静的秦若,不由赞叹:“你这孩子才二十岁,就这么不动如山的沉稳,还有机敏的应变能力,当真不是池中物呀。”
秦若微微笑着摆手,一脸汗颜的道:“哪儿就像您老说的这么好了,我脾气差,性子没耐性,哪个池中物这么急躁?这句夸奖我厚着脸皮也不敢领。”
“有本事的人才有底气发脾气,无能狂怒之辈毕竟只在少数,你很好。”贺老爷子看秦若是越看越满意。
“得您老如此夸奖,那想来我确实是好的。”秦若笑着应和老爷子的话开了个玩笑,惹得贺老爷子哈哈大笑,“我家这几个小辈,老大执拗孤冷,老二憨直少变通,小竹又被我养的娇气天真,真是没有一个合我心意啊。”
“您老这话可就假了,我们庄稼人有句俗话,说是庄稼越看别人家地里的越好,娃越看自家的越乖,您提起哪个来虽然口中说着不满意,可神色间难掩骄傲,我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如今这个情况,贺老爷子见了秦若之后也难免对比自家孙子辈三人,看来看去也就大孙子是个心有成算的,可是大孙子却不认他,听秦若这么说,难免老怀安慰。
两人正闲谈间,门口进来了三男三女,赫然就是贺迁家一家子和贺逸家一家子。
昨天贺迁的妻子黄梅与妯娌刘双燕没露面,如今见了秦若,朝她点头笑了下算作打招呼了。
两人均是一身工作服,黄梅戴着眼镜看着比刘双燕年轻些,两人都是朴实沉稳的面相,与她们的大嫂于忆梅完全两种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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