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11.4+11.5二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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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月仔细看着照片,身子不自觉的离顾青松近了些。

照片滑到底,她才从屏幕中抽出神来,不禁赞道:“真好看。”

顾青松点点头,颇为遗憾道:“是,可惜没有男女主演出服的图片,不知道是不是不能外传的内部机密。”

阮月笑笑:“一会儿就穿上实物了,也不需要再看照片。”

先前没有对比,眼下看了大剧团的演出服,她这才明白部委老头为什么不让她们穿着先前租的那几块布上台,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样一想,阮月对女主角的演出服更期待了两分,下意识抬头想要看看车到了没有,一眼就看到径直朝她而来的文颂。

他仗着腿长没等她反应过来,就三两步的来到她的身边。

文颂把捧在手里的披肩递到阮月面前,弯曲的食指轻轻撞了撞她鼓鼓囊囊的口袋,道:“披上吧。”

阮月被冻的大脑发僵,下意识的伸手接过披肩,披肩很大,几乎能盖到她的膝盖。

布料抵抗着寒流,逐渐回升的体温让她的心情都好了些,问道:“哪儿来的?”刚刚还见他两手空空,怎么忽然变出这么大件东西。

文颂敲着手机,看起来很忙的样子,听到阮月的问题,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答道:“过了路口有个卖杂货的地摊,从地摊上买的。”

阮月还没来得及没问他不是找大巴吗,过路口做什么,就听顾青松后知后觉道:“你冷啊?”

他的声音里隐隐含着些懊悔:“我离你那么近都没发现你冷,早知道。”早知道就把我的衣服脱了给你了。

阮月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

大巴终于姗姗来迟,隔条街依稀能看到橙色的车身,文颂再度离开,给大巴车充当人体引路仪,免得临到门口又走错地方。

阮月的注意力全被正在数秒的红绿灯分走,站在那儿安安静静看着倒数的数字。

顾青松丝毫不察身边人的走神,自顾自的说道:“文颂真是心细。”

“说起来,姜果被开除之后,也是他最先提醒我让学校尽快出一份事件通报的。本来那些捕风捉影的传言我没放在心上,如果不是他跟我分析了那些话的话外音,我都不知道对你有那么大的影响。”

姜果被开除的事情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前脚人刚送进医院,后脚政教处就接到了匿名举报信,举报姜果为留在A班在先前的考试中多次作弊。

政教处的老师们饭都没吃,翻了一个中午监控,确定姜果在近期三次小模考和两次分班的大考中均有作弊行为,情节非常严重,才做的开除处理。

这事儿说出去不光彩,因此学校并没有下达书面通知。

没想到流言传来传去,竟把阮月传成了一个嚣张跋扈、目无法纪的人。

顾青松刚想问阮月会不会生他的气时,就见阮月眨眨眼睛道:“你刚刚说什么?”

“”

大巴平稳停在校门口,剧团成员们迫不及待的上了车,心中的担子卸了,步伐都轻盈了几分,那架势颇有些小学生春游的既视感。

见阮月几人想上车,文颂提醒道:“你们和他们去的不是一个地方。”

莫莉困惑道:“不都是去星河剧团吗,怎么还不同路?”

文颂挥手示意一辆缓缓驶来的六座商务车停在大巴后面,转头冲莫莉解释道:“剧团刚换了批新的男女主演出服,还没来得及送到剧院,咱们得去设计工作室选。”

话罢,他无意扫过阮月的脸,继续道:“先上去吧,六座空间大,可以在车上好好休息下。”

莫莉权衡之下,决定跟着阮月他们的车走,但又放心不下配角那边的演出服挑选,于是拉着女二号和编剧紧急开了个小会。

顾青松则被她支使着回旧礼堂拿他们最初敲定好的演出服粗稿,算是有个参照。

阮月没什么事情,先一步上车,她不喜欢坐单椅总觉得不舒服,上车就往最宽敞的后座走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窗边准备小憩一会儿。

意识将将模糊时,车门被人轻手轻脚的打开,隆冬的寒意再度朝她扑来。

阮月不自觉瑟缩了下,费劲的睁开眼睛,视线朦胧的看向坐在她身边的人。

文颂手里拿着件刚脱下的外套,见她醒了,手上的动作滞了滞,沉声道:“抱歉,是不是吵醒你了?”

他将带着余温的大衣盖在阮月身上,掖了掖可能漏风的边角,温声道:“再睡会儿吧,到了叫你。”

话罢,掏出手机又继续敲了起来。

熟悉的沉木香将阮月悉数包裹,像是重回子宫般令她觉得异常安稳,她眼皮沉的要命又觉得哪儿不大对。

好容易从混沌中找回脑子,她看着身边不动如山的文颂,终于意识到身边人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阮月道:“你也要一起去?”

她声音闷闷的,带着半睡不醒的鼻音,听着又乖又可爱。

文颂看着她,眼底的笑意不掩,答道:“嗯,我待会儿还要去个地方,正好把顺路把你们送过去。”

阮月垂了垂眼睫,低低的应了声:“嗯。”

后座虽然宽敞,但架不住文颂胳膊长腿长,空间一下子逼仄起来。

两人离得很近,阮月极力把自己贴在窗子上,都能感受到那头源源不断传来的温度。

她本想视之无物,好好睡上一觉,偏偏身边人时不时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过于炽热,就算闭着眼睛都无法忽视其中的分量。

阮月轻啧了声,撑着困顿的身子,当即就要起身离开。

才刚站起来,手就被人拉住,文颂困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怎么?睡得不舒服?”

阮月把大衣扔回他怀里,带着些无情的意味道:“不想和你坐一起。”

恰逢此时一朵云彩从远处飘来,遮住了本就不大的日头,城市又一次陷入雾霭之中。

光影变暗,他垂着头,更叫人看不清神色,只听他道:“为什么?”

阮月有些不耐烦的想要甩开他的手,道:“能有为什么,就是不。”

在她伤人的话将要全盘托出时,文颂抬眸,低声道:“陪陪我。”

他的情绪头次这么外放,阮月不禁侧眸,视线下意识落在两人交汇的体温处。

文颂的掌心握住她四根手指,大拇指不安分的她手心里摩挲,似是焦躁似是依恋。

酥麻的热意顺着指腹滑动的方向传递,阮月被激的轻轻蜷了蜷指尖,有点痒。

“昨天我一夜没睡。”文颂顿了顿道:“小月,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少年的半边侧脸浸润在黑暗中,鸦羽般浓密的睫毛垂下,显得格外可怜,阮月有些被蛊惑,心神微动。

她轻笑,情绪不太分明道:“你这是挟恩图报?”

文颂眉梢微扬,眼眸中似有光点跳动,毫不遮掩的承认:“我是在挟恩图报,所以小月你能陪陪我吗?”

阮月直白的盯了他半晌,最终,认命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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