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第188节(1 / 2)
委实是太不可思议了。
温廷安将玉璜递呈至温画眉的手,“眉姐儿,你抚触一下这个玉璜,看看有什么感受?”
温画眉便是接过了这一枚玉璜,将其在掌腹之中把玩着,少顷,她摇了摇螓首,正色地说道:“我并没有感受到什么。“
温画眉不疾不徐地抬起了眼眸,一错不错地望定温廷安,问道:“长姊可是感受到了什么?”
言讫,便是将这一枚玉璜,递了回去。
温廷安信手,将玉璜接了过来。
吕老祖母陈氏,亦是定定望向了温廷安,静候着她的答复。
温廷安眸睫轻轻地颤了一颤,秾纤夹翘的鸦黑睫羽,深深地敛起,她轻轻捻触着这一枚玉璜,说道:“我看到了。”
陈氏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如此说来,吕老祖母和温画眉竟然是没有看到这一枚玉璜,所浮现出来的画面。
莫非仅有她一个人才能看到么?
此番行相,更是教人匪夷所思了。
温廷安觉得自己不能将所有画面的内容,都逐一道出来,她怕会吓到对方两人。
温廷安静静地思量着,薄唇轻轻抿成了一条细线,字斟句酌了好一番,俄延少顷,她便是凝声说道:“我好像能看到晋朝当中的一些旧人,诸如大晋君王,骊氏皇后,百官宰执,还有还是东宫太子的温廷舜——当时他还是谢玺。”
温廷安简淡的一语,即刻掀起了千层风浪。
众女俱是露出了一抹匪夷所思之色。
此一枚玉璜,竟是能够看到晋代旧朝的画面?
这,这如何可能?
母亲吕氏和刘氏,俱是面露一抹撼然之色,温廷安将这一枚玉璜,递呈至了她们两人手上。
两人轮番碰触了一番玉璜,碰触了好一会儿,却是不曾看到一些画面。
吕氏寥寥然地扬起了一侧眉宇,不可置信地说道:“安姐儿,你确信自己真的可以看到这些画面吗?”
温廷安点了点首,玉璜递呈至她的掌心腹地之中,她眼前复又出现了晋代旧朝之中的画面了
。吕老祖母陈氏凝神思量了一番,说:“也许是安姐儿携同温廷舜去松山祭祖有关联。那个时候,她说,她看到骊氏皇后的幽魂了。
第254章
温廷安的眸睫, 俨如一枚蛱蝶的翅翼,于稀薄的空气之中,轻轻地颤动了一番, 方才吕老祖母陈氏所言, 委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因是与骊皇后的一缕幽魂, 有过一回不浅的接触,加之这一枚玉璜乃系骊氏大族的信物,是以,温廷安便是能够看到这一枚玉璜的前世今生。
晚宴之上, 吕家女眷一通面面相觑,一阵默契的无言,吕氏纳罕地望定温廷安, 撼然地凝声问道:“安姐儿, 你前一阵子可是真的见过骊皇后?”
温廷安温定地点了一点首,道:“前些时日, 初至冀州府时,温廷舜带我去了一趟松山, 他的母亲,也就是骊皇后的墓,便是设在了松山之上。”
骊皇后投缳自刎于松山的典故,在场众人是知晓的, 气氛陡地变得滞重起来。
温廷安搁下了筷箸, 将手抚于膝面上,垂下了眸心,凝声说道:“当时, 我随温廷舜攀山祭祖,在骊凰后墓前上香, 哪承想,没过多久,我便是看到了她本人。”
温廷安细细地描述一番骊皇后的面容与衣衫,陈氏一晌悉心听着,一晌核对着史料。
稍息,陈氏冷不丁发觉,温廷安之所述,与自己早年从宫中听一些元老所述的旧事,别无二致!
要晓得,骊皇后生前的面目与行相,知情者庶几是寥寥无几,温廷安竟然是知情,这意味着她是真的见到过了骊皇后——
——的一缕幽魂。
一抹诧讶之色,拂掠过了吕老祖母陈氏的眼睑,她按捺不住纳罕之色。
这厢,温画眉好奇地问道:“既是如此,那骊皇后同长姊说了些啥?“
众人也是好奇得紧,一错不错地望定温廷安。
满席人的视线,俨若漫天纷飞直下的箭雨,疾射而至,扎在了温廷安的背上,她蓦觉背上的重量,仿佛有千斤般沉重,扎得她将将要喘不过气来。
大家的关注点,是不是都有些偏移了?
明明她方才袒述自己见过骊皇后一事,只是纯粹想要解释,她能通过玉璜上看到大晋的前世今生这一桩事体。
但如今,众人怎的好奇起「骊皇后同自己说过什么」这一桩事体上来了?
温廷安遂是如一位丈二的和尚,一时之间,委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吕老祖母陈氏看出了温廷安的憨居与拘束,料及了什么,不禁是失了笑,笑眸弯弯地替她解围道:“都别问了,天色不早了,安姐儿还得回官邸去,可别延宕翌日的公务才是。”
众人一听,俱是作一副了悟之色,也就不再追根溯源了,当下纷纷推杯换盏,添了酒,热忱地敬温廷安。
温廷安诚惶诚恐地摆了一摆手,峻拒道:“这可折煞我了,我是万万饮啜不了酒的。”她自顾自儿地为自己添了一盏清茗,一俯一仰之间,将这一盏清茗,尽数饮啜而尽,迩后,道:“这般就算是尽兴了。”
一些族内的长老人物,觉得温廷安拂了自己面子,吕氏不得不出来为她说话:“安姐儿是真真不能蘸酒的,自幼时起,但凡她蘸了一星半点的酒,身上皆是会罹患一些朱色疹子,端的是瘙痒无比,纵任是寻郎中医治,前前后后也要泰半个月才勉强疗愈。”
吕氏所言不虚,温廷安确乎是对酒精过敏,真真是喝不了的。
这一桩事体,刘氏和温画眉亦是晓悟内情的,亦是替温廷安当起了说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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