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 第29节(1 / 2)
也没说两句,丁舒桐却顺藤摸瓜查到不少。
丁舒桐后来找警察厅的熟人问了当晚的情况才知道到底怎么个流程。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跟夏竹一同前往的女明星至今还在医院修养,得亏她这傻侄女运气好,否则躺病床的恐怕要多一个人。
要真这样,姐夫知晓了真相恐怕也不得安宁,手里的案子也进行不下去。
这两兄弟倒是挺有意思,一个是扶不起来的烂人,一个却是社会佼佼者,走到哪儿都能收获一地好名声,论一句“年轻有为”一点也不为过,可是越这样对比鲜明,后者的处境越艰难。
据她所知,许代山可不是什么善茬,尤其是被人骑着脑袋拉屎后,还能笑着说原谅的行径,他可做不出来。
许默这一手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就算他有金刚护体,也难敌小人众多。
想到许家如今“蒸蒸日上”的局面,丁舒桐突然握紧夏竹的手,头一次用长辈的口吻,对她提出反对意见:“以后离许家俩兄弟远点,你一个小姑娘玩不过他们。”
丁舒桐一视同仁,将两人都纳入了危险名单,不愿意夏竹沾染半分。
夏竹本来想借着今日徒步偷偷问小姨能不能嫁许默,如今听她的口吻,也算明白,小姨这次不会跟她站一头。
丁舒桐难得口吻严厉地警告她,夏竹不好当着面儿违背她的意愿,只能笑着打哈哈,说她跟许林向来不和,至于许默,最近也没怎么联系。
说到后半句,夏竹莫名心虚,毕竟她昨天才跟许默暗度陈仓,跑了潭柘寺不说,还跟他去北京饭店逛了一圈。
最离谱的是,许默还跟她求婚了。
话是这么讲,可一想到丁舒桐都不同意这门婚事儿,夏崇惟就更不可能答应了。夏竹莫名心慌,不知道这个决定做得对不对。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认定的东西、认定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变。
除非她心死撞南墙,心甘情愿放弃。
有句歌词怎么唱来着——
「模糊地迷恋你一场,就当风雨下潮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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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默有一句话说得好,她做事确实比较鲁莽,没有计划,也不给自己留有余地。
如果知道是来房山这边的圣莲山徒步,夏竹觉得她还是应该避点嫌,毕竟昨儿才去了佛教圣地潭柘寺许了愿,今天就跑到道教的地盘,多少有点不厚道。
这话自然是不能跟丁舒桐明说的,免得她多想,所以夏竹暗自发誓,待会进了道观一定保持尊重,但是不求什么。
万一佛祖知道,跟她生气算什么事儿。
车子开到圣莲山景区停车场,夏竹跟着姨父小姨下车开始徒步。
据说圣莲山上有一座老子雕塑像,上刻道德经,总高57米。
夏竹站在山脚往山顶看,山势陡峭、古树参天、幽静深邃,是个修行的好地方。
今日的目的就是徒步,所以三人都没买往返观光车,而是靠着双腿往上走。
将自己置身于大自然,配上景区本身具有的幽静,闻着新鲜空气,夏竹好受不少。
身体累到极致,脑子自然也不管用了。
路过超胜庵,丁舒桐说这里的签格外灵,问夏竹要不要抽一签?
也许是鬼迷心窍,也许是走投无路,夏竹违背了意愿,进去抽了一根。
拿去大师解签,她手气很好,说是上上签,今日所想皆如愿。
夏竹眼底藏不住的欢喜,觉得没白来一趟,以至于今早积累的那点气早散了。
反正都被命运架到这个位置,这个婚就凭她心意结了吧。
—
回到市区已经晚上七八点,夏竹爬了一天累得晕头转向,上了车就靠在丁舒桐的腿上睡觉。
丁舒桐像母亲一样温柔地拍打她的肩头低声哄她。
半梦半醒间,夏竹隐约听见小姨在跟姨父讨论什么,只是那会困意席卷,压根儿没来得及集中注意力倾听。
只模糊听到小姨叹了口气,感慨一句:“怪只怪他俩缘分没到。”
小姨父温和地笑笑,反而看得比小姨明朗:“含章那孩子聪明,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肯定能处理好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
小姨反驳:“他是聪明,可他在家里是个什么境遇?到底是寄人篱下,有时候言不由衷。”
“我打电话给警察局的熟人问那天酒吧的事儿,听说那小子交代了让许林在里头多待段日子,教人吃点苦头。这要是许代山知道,能让他好过?”
“许林他妈就是个泼妇、神经病,家里又有点底子,要是真发起疯来,恐怕连汤圆儿都遭连累。”
夏竹眼皮沉重得睁不开,只是失去理智前,她想的是跟许默有什么关系?
一觉睡醒,屋内漆黑一片,她习惯性地翻身打开床头灯才发现在小姨家。
身上换了套她常穿的睡衣,估计是小姨换的。
手机搁在床头柜,夏竹坐起身瞥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晚上十点。
通讯录里多了几个未接来电,夏竹点开一看,全是许默打来的。
他一个常年把手机当成摆设的人,倒是稀奇。
夏竹揉了把头发,挣扎片刻,回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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