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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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吹寒照例做了两种口味,又端到叶听江屋前。

这回门口依旧没有禁制,门却掩上了。

沐吹寒虽然很想再闯进去看一次叶听江灵浴,但理智告诉他点到为止,于是礼貌地敲敲门。

门无风自动,吱呀一声开了。

看到屋中衣衫整齐、正襟危坐的叶听江,沐吹寒心里还有几分遗憾。

仙君,一起用午膳么?他笑吟吟问。

不用,我说过我已辟谷。叶听江神色平静,看起来没有为上午之事烦心,却也没有因为那明显过了界的暧昧而多接纳扶烟一点。

沐吹寒道:可是上次仙君说了好吃,我是特意按照仙君的口味做的,您试试吧

叶听江起身:不必了。

他警告自己,要离少年远一点。

尤其是自己近期无法完全控制心境,万一再一失手伤了他就不好了。

叶听江说着去了静室,想要打坐修炼,平复心绪。

而他浑然忘了,自己的举动是默许了扶烟在他房里用餐。

若是换了其他弟子在那,怎么可能发生他这个屋主离开的荒唐事。

扶烟应了他的名字,就像一缕烟,无形之中,融进了叶听江的生活。

沐吹寒并没有自己在打扰别人,还将屋主人逼走的自觉。他慢条斯理地吃着饭,难得能赖在停云君这儿,那自然是吃得越久越好。

一顿午膳吃了长长一个时辰。等到叶听江在静室中运转了一遍功法重新出来,沐吹寒还在慢吞吞地往嘴里送菜。

你还在吃?叶听江不自觉地一挑眉,面露惊讶。

沐吹寒咽下一口饭:我是不是吃太慢了但因为做了仙君那份,对我来说有点多。

叶听江道:你不必全部吃完。

那怎么行!沐吹寒睁大眼睛,转而又自卑起来:我和我娘从前风餐露宿,我不舍得仙君,我这做派是不是挺穷酸的?

这话倒是没有破绽。沐吹寒胃口很好,过去几天一直是叶听江送来多少饭,他就能吃完多少的。

叶听江微怔,少年一席话勾起了他早已尘封的一些往事,他语气不自觉温柔起来:不,你很好,谁说这是穷酸了?

沐吹寒低声道:外门,很多人都这么说。

虽然说话的人已经被他收拾完,估计有好几个月都不想看见他。

叶听江柔声道: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

沐吹寒感激点头,继续埋头解决那些饭菜。叶听江就坐在一边静静看他。

在沐吹寒的认知里,自己吃独食让别人坐看,是一件极不道德的事。但这完全是叶听江自找,于是他丝毫没感到压力,心安理得地吃得更香。

叶听江看久了,竟然觉得少年脸颊一鼓一鼓的样子很可爱。但他很快清醒过来,告诉自己不要胡想。

扶烟吃饭的速度越来越慢,看起来是实在吃不下了。叶听江为了早些结束这难耐的局面,竟然又违了自己的话,拿起另一双筷子。

沐吹寒面上不显,内心了然。果然,世上没有人能忍耐只看不吃的痛,就算停云君也不例外。

有了叶听江的加入,食物清空的速度上升了许多。

沐吹寒还连连给叶听江夹菜,一接到叶听江有拒意的眼神,就很可怜地解释:仙君,筷子是倒过来的,您放心,不脏的。

叶听江本来要说的话就全部给噎了回去,只能默默吃饭,趁早吃完干净。

沐吹寒支颐看他,体悟到投喂的快乐。

之前叶听江喂他的时候也会有同感吗?

沐吹寒很快又自我否认,就停云君这万物不萦于心的做派,他想要成功拐人上床,怕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就在他瞎想的时候,远处传来清灵悦耳的女声,未见其面便闻三分笑意:叶师弟在么?

沐吹寒一惊:仙君还有师姐?

他还以为停云君和所有师兄妹都不怎么来往呢。

叶听江不回他,向着门外道:鸣筝师姐,请进。

女声渐近,笑道:总算是抽空过来了。叶师弟,你前不久往外门塞了个小美人的事可都传遍了,难道是千年铁树开花了?

话毕,女声已来到门口,轻轻推开了门。

鸣筝戏谑的笑容在看到屋内两人时,僵在了脸上。

啪嗒一声,她手里的大西瓜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煞是好看。

第21章 媒妁之言

鲜红的瓜瓤为叶听江布置沉闷的房间增添了一抹亮色。

鸣筝讪讪道:这是刚从灵田里摘下的大瓜,本来想与叶师弟分享。

沐吹寒看了眼地上西瓜的残骸,觉得怪可惜的。

叶听江也尴尬一笑。鸣筝顾不上地上的瓜了,自己坐在两人对面,打起精神:叶师弟,怎么不介绍一下这位小朋友?

叶听江淡淡道:外门派来的。

沐吹寒起身,恭敬地执了一礼:弟子扶烟,见过鸣筝长老。

鸣筝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两遍,顿时露出姨母般笑容,这可不就是外门那个小美人的名字吗!

哎,快坐快坐。她身为师姐,自觉应该担起叶听江长辈的责任,于是极其和蔼地问沐吹寒:今年多大了?

沐吹寒有些拘谨地理了理衣袖:刚十八。

十八!鸣筝震惊地重复了一遍,随即用看禽兽的眼神打量着叶听江,喃喃道:叶师弟,想不到你竟然好这口!

快千岁的人了,竟然喜欢这样嫩生生的小孩子。

叶听江十分无辜,辩解道:师姐,你想到哪里去了

你先别说话。鸣筝对着叶听江比了噤声的手势,又回过头去问沐吹寒:你是哪里人呀?什么时候遇见叶师弟的?家里可有父母长辈?

沐吹寒正想回答,又听鸣筝马不停蹄地补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办的道侣合藉大典?

叶听江原本在喝茶,闻言一口茶水呛在了喉咙里,止不住猛烈地咳嗽起来。

沐吹寒急忙投去担忧的眼神。

鸣筝都看在眼里,又一次谴责她拐骗小朋友的师弟。

千年老铁树,要么不开花,一开花就摘了最青涩的果子。

啧,叶师弟,深藏不露。

叶听江终于平复下来,道:师姐,我也不知我与扶烟何时办了合藉大典。

连仪式都没有?鸣筝瞪大眼,语气愈加复杂:叶师弟,我更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了。没有仪式,只给身婚服,便哄得他死心塌地跟着你吗?

这回连一直在旁吃瓜的沐吹寒都惊出声:婚服?

这好像不在他的计算范围内啊!

叶听江疑惑:什么婚服?

鸣筝听得他们俩都一头雾水,也没那么肯定了:不都说扶烟在外门赔出去了你们大婚的婚服吗?那一身红衣灵布织就,华丽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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