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 第47节(2 / 2)
水帘打在身上,安平心里在想他一只手怎么做?所以需不需要女上位,他们好像也没试过这种姿势。呃,她已经忘了是什么感觉了,摸了把自己的胸,手又往下移了移,刚才被他挑起的酥麻感还在。
等安平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王培清已经跑了一趟楼下又回来了。
她穿着他的睡衣睡裤,不过分长,但是有点宽。王培清一点也受不了她看他的眼神,跟平日里的不一样,是带着渴望的。他过去右手将她拦腰抱起,声音已经变了:“帮我一下。”
他另一只手用不了,这样抱着她不太能使上力,安平手臂环住他肩膀,任他将自己带进卧室。
她原本吹干抓起来的头发,一股脑铺开在他床上,他身影叠上来,又是疾风骤雨般的吻。他左臂用手肘撑着床,没什么影响。他的吻没有娴熟的技巧,是蛮力,又是饱满的情意,在她唇瓣折腾够了,又往下掀起她上衣开始流连。
安平像一条在雨天离开深海浮头的鱼,急于吸饱氧气,她张合的唇反倒成了让王培清冲锋陷阵的鼓励。
他拾起身,将买来的避孕套撕开一个。安平粗喘着气叮嘱他:“你检查一下,仔细点。”
“好。”
他答应的很快,但是安平还是起来伸手自己检查了一遍。王培清原本就已经开始疼了,被她这么一摸,他已经几近崩溃的边缘。
以往自己手冲的时候从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欲望。
他俯身,目光沉浸在身体的交融里。安平忽搂住他脖颈,撒娇口吻:“kiss.”
他有点恼,恼自己忘了她的感受。他吻住她,边做边安抚她的爱。是一场身心的彻底臣服,他想把自己最好的状态呈现给安平。而且有那么一刻,他是知道两人初尝情欲的果实时他的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的。
那时,欲是大于爱的。因为他发现爱的时候不光只有快感,还有敬畏、忐忑和淡淡的哀伤,这一切交织在一起形成的情绪风暴会让简单粗暴的动作变得充满诱惑力。
许久,他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身体释放了一回,他觉得脑子炸开了,那种满足只有在和她做这事的时候才会有。
安平攀在他肩头,触感神经一点点从凌空回落,太酣畅了,但还是不忘提醒他:“你摘掉的时候检查一下。”
王培清眼神还没有彻底清醒,好着的那只手捏住她下巴,不满道:“我还没拔出来,你着急赶我。”
“没有,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安平仰起头,在他唇上轻啄一下,“以后你记得用前用后都检查一下。”
“你不信任我。”他盯着她。
安平眼神酥软软的,但是能感受到她是认真的:“跟信任与否没关系,我为我自己考虑而已。”
王培清起身,按照安平的提示检查完扔掉套子,又抽了些纸来帮她清理。安平随他弄,眼睛微眯着,手指在他受伤的那只手上拂过,又摸过他上臂,到胸前又滑到腰腹,眯眼,弯着唇:“王培清,你一点都没变。”
他将安平翻了个身,挪到干爽的一边。贴到她耳边,问:“什么意思?”
安平闭着眼晕乎乎地笑,就是不说话。之前很多被压制的记忆都纷至沓来,她说的没变是他做爱的步骤和姿势。
王培清被她那笑挠得心痒,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安平咯咯笑出声,转了个身扑进他怀里,脸紧紧贴着他前胸。两瓣软嫩的唇在他胸前扫着,他感觉来的太快。
刚才那一次,简直就只是尝了口味,太快太激烈,不够。他俯身去吻安平露在外面的耳朵,吻到两人都意乱的时候问她:“要不要换个姿势?”
“你累了吗?”安平睁开眼看他。
王培清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她这个理解力实在有问题。他刚想说才没有,他一直都有坚持夜跑,虽然锻炼身体的主要目的是工作有精力,但这种时候也是完全不惧的。
安平又伸手摸了下他受伤那只手:“没事,我试试在上面。”
这,虽然不是他想的那样,但是比那个更让人兴奋。
奇妙的感觉,安平想原来上面的风景是这样的。她可以按自己的需求来控制一切,当然王培清也不是那个甘心等待施与的人,双向的力将两具身体每一次的嵌套都发挥到极致。
结束的时候安平伏在他肩头,彻底没了力气。躺下歇了十几分钟,王培清硬拉着她又来了一次,安平气得对他又捶又骂。
一直折腾到半夜,他才拎着她起来吃了点东西,又在浴室简单冲洗了下,才躺好。
安平已经累得没有一点力气了,躺床上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她对了闹钟早上要早点起来回去收拾一下,也顾不上王培清了。他其实一向睡眠都很好,失眠太耽误事,他也不允许自己浪费时间在失眠上,睡个踏实的觉再去解决让人焦心的事是他的风格。
为数不多几次,好像有那么一两次也是跟她有关系的。今晚也是,他看着安平睡着,在阒寂又无光的空间里准确将目光锁定在她的眉头、眼睛、鼻子还有嘴巴,他又轻啄了她一下。
真好。
他头一次觉得争输赢比不上守住一些自己想要的。
安平没有被闹钟叫醒,是被王培清放在她身上乱动的手给摸醒的。她迷迷糊糊问:“几点了?”
他又翻到她身上,根本不在意这个问题,随口说了个时间。安平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中被他又拉着做了一次,结束后,她看着半跪在床边低头清理的人,觉得现在好像是个机会。
她拉住他胳膊:“你躺下吧!”
王培清在她边上躺下,拨开她的头发,脸埋在她脖颈里又亲了亲。
安平闭着眼睛,半梦半醒的语气:“我跟你说你问的那事吧!”
第54章 chapter54 .开心也是一天
“嗯。”王培清唇还贴着她脖子。
按照安秦的性格,他把这事今天挑出来也不奇怪,但安平跟他说了,这事她要自己解决。一开始,她觉得这事过去了,没有再提的必要。但是一想,两人要是想一直相处下去,非说不可,找个这样恰当的时机说出来,再消化掉,总比某天在情绪的当头再翻出来,中伤彼此要好。
安平抓住他右臂,脸往他那一侧看,黑暗中能描出他的轮廓,她说:“我们分手的时候我怀孕了。”
怀孕?如果他没有理解错是男人和女人造出了一个胚胎,然后它会变成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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