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的路人甲原来是男二[穿书] 第69节(1 / 2)
他知道韩岁岁自异世而来,在云澜大陆并无亲眷,唯一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秦兰卿、封开霁与柳潆,相处时日又太过短暂,感情也不算太过深厚。
数来数去,竟只有一个他。
但人心易变,她如何保证他有朝一日不会变心呢?又或者将来有一日是她反悔,又该如何呢?
所以,这个筹码需要他亲自交到她手里。
江随舟捞起身上的命牌,抬眸轻声道:“那我自己离开。”
说完竟然真的起身要走。
韩岁岁怔住,下意识去握他的手,触手温热,她的手被牢牢反握住,与此同时,一道浅蓝色光芒自江随舟掌心微微亮起,猝不及防将法诀印在了韩岁岁手上。
韩岁岁蹙眉,她想要抽手却被牢牢握住抽离不得,再去看江随舟神色,便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她问:“这是什么?”
方才的嬉闹之心全然收起,她静静观察江随舟的神情,却见他并无意外,似乎计划了许久,带着深深的坚决与温柔,道:“你既然要放我独自离去,我必然要讨你欢心,才能在你身边留下,有了这道法诀,我今后便只能听你的命令行事了。”
他似乎仍是继续着方才拙劣的玩笑,说出来的话便也就半真半假,不知哪句能信。
韩岁岁狐疑,命令道:“那你放开我的手。”
江随舟果然听话,与韩岁岁十指相扣的手掌松开,温度与钳制一同离开,韩岁岁立即抬头去看。
掌心处却似乎什么都没有了,连那道蓝色光诀都像是幻觉一般。
但她心知江随舟从不会做毫无意义之事,他这个人,向来“心机深沉”。
韩岁岁想到之前学过一道让法诀现形的术法,左手捏了法诀往右手上一挥,隐隐一道光芒流转,但转瞬即逝,看不清全貌。
她想起术法的注解:与施术者法力差距太大,便无法看清。
看不清便无法知晓法诀用处,自然也无法破除,若要用强力,除非削掉手去,这又哪里值得?何况,她观江随舟安静温柔的神色,猜测这法诀可能与魂魄有关,万一削掉手掌也无法破除,便白白受罪了。
她皱着眉,并不觉得这法诀对江随舟而言是件好事,思索片刻,试探道:“你把这道法诀解开?”
江随舟笑。
倒是真的聪明。
但他摇了摇头。
韩岁岁立即一副捉住他的马脚的表情,道:“这法诀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回事,你还不老实交代!”
江随舟悠然道:“我摇头是因为,这道法诀我解不开,并不是不解。”
韩岁岁:“这是什么意思?”
江随舟:“契约已成,非魂飞魄散不得解。”
直到此时,江随舟的偏执与阴暗终于在这道法诀中显露了些许,心魇自心底最深处涌现,黑红之色于眸中一闪而过,他又握上韩岁岁的手,道:“你说东我便不敢朝西,跟我走吗岁岁?”
韩岁岁仍有些不信:“你割一下我的手,要见血的。”
江随舟眸中闪过一抹惊愕,眷恋被冻结,他抿唇,还是捏起术法在韩岁岁手心浅浅割了一下,锋利的灵力瞬间将韩岁岁白嫩的掌心划破,鲜血流出。
韩岁岁沉思:竟然是真的吗?
江随舟沉默着从储物袋里找出干净的布条和药,一言不发地给韩岁岁包扎好伤口,动作又快又稳。
似乎是猜到了韩岁岁心里想什么,他道:“若你接下来让我砍掉你的胳膊,”目光在她的肩膀上梭巡了一圈,隐隐含着些不知去处的怒,道:“那我便先自戕。”
韩岁岁含在舌尖上的话顿时就转了个弯:“那怎么会?我又不是傻子。”
江随舟便敲了敲她的手背,提醒她手上的伤口还在,不知道傻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明明伤的是自己,韩岁岁却觉得有些理亏,她讨好的凑到江随舟怀里蹭了蹭,闷声道:“傻子明明在这里。”撞了撞江随舟的颈窝。
江随舟摸了摸她的脑袋,怒意早就被平息下来,只剩无法自抑的温柔与缱绻。
既然已经决定了离开玄天派,便要去跟掌门师父拿回自己的命牌。
韩岁岁磨磨蹭蹭,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看师父与大师兄下棋时便很有些心不在焉。
“言瑶,你是不是有话要与师父说?”云清见韩岁岁迟迟不肯开口,关切问道。
韩岁岁支支吾吾:“我……也没什么事。”
掌门抚了抚胡子:“你偷偷摸摸瞧我老人家不知多少次,若不是有话说,莫不是见为师风采不减当年,迷了眼睛?”
云清扶额。
韩岁岁也莞尔,心中犹疑散去不少。
“师父,我想要拿回我的命牌。 ”
话说出口,云清立即扭头看过来:“为什么?”他见韩岁岁神色如常,反应过来:“你知道关于命牌的事?你想脱离玄天派?”
韩岁岁点点头。
云清想劝,却突然发现师父仍是老神自在的模样,甚至还有心情思索棋局,他心中顿时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师父,难不成您也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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